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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时代/豪门巧妇(25)

对于晓岚的聪明懂事有财大家发,会做人够义气的行为,赢得了大家的一致美誉,晓岚的股份顺利地拍卖完毕,甚至连她自己剩下的百分之三十,最后也在拍卖会完了以后,情面难却地再转让给了几位不在现场但闻风赶来的有势力者。

事实上这一年,晓岚也疲累不堪,有苦难言。当初接下股份纯为一时之气,身陷其中才知道有多累,找店面,做装修,招员工,做培训,背负着资金压力,时时刻刻生怕经营不当而完蛋,这一年多来她早出晚归,整个人都被捆死在这家店里了。

而现在她可以功成身退了,只消拿着部份股份,其他经营性的事务,自然会有股份多的人去操心去投入。

自此一役,晓岚再不敢做实业,她尝够做实业的苦了。

而且做风投,也最忌做成实业,也就是炒股炒成股东,炒房炒成房东,尽管股息房租也会有收益,但是重大资金陷身不能周转,现金流明显不成正比,她是不做的。

下一年冬天,果然那些没有投到股权的人,脑子一活络,干脆直接再去买其他品牌,那一年忽啦啦开了七八家国际品牌店,统一采取晓岚式的卖货法,也同样在过年前后狂印礼卡礼券,可惜这礼卡礼券的奥妙一经公众知晓,自然政府部门也下了文件,作了限定。

而晓岚此时已经转作另一项奢侈品的投资,那就是引进法国红酒,开起酒庄了。

反正就是诸如此类地在鹿城,以她的俱乐部太太团们为本市风向,掀起一轮又一轮的奢侈品风潮。她通常是挖冷点,炒成热点,然后高价卖出。自然,别人也未必就亏,在目前来说,奢侈品永远对国人有吸引力,哪怕你只是买上这国际名牌最底端最廉价的产品,也足以满足。因此接手她股份的人,也只要经过四五年的时间,基本上回拢资金后,接下来的时间还是能够继续长期挣钱的。

这几年她的投资近乎疯狂,只要有挣钱的路子,她都会不惜代价高负债率投入。当然,秉着不熟不作的原则,她要么投资于她熟悉的项目,比如说:京沪的房子、书画类艺术品、法国的奢侈品。

另一种是她不熟悉的项目,但有她熟悉的人,比如说本地靠谱商人的比较重大项目投资,比如说山西的煤矿、新疆的油井、东北的参场、百家连锁超市、以及收购国企改装上市等等,她也都只是在对方筹资阶段投入少量,等最火热时就高价转让退出。

而此时,她终于坐下来,盘点着自己这十年来的疯狂经营,到底有多少的资产。

翻看着一页页的账目,看着自己曾经做过的无数疯狂投资,此时晓岚忽然背后冷汗湿透。此时她才骇然,这些投资每一项,几乎都会可能成为她的灭顶之灾。

为什么会这样疯狂、这样破釜沉舟、这样孤注一掷,也许只是因为,她一直对于这项婚姻并没有多大的信心,一直没有多少安全感,钱能给她安全感吗?她能握住的只有钱吗?

撤资进行中

一大叠纸从打印机中输出,晓岚拿起颜色笔勾勾点点,初步选定一些项目,她现在的负债率太高,而且许多方面的生意又跟张家纠葛得太密切,是时候应该退出一些项目了。一来解决负债问题,二则也是把自己的财产项与张家作个切割,三则就算是清算财产,还是现金结算来得清爽明白。

想了好一会儿,她还是翻开电话本,开始打电话。

第一个是山西某煤矿的于老板。“于叔,是您吗,我是晓岚!”晓岚尽量保持了轻快的声音。

于老板每天在煤矿跟着工人打交道久了,性格声音一齐粗犷:“晓岚啊,好久没联系了,你爸妈还好吧!”

晓岚也朗声笑道:“爸妈都好,问于叔您什么时候回来呢?老朋友好久没聚会了……”就这么打哈哈几句后,晓岚这才切入正题:“于叔,关于我们在您那里的股份,您上次说您想扩大股份,问我们有谁想退出,那您现在还要吗?”

