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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女主对君子的执着(52)+番外

作者: 朽罢 阅读记录

那个妩媚妖娆的女子,曾在床榻上跟他说他在她眼里,跟其他人都是一样的。

她说,她不爱那个死去的驸马,唯一爱过的就是他。

她说,她不嫌弃他,会想办法赎他,哪怕被贬为草民也要嫁他。

因此,哪怕被鞭打被嘲笑,他都守着颗只有她的心。

从未动摇。

可他刚刚听到的……终是他妄想了,是吗?

那个公子,身份尊贵,天人姿容,连片衣袖都是他这种人可望而不可及的。

果然,他就是个完全相形见绌的笑话。

“娉摇,你可曾对我有半句真话?”

他走进与他格格不入的富丽堂皇的偏殿,失了心神般问里面那个面容扭曲到让他不敢相认的女人。

“鸣枯?你怎么在这?”

慌张、害怕、紧张。

他一一辨认她脸上的情绪,讽刺一笑。

他此刻无比恨她,只因她在床榻上在他耳边说她的情深似海,当着那等天人的公子却一脸厌恶地说他是下九流之徒。

“长公主,鸣枯不会再信你了。”

他绝望留下一句,就刚烈地撞向了雪白细腻的墙上。

一瞬便解决了自己坎坷的一生,只在墙壁上留了个一点点的血迹。

“鸣枯!!”

快到她来不及阻止,尊贵的长公主目眦欲裂,不顾形象地扑过去抱住了往下坠的修长身体。

她留着泪不断大喊他的名字,却再也得不到温顺的回应了。

许久,偏殿里,华美衣服的女子湿着眼眶,猩红的眼睛里满是要燃起来的恨意,咬牙切齿念出了个人名。

“桑晚非。”

若不是知道鸣枯摔入了桑晚非怀中,她怎么头脑不清地辱低了他!

抢了顾栖儒,连她的鸣枯都不放过!

长公主在这刻,恨毒了桑晚非,却没法坦诚地告诉自己,罪魁祸首其实一直都是她的贪欲而已。

行至无人之处,顾栖儒低唤了声:“暗永。”

声毕,黑影已恭谨跪地。

“让暗端多注意长公主的人,此外,暗远那,增调人手。”

“是。”

吩咐完的顾栖儒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往喧嚣亮堂的宴席厅不急不慢地踱步而去。

此时只顾着吃喝的桑晚非对这一切还不知情,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多么凄凄惨惨的境地。

几日后。

桑晚非慌里慌张刚从外面回来,一回来就拿着茶壶喝水解渴。

正好顾行之也一脸愁容从外踱回来。

两人对视了眼,沉默片刻后异口同声地说出了同一句话——

“我不行了。”

把手里茶杯放下,她神情恍惚地说:“穆娉摇疯了,上哪都逮着我不放。”

连在外面上个茅厕,都能在茅厕外面碰到她的人。

桑晚非就纳闷了,她是杀了她情郎吗?跟疯狗一样死咬住她不放。

“我也快疯了,案件太复杂了,涉案人一会一个口供,证据还一环套一环的隐晦,真假难辨。”

顾栖儒摇着扇,拼命扇风,试图冷静自己暴躁的心情。

“本来之前差一点就可以破案了,明明就是简单的为妾杀妻案,结果现在都快变成三代世仇了。”

……

“顾栖儒好狠。”

“爹好狠。”

两人纷纷表示绝望。

桑晚非萎靡了会,就又精神地抬起了头,“不就查案吗?我帮你!”

她还不信顾栖儒真他娘的能只手遮天!

……

坐在大理寺的办公桌前,桑晚非沉默盯着摊在面前长长的案件描述。

看了半天……

“搁这演悬疑大剧呢?”

于是,身心憔悴的两人决定还是从最简单的地方入手了。

桑晚非瘫在茶馆的背椅上,无力说道:“我是真不会哄你爹啊……”

她灌了口茶,“他有多难哄,你能不知道?”

顾行之一脸认真,“马上花灯节了。”

桑晚非点点头,“是啊,花灯节,人那么多,我太容易悄无声息地被穆娉摇的人给干掉了。”

“我也怕那案件再牵扯个张三李四出来了……所以,我们……”

……

“那就试试看吧。”

桑晚非拍板定案,决定就拿顾行之这法子一试了。

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见楼下进了近日都在打交道的面孔,她马上压低了声音,“先走一步,我又看见她的爪牙了!”

花灯节。

最繁华的街道挤满了人,贵家子弟与布衣平民交错其间,各式灯笼齐比,河上挂灯船内传来声乐阵阵,水面上是星星点点的河灯,载愿而行。

按计划,桑晚非把正在翻折子的宰相大人给硬生生拽了出来。

刚至人头攒动的街道,顾栖儒就眉微敛地不愿往前走了。

“走啊。”

她叫他一声,手探入他的宽袖里,抓住他的手,与他五指相扣,拉他进入了人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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