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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衣蝴蝶(9)

三人游至龙门石窟。丁容人称浪子,自然是各种玩乐之事无不精通,他作导游,一路行来,是如数家珍。

丁容遥指远处道:“龙门石窟中,最早开凿的是古阳洞,那是龙门石窟中第一窟石洞。”连黛道:“那我们上去看看吧。”丁容却摇头道:“若要玩,那却是奉先寺最大也最好玩。”连黛问:“奉先寺有什么?”丁容比划道:“奉先寺有一座卢舍那佛,高有十七米。小黛,便是那一只耳朵,可也要比你还要大……”连黛大喜:“那好,我们快去看。”

她走在前头,率先跑过去了。丁容与南宫玉对望一眼,正欲说话,忽听得连黛叫道:“呀,你们快来看,这是什么?”两人过去,却见连黛好奇地望着一个石像。丁容见了,道:“这就是卢舍那佛了,旁边脚踏小鬼的是天王,天王边上是力士。”

连黛指着力士道:“好奇怪,这天王与力士的腿这么粗,亮得发光,这是为什么?”丁容笑道:“传说若是抱住天王或力士的腿能双手合围的话,就是大吉之相,所以,几百年来,游人到此,都会抱一抱这佛腿。一般人都去抱这力士的腿,所以尤其光滑可鉴。”

连黛拍手笑道:“那好,我也来抱一抱。”说着就跑过去,要抱这力士之腿。丁容笑着对南宫玉道:“这便是那句‘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的话了。你看看小黛。”果然连黛抱不住那粗粗的佛脚,不高兴地回来了

丁容见她不高兴,忙道:“小黛,这里不好玩,那就到别处去好了。”连黛问:“还有什么地方。”丁容遥指道:“东边就是香山寺,唐代白居易最爱香山寺,他自号香山居士。元稹去世,他为其写墓志,得七十万钱,全部用来重修香山寺,香山寺后,还有白居易墓,铭文是由李商隐所撰,宰相白敏中亲书。他写过无数赞香山之诗,其中有一首‘独宿香山寺’诗道:‘饮徒歌伴今何在,雨散云飞尽不回,从此香山风月夜,只应长是一身来。’”

连黛道:“这诗我倒是没听过,可最后两句:‘从此香山风月夜,只应长是一身来’当真是有无限情思。大哥,这等缠绵之作,非你所喜,怎么就偏偏记住了这首当真是奇怪。”南宫玉听了这两句诗,不由地微皱了下眉头。当下默默地走在后头,丁容走了一段路,见南宫玉独自在后,忙返回问道:“二弟,你怎么了?”

南宫玉道:“没什么,只是由这两句诗,未免想到人生无常,盛衰多变,未免有些感慨。对了,小黛呢?”丁容指着前面道:“就在前面,刚刚拐过那个山道。”两人视线,正被那山道挡住。

正说着,忽然听见一声尖叫,南宫玉脸色一变:“好象是连黛。”两人疾冲过那山道,却只见那山道直通往山下,一匹快马绝尘而去,马上骑士挟着一人,看上去象是连黛。两人急追上去,只是那马去得好快,转眼已消失了。

两人对望一眼,都道:“追。”

丁容怒道:“他便是跑到了天边,我们也要将她救回。”

正此时,忽然背后有人道:“这两位可是丁少侠,南宫少侠?”

南宫玉回过头,看见身后山道上走到一人,道:“我们老大让我带一句话给两位少侠,我们请去连姑娘,并无恶意,只不过想请两位少侠到敝处作客而已。”

丁容怒问:“你们老大是谁?”

那人道:“在下是金鸡寨的人,两位公子请随小的来。”

丁容冷笑道:“要是我们不去呢?”

那人道:“要是两位不想再见连姑娘了,那也随便。”

南宫玉脸一沉:“你是在威胁我们。”他沉下脸来,更有种逼人的威严,那人虽然无赖,竟也不由地退了一步,低下头来:“不敢,小人只是一个传话的人,就是杀了小人,也是无用。”

南宫玉冷冷地问:“金鸡寨在何处?”

那人心中一凛,竟不敢不答:“这、金鸡寨在鸡公山。”

丁容一惊:“鸡公山在信阳一带,距此要几百里路程。”

南宫玉回头道:“大哥,你知道?”

丁容点了点头。南宫玉挥手道:“好了,你可以去了。”

那人一愣:“难道两位不需要小人带路了吗?”

南宫玉道:“不必了,你的任务已经完成,没有留下的价值了,我们要怎么做,是我们的事。”

那人看了南宫玉一眼,虽有满腹的计划,竟不敢多说一句,忙跑过山道,只觉得手足冰冷,已是吓出满身冷汗。

丁容道:“二弟,你放走了他,我们怎样去救小黛?”