于老板很奇怪:“咦,现在煤矿正是最挣钱的时候啊,怎么要退出呢?要说前两年只有投入不见产出的时候倒是有人退股,现在别人想加一份都难。你看现在夏季,全部用电紧张,我的煤矿门前天天各大电厂的人排队买煤,都抢着往我手里塞支票给订金。为煤矿就是摇钱树啊,天底下哪有金元宝掉你怀里你反而推出去的。晓岚啊,我诚心跟你一说,我倒是巴不得你们统统退出我吃独份!可你这忽然说退出,我倒是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于老板是张富成朋友圈中的人,不过早年出去闯荡,基本上这些年也就隔个电话招呼,所以他对于晓岚的投资参股,只晓得晓岚自己有点钱,也代婆婆打理投资,因此并不是很清楚这一份投资到底算是谁的。但是晓岚此时既然想退出这些纠缠太深的投资项目,自然还是先得从他开始。

再说,矿产投资虽然属于暴利行业,但无论如何也是属于高风险的行业。晓岚前些年就在这上面栽了个大跟头。那些年西部大开发,当地政府纷纷出台政策,招商引资让民营资本投资油井,颇有不少本地商人筹资合股跑到大西北去投资。一想到阿拉伯世界的石油巨富们,顿时民间游资蜂拥而至,要知道投有一口油井的诱惑简直比拥有一个煤矿更吸引人。

当时晓岚也曾经委托北京方面问过政策,调查过可行性方面,也觉得是十分有把握,这才也同意投入。没想到过得几年,忽然间当地政府直接一纸公文,宣布油井重新收归国有,象征性地出个收购价,便将所有民营资本统统驱离,无数人的投资就此打了水漂。

晓岚也惊呆了,她的投资也同样泡汤了。幸而她素来是投资一个项目都是炒热即退,最火热,大家最一窝蜂往上涌的时候,往往上她逐步撤离的时候。但是消息来得太忽然,她还是没来得及完全逃脱,足有数百万的资金陷进去来不及撤离,就此只剩下一纸股权空文。

无限愤慨无限痛心但却只能够无可奈何接受现状,当时晓岚不无愤愤地想,为什么中央年年喊着西部大开发,还是开发得如此艰难,就是西部有太多不规范政策,太多不可预料领导个人变数。她当时分明是问过中央的政策导向,绝对不会在这几年发生变更,这才敢放心投资,没想到上头不变下头变,想怎么变就怎么变。

此后晓岚对于这方面的投资,都是抱有极大的戒心,往往是视这个项目跟进的人不多,这才敢投入,一旦发现项目太过火热到足以引起太多的红眼病可能时,她就立刻斩仓撤出,哪怕是未曾赢利,甚至是没能全部收回投资,也要果断撤出。

于老板几乎是晓岚在矿业投资上最后一个项目,于老板在山西混了数十年,根深蒂固,又是张家父母的老朋友,当时晓岚也曾经想撤资,因为于老板资金困难,所以才没能撤完。当初是因为跟张家有交情而没撤资,如今却因为是跟张家有交情,才更加要赶紧撤出了。

于老板见晓岚没有立刻应声,他也想了一想,听说张家儿媳是格擅长找投资项目的,鹿州商人不怕没资金,就怕没项目。从头十几年的原始积累以后,等到经济高速发展期,他们往往发现自己的优势已经失去,因为大量地游资找项目赢利,也成了他们急需要解决的事。比起凭着原始本能找项目的本地商人而言,晓岚脑子活泛,理论实际都有,因此晓岚一般找的项目,一般都有人会参股接手。所以于老板看到晓岚一反常人之态要此时撤股,顿时自觉得明白了什么:“晓岚啊,是不是你另外有更好的项目要投资啊,有什么事可别忘记于叔啊,我跟你爸爸可是老朋友了!”

晓岚一时还不知道找什么理由,听到于老板自作聪明已经给出解释,松了口气连忙说:“于叔,是啊,倒是有个项目,就是还没定呢。要有好的项目,怎么会忘记你于叔呢!”

于老板顿时慷慨起来:“就是就是,我们两家什么交情啊。晓岚你要用到资金,没二话,我手头正好有几笔电厂的订金,我先把你的本金一千五百万退给你,等再过半个月,把你们这三年的红利再打给你。不过,”他压低了声音道:“你要真有好项目,我也加一股啊,钱没问题,我这里有的是资金。”

晓岚只得道:“好好好,于叔,要真是好项目,我一定跟您说。”她放下电话长呼一口气,能够退回本金已经谢天谢地,至于红利什么的,只能说有则大幸无则也算了。

迷失

打电话,解释,撤资,通知变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晓岚忽然觉得周边暗了下来,抬头一看,原来已经是晚上了。

开了灯,把自己手头的东西整理了一下,再把废纸全部扔进粉碎机。清理完毕后,晓岚忽然觉得奇怪,为什么一整天手机都没响,从手袋里取出一看,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了。

晓岚吓了一跳,连忙换上备用电池,才换上,就看到一连串的未接电话,光是张羽纶就有十几个,还有吴姐也有好几个。

来不及细想,晓岚下意识地先打了吴姐的电话,她的电话总归是外围的事务,好解决。才刚打通,吴姐焦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晓岚吗,你怎么回事,一下午都关机,阿纶急得找到我这里去了。赶紧给你老公打个电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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