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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时代/豪门巧妇(45)

同时,晓岚也与吴姐在通话,吴姐正在电话里抱怨关于她的丈夫苏行长的事情:“老苏最近头发脱落不少,简直就要地方支援中央了,他自己也觉得难看,索性剃了光头。唉,这一走出去,简直多老了十岁。”

晓岚也叹气,这一次经济危机袭来,鹿州企业家如苏行长为般为了头发越来越少而索性剃了光头的人数明显增多,那次区里为了今年的税收硬是拉了企业家们来开会,台上一眼望去,光头一片,连灯炮都节省不少。

吴姐羡慕道:“说起来啊,你们阿纶倒是好,还是一头乌黑的头发,半点不落心事。”

晓岚叹道:“哪有,这段时间他也一样压力大啊,睡一觉起来,枕头上都是头发,全是让这经济危机给愁的。我让人去磨了芝麻粉核桃粉让他每天吃下去,这才好些。”

吴姐嗐了一声说:“别提了,我还不是去辛辛苦苦地弄来熬给他吃,结果他倒象是我要给他吃毒药一样,死活不吃,我都要拍桌子同他翻脸了,他才给你天大面子般吃得一次两次。我总不好次次同他吵得七死八活吧。我都是为了他好,难道还为了吃这些东西,天天夫妻打架不成。还是你们阿纶好,你给他弄他就吃。”

晓岚不禁笑道:“你以为阿纶有多听话,男人都是这副德性,叫他吃点补品就象叫他吃毒药一样。我劝了两次看看他这样勉强,索性叫西饼店统统给做成饼干点心,在他到的地方统统给放上,书房里放两盒,车子里放一盒,办公室里放一盒,会议室里放一盒。这段时间他经常加班加点,肚子一饿,茶水就着糕点也就吃下去了。虽然说过时的扔掉浪费也不少,至少他吃下去的更多啊!”

吴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晓岚,我以为我去弄这些补品,已经算是够关心老吴了,但现在看来,还真是不及你有心。”

晓岚倒有些不安了:“吴姐,看你说的。”

吴姐笑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个办法,老苏的头发保住,我真是要感谢你一辈子。对了,最近好象贷款有些松动,你们富成赶紧争取,能到手尽快到手,要不然政策一时三变,说不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就是一群经济动物的生活状态,米有多少风花雪月情情爱爱,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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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姐“嘿”了一声说:“别提了,我还不是去辛辛苦苦地弄来熬给他吃,结果他倒像是我要给他吃毒药一样,死活不吃,我都要拍桌子同他翻脸了,他才给你天大面子般吃得一次两次。我总不好次次同他吵得七死八活吧。我都是为了他好,难道还为了吃这些东西,天天夫妻打架不成。还是你们阿纶好,你给他弄他就吃。”

晓岚不禁笑道:“你以为阿纶有多听话,男人都是这副德行,叫他吃点补品就像叫他吃毒药一样。我劝了两次看看他这样勉强,索性叫西饼店统统给做成饼干点心,在他到的地方统统给放上,书房里放两盒,车子里放一盒,办公室里放一盒,会议室里放一盒。这段时间他经常加班加点,肚子一饿,茶水就着糕点也就吃下去了。虽然说过期的扔掉浪费不少,至少他吃下去的更多啊!”

吴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晓岚,我以为我去弄这些补品,已经算是够关心老苏了,但现在看来,还真是不及你有心。”

晓岚倒有些不安了:“吴姐,看你说的。”

吴姐笑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个办法,老苏的头发保住,我真是要感谢你一辈子。对了……”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听老苏说,X先生下月要回鹿州。”

“真的?”晓岚也惊喜交加,连忙追问了一声。

X先生原是本地人,二十多年前随舅父远赴非洲,多年来企业扩张涉及各行业,在非洲数国政商两界都拥有极大势力。业内都知道,若是同x先生搭得上线,就等于半只脚踩入非洲各类“金矿”型产业了。X先生虽然颇有提携同乡的美名,只是如今他身价涨高,来去匆匆,他若是回国,自然有省部级的高官不远万里赶来为他接风,平常人难得知道消息,也不易寻到机会接近到他。

晓岚听了吴姐的语气,心中一动:“吴姐,你有办法能让阿纶有机会见一下x先生吗?”

吴姐沉默片刻,才道:“老苏有个表兄弟,同x先生是年少时的朋友,这次x先生回来,自然也是要同老友们团聚的。X先生那里有个项目,但是他表哥怕是没有实力接下来,所以想托老苏帮着找个合伙人……”

晓岚已经明白了,连忙道:“谢谢吴姐,能否给我们一个机会?”