南宫玉道:“不要紧,我们已经知道是什么地方了。若是跟着他走,只怕休想救回小黛。”

丁容道:“可是,三天之后,你就要与赵雪冠决斗,若是你也一同去金鸡寨,三天之内,是无法赶回的。哦,我明白了,这事定与赵雪冠有关。”

南宫玉道:“不错,这儿是洛阳,是赵雪冠的地盘,区区金鸡寨,敢在这儿动手,而且,掳的还是火凤凰连黛。连黛的武功不错,却在瞬间被人掳走,毫无还手之力,这人的武功这么高,不止是个山寨强盗那么简单。以你们的轻功,追不止那匹快马,这样的骏马,也非普通人能拥有的。这件事,可不那么简单,我是一定要去。”

正说着,丁容忽道:“你看,那不是花九娘?”

果见玉面狐狸花九娘袅袅地行了过来,笑道:“南宫公子,丁公子,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结义(5)

正说着,丁容忽道:“你看,那不是花九娘?”

果见玉面狐狸花九娘袅袅地行了过来,笑道:“南宫公子,丁公子,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南宫玉冷冷地问:“你又有什么事?”

花九娘媚笑道:“哟,南宫公子何必这么凶。虽然南宫公子不当我们是朋友,可是我们还是把你当朋友的。赵公子就在前面亭中,想请二位过去叙叙。”

丁容哼了一声:“不必了,我们还有事。”

花九娘笑吟吟地说:“可是连姑娘的事?”

丁容一伸手,抓住了花九娘的手臂,厉声喝问:“是不是你们干的,好生卑鄙。”

花九娘哎哟一声:“哎哟,丁公子,你怎么这么粗鲁,奴家可是一片好意。”

丁容哼了一声道:“好意。连黛刚出事,你们就来了,还说与你们无关?”

花九娘忙道:“丁公子你误会了。我们刚才就在前面的亭中,正好看见了一切。你看,赵公子也在那儿,我可并无虚言。”

两人一抬头,看见那边山间亭中,果然有一群人正在饮宴。居中一人,轻裘缓带,神情倨傲,见两人望来,举杯点了点头示意。

花九娘道:“两位看见赵公子了,不如过去一起坐坐。”

丁容不客气地说:“你认为我们有这个心情吗?”

花九娘笑道:“我知道两位没心情喝酒,不过,除了喝酒,也可以做其他的事,赵公子愿意为两位提供帮助。”

花九娘似笑非笑:“比如说,两位若是急于救人,岂不是要推迟比武之期了。”

南宫玉断然道:“不必了,决斗照期举行,不必更改。”

花九娘大为惊讶:“难道你不去救连黛了?”

南宫玉冷笑道:“救不救人,是我们自己的事,不须你来操心。连黛是山东连家的女儿,质俏淞智氨擦一鹕窬呐茏印N蘼鬯巧险饬郊遥际遣恢侵伲ň拍铮惆颜饣按厝ィ嫠吒酶嫠叩娜税桑 ?

花九娘不禁花容失色:“这么说,你是不去救人了?”

南宫玉道:“我已经说了,救不救人,与你无关。大哥,我们走。”说着,大步向山下走去。

花九娘目瞪口呆地站着,作声不得。丁容追了上去,问:“难道我们真的不救小黛了?”

南宫玉回头道:“当然要救,现在就去。”

丁容一怔,道:“可是此去鸡公山,来回上千里的路,你刚才又对花九娘说决斗照期举行,你如何能在三日之内赶回?”

南宫玉向前走去,边走边道:“洛阳城里,有最快的马,能在三天三夜,来回一次。”

丁容皱眉道:“可是救人的时间呢?掳走小黛的人,武功高强,定是高手。别说我们未必能成功,就算我们一切顺利,救回小黛。可是来回三天三夜,疲于奔命,你的体力也吃不消。岂非正中了赵雪冠的阴谋。你还是别去了,让我一个人去好了。”

南宫玉凛然道:“大哥,我们结义的时候是怎么说的:生死与共,永不相负。我怎么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去救小黛。不必说了,先救小黛再说。至于赶不赶得回来,我只能说:成者我幸,败、也是天意。只是我决不会让赵雪冠太如意,让一切都照了他的算计来,占尽上风。”

两人更不再说,匆匆赶回城中,直奔马场,掷下两绽银子,抢中两匹最快的马,上马飞驰而去。

两骑快马,奔驰在洛阳道上,如旋风般飞卷而去,气势之烈,无人可挡。

无论谁要去救的,都要先策划一下,尤其是他们还有人质在对方手中。但是丁容与南宫玉却直接就冲去了。不仅仅是他们没有时间,而是有的事情,也象武功一样,无论有多少方法,有多少变化,都比不上一个“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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