破晓(88)

“有你学的！”白桐说完拿着笔录就走开了。

原来时间根本来不及整理董成风犯罪证据，那张纸上的信息也只是皮毛，都是刘白在董成风身边时候搜集到的。周唯只是利用了这一点，争取时间，提早让董成风吐口，好为下一步侦破案件争取时间罢了。

说起刘白，他带着小九和外公外婆待在龙城一处民宅内，孙队还派了专人去保护。

卸下卧底身份，刘白就好像被扒光了衣服一样，有种重见天日的不习惯，在他恢复身份的前一天，他还是之前的做事风格。

“案子怎么样了？”

刘白看到白桐从专案组出来，突然从她身后冒了出来，要是搁在别的女人身上，早都吓到腿软，白桐笑着淡定回头说到，“你的出场方式也该变一变了。”

“一时改不过来。”

白桐看着依然有些紧张的刘白，深知他此时此刻那种不真实的感觉。

“多亏你的证据。”

听到这句话，相比较方才的拘谨，刘白好像能放松一点了，强挤出笑容。

“你要去哪，我去见师父，要不要一起？”白桐盛情邀请，说完走在前面。

其实刚好刘白来找白桐之前，孙队约了刘白见面，这下两人正好顺路。

既然董成风已经将犯罪经过清楚了，宋芸娟也脱不了干系，秉着重证据轻口供的原则，治她的嘴不难，再加三儿和季东洋这些年整理的资料，她这回是逃不掉了。

由于季东洋三人积极配合警方行动一事大多数人是不知情的，所以只能暂时按照既定流程办事，对外封锁消息，都为方寒下一步接近孙有斌让路。

接下来三天，叶眉和方寒都窝在房子里，一直没有出去过。每天只是叫外卖，叶眉更是神秘兮兮的打电话。一天天耗着方寒的性子，这一天叶眉郑重其事的跟方寒说，“你不是一直想找孙有斌吗？我可以帮你。”

方寒谨慎的没有露出多余表情，只是看着她。

“干什么这样看着我？不想见了？”

“怎么突然想帮我了？”

“刚刚徐钱打电话过来，他约我们见面，我带你过去认识一下。”叶眉知道方连庆是他的父亲，但是却不知道刘慧梅这一层关系。

“老板，为什么答应叶眉带上方寒。”哑叔满脸不解的问孙有斌。

他一贯摆出胸有成竹，将人玩弄于鼓掌的信心，只是看着哑叔，没有想要回答的意思。

见面

刘白跟着白桐去见缉毒大队孙队，走到门口了，他迟疑，不知道是该进去还是走开。

白桐回头看了看，调侃说到，“你怎么像一个小媳妇怕见公婆似的，赶快，师父等着呢！”

“谁害怕了，我是想起没带礼物有点不太好。”刘白顺势张着两只手给白桐看。

“行了，快进去！”

白桐话音刚落，孙队拿着垃圾从里面出来，见两人杵在门口，一脸笑容，“怎么回事，都在这呢？”接着又转向刘白，抬眼说到，“臭小子，没人稀罕你的礼物，赶紧滚进来！”

刘白听到熟悉而又久违的，孙队的责骂声，刘白心里莫名的舒服，咧嘴一笑乖乖的跟了进去。

孙队早已经将饭菜做好，摆满了一桌。刘白看到后眼睛都直了，红烧肉、西红柿鸡蛋，还有酸辣土豆丝。

“师父，偏心了啊，没有我喜欢吃的。”白桐看着呆站着的刘白调侃，朝着还在厨房忙活的孙队，放大了嗓门。

“最后一道菜，赶快入座，被愣着了。”孙队端上最后一道，兴高采烈的说到，白桐凑到刘白耳边小声说，“你看师父，嘴都咧到后槽牙了，他可是好久都没这么开心了。”

刘白一直提溜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一些，就着面前的椅子坐下，“那我就不客气，好久没吃到师父做的菜了，不知道手艺退没退步。”

看着越来越放松的刘白，孙杜去拿了一瓶好酒出来，咣当一下放到了桌子上，“这样就对了，刚才耷拉个脑袋，陪我喝两杯。”

这一边其乐融融的吃着饭，没有人提和案件有关的事情。

可是这一个晚上对于方寒来说异常漫长，感觉时间仿佛停止在此刻。满脑子想的都是刘慧梅是否知道孙有斌做的事情，还有就是父亲方连庆的死是不是她指使丈夫做的，这些问题一股脑的全都跑了出来。

翻来覆去，躺在沙发上的方寒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盯着天花板看，胳膊枕在脑袋后面。

想着想着不知什么时候天也亮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他来脸上，特别的刺眼，一晚上都没合眼的方寒对于这道光很不适应，下意识抬手遮挡了一下。

他隐约能听到开门的声音，心想：这么早谁会过来，难不成是徐钱？方寒侧过身去，假装还在睡着。只听叶眉从楼上下来，径直朝着门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