吴姐想了想说:“我约了他太大明天去喝茶……”

晓岚已经接口道,“我来请吧!”

吴姐笑了:“好吧,就当我们遇上,你试试看你们是否谈得来,要是谈不来,我也没办法。其实老苏还真是蛮犹豫的,‘不作中,不作保’,他们这些做银行业的,个个胆子都小,实在不敢替人承担什么。”

晓岚心领神会:“谢谢吴姐,我心里有数。”

吴姐爽快地道:“那好,地点就定在我们自己的会所吧!”

ABC俱乐部,已经改名半山会所,而这一次的会面,也将跟无数次会所中的那些聚会一样,在淡淡茶香中、在动人的音乐中、在SPA中……最后两位太太达成意向后,就分头打电话召自家丈夫来,由着男士们自行商议合同细节,完成一次次的合作。

转眼就到了跟林绍祥约定的时间,晓岚先订了座,提早过去点了菜,才看到林绍祥风度翩翩地过来。

他一坐下就拿了个移动硬盘推给晓岚:“这里面有些材料,我想你应该用得上。”

晓岚接了硬盘,看了看:“是什么?”

林绍祥抿了一口红酒,很是轻松:“是关于一些政策,优惠条件,需要的文件。还有就是鞋类的一些改进技术,和研究机构的具体情况,另外还有一些国外连锁联营公司的管理模式……”

他说得轻描淡写,晓岚却听得心惊,这小小的硬盘里头所含的信息却是万金不换,这轻轻一句里,不知道有林绍祥多少的心思。她想了想,还是问:“为什么要给我?”

林绍祥笑了笑:“就当我帮老同学一把,不行吗?”

晓岚微笑着推回:“这个情面也太大了。”

林绍祥也微笑着再推回:“就当我欠你十年前一个道歉,一句解释。”

晓岚想了想,干脆不在这个话题上绕圈子,问道:“我记得你上次说过,是应一个企业邀请帮助他们做上市,现在他们不做了,你为什么又要留下来。”如果林绍祥这份留下来的心,用心做这份材料的心,是出于某种感情,那么此时的她,真是不胜负荷的。

林绍祥淡淡一笑,或许他当初在接受鹿州大学的聘请时,他在做这份材料时,或者带着一点点其他的想法,但是在晓岚跟着张羽纶一起回来,一起投入张家的企业运营之后,他那一点点的想法,也早已经克制了。

更何况,其实他更多的,还是有着他自己的计划:“我在华尔街这么多年,也研究了这么多年西方的经济方式。可是我发现,没人能够解决经济危机。唯一的收获就是,他们学会了转移危机。利用战争,利用大国强势,利用一切手段……从1985年的日本广场协议,到九十年代东南亚金融风暴,再到伊拉克战争。可是总有一天,一切被转移掉的危机会总爆发。所以我想抛弃那些理论,回到中国,来看看我能不能再做个新课题。其实我本来是打算去上海,可是没想到来到了鹿州,跟这些企业家接触后,我却有了新的发现。或者我可以做个新课题,我们可以不再想着逃避危机,而是在危机过后如何再生。而鹿州是最值得研究的地方,因为鹿州的草根企业家们,他们具有这种野草般强悍的再生能力。”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晓岚不禁也感触起来,忽然觉得这句诗的确是太贴合鹿州人的生存能力了。这十年在鹿州,她是深深地感受着身边无数人展现这种能力,不管是白手起家的方菊英,还是仍然一穷二白在夕阳红亭烧粥的叶大妈等人,不管是吴姐这样的富太太还是九婆这样的老保姆,不管什么样性格的人,再柔弱处也都在天性中似乎带着这块地方上特有的坚韧。

她看着林绍祥,忽然间有种冲动,想把那天自己接到他电话时正在想的事,去问他。这些疑问在她心里不止多少回自问,可是她却不能跟张羽纶说,也不能跟公婆说,因为他们无法理解她这样的想法,事实上她自己有时侯也怀疑自己的无病呻吟:“绍祥,有时候我觉得我是有产阶级,可是从小到大,我们所受的教育,还是无产阶级太深的烙印。那天我接到你电话的时候,正在滨江大道上,我看着夕阳红亭等着舍粥的人,看着路上那些失业的人,我忽然有一种很深的自我怀疑和自我厌弃。你看,我这十年,忽然就挣了这些钱,可是它是怎么来的,我到现在还是一片迷雾。也许当初在挣钱的时候,什么也没顾得上想,但是现在,却觉得很荒谬。钱流进我们的口袋,也等于流出了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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