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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汽大明(730)

炽寰怪叫两声, 像是要喊疼似的,把俞星城往喜床上一扔, 自己也捂着发髻往床上一滚。

俞星城甩掉鞋:“别乱叫,我也没抓疼你。”

炽寰打着滚:“可疼了, 哎呀,新婚之夜你就要伤我, 我真是可怜——明儿我就回娘家告状去!”

俞星城伸手捏住他的脸, 往旁边一扯,炽寰帅气的薄唇都被她拽平了,她本来还想威胁, 一看炽寰这个丑样子就忍不住笑起来。炽寰也甩掉鞋子,扑了过去,又哎呦叫了一声:“这个核桃硌死我了!”

他从被子里掏出核桃,往对面一扔,对面靠着墙,放了一对儿青花大花瓶,他咔哒一声扔进花瓶,欢呼一声。

俞星城不肯落后,也在床上找到了个龙眼,朝对面扔过去。砸在花瓶口,摊开了。

炽寰开始嘲笑她,俞星城不服。

很快,俩人就跟在庙会上玩套圈的男女似的,满床找着红枣核桃龙眼,朝对面花瓶口扔去。知道满床只剩一些不好扔的莲子,俞星城才站在床上,拽着被子甩了一下,把瓜子果子都甩落在地,才一下子躺下去,满头是汗,喘道:“不玩了!我累死了。”

俞星城平日里多爱整洁啊,怎么会把被子上的莲子往地上甩,她摊在床上,炽寰又滚过去:“你醉了。”

俞星城像是豁出去似的:“对!我醉了。”

炽寰笑嘻嘻,凑过去亲吻她:“我喜欢你这样,感觉傻乎乎的。”

炽寰以为自己能好好欺负欺负她,却没想到俞星城像是内心那团火在她如冰的表面上燃烧,竟伸手紧紧揽住了炽寰的后颈,另一只手则勾住了他衣领。

炽寰呆了一下。

俞星城顿开:“哦,我忘了。你不在发|情期。”

炽寰:“……你要算老子的发|情期,那上一次是黄巢起义的时候了。”

俞星城眼睛直勾勾看着她,以前是她办事利落清朗,态度感情却暧|昧模糊。如今帐外灵灯漂浮,红色纱帐因为他们俩刚刚的闹腾垂下来一半,氛围如此暧|昧不清,她眼神却像是烧红的尖刀。

俞星城:“所以你是什么意思。以及你跟那些妖学来了什么无用知识。”

炽寰急了:“我还没用你就觉得无用了?”

俞星城:“你跟谁学的?”

炽寰:“那几个公狐狸。”

俞星城:“……你不会一会儿脱了裤子趴床上了吧。”

炽寰:“???什么?”

俞星城抿嘴笑,目光狡黠声音拉长:“没什么。”

炽寰无法区分她是傻了还是更聪明。她那股柔软的毋庸置疑还在,以前如果是用退让和温顺坐伪装,此刻便在用撒娇与甜蜜做伪装。

俞星城:“跟他们学了什么?”

炽寰:“他们说,不能讲的,我懂了就行了。哪怕之前不懂,试试就懂了。不过他们说了,不能变成原型,一定要一直保持着人形。”

俞星城:“这倒是。跟一条蛇交|媾,我没那么有兴趣。”

炽寰:“不过他们又说,稍微显露一点妖的本态,还是会吸引人的。不过我没有尾巴和耳朵,似乎勾|引不到你。”

俞星城半撑着身子,慢条斯理的看着他。炽寰想了想,头上两支红色的犄角渐渐冒出,俞星城伸手忍不住摸了摸,炽寰猛地往后缩了一下。他似乎没料到自己化出几分妖的本态,还像是自己落了下风,但俞星城又像是很喜欢的,他又不舍得缩回去了。

俞星城没一会儿,感觉到一条蜿蜒的冰凉的蛇身,在被褥下头缠住了她的裙摆。

俞星城刚刚换了新一套喜服之后,下头的衬裙就比较单薄,他的蛇尾如此灵活,探入她裙摆就变得十分容易,俞星城膝盖抵在一处,挤住了他乱蹭的蛇尾,炽寰以为她是“动|情”或“害羞”了,大喜的就要再接再厉。

俞星城却一把掀开被子,盯着他蛇尾看,而后一路顺着缠绕了不知道几圈,快盘满整张床的蛇尾往上摸。

炽寰一直觉得自己蛇鳞不怕痒,但俞星城手指摸上去,他尾巴却忍不住盘蹭在一起,圈紧自己和她。

俞星城伸手,一路快摸到他后|腰了。

炽寰觉得她喝醉了也太主动了,跟他学到的男子诱|惑迷|情大法不配套,刚要挣扎,俞星城就大概碰到了自己想要确认的东西。

炽寰倒吸了一口冷气,尾巴缩紧,血红犄角愈发艳红:“你你你不是平日里睡在一处,都不许我靠你太近吗?”

俞星城真是厉害,她抬起眼,像是几分哀几分疑问:“你想让我像以前那样对你?”

炽寰想了想自己以前被绑在小被子里才能到她枕边的待遇,连忙摇头:“那自然是不想的。”

俞星城:“那就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