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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当迷弟[穿书](868)

怪不得韩岩觉得均田制乱来,韩熠觉得他可能连秦国的土地私有制合法化都觉得乱来。

只不过韩郡如今是秦国的领土,推行这样的政策是必须的,所以他也没办法反对。

韩熠摇头说道:“你的目光啊……太狭隘了。”

韩岩本来是想要让韩熠稳重一些,结果却被韩熠说狭隘,一时之间略有些受伤。

可他又不能反驳,在秦国,不对,是在中原,韩熠几乎就是一个神话。

他身上有着所有国君都想要的特质,其中一条可能就是眼光长远。

当年他要做的被大家认为不行的事情,事后都证明那是对的。

所以韩岩没有资格反驳,最后只好说了句:“这跟秦国本身的规定也有冲突,你还是要考虑清楚,别的不说,贵族世家的土地怎么算?”

韩熠说道:“当然还是归他们所有,不过,嗯,我要仔细思考。”

既然韩熠都说仔细思考了,韩岩也就没再说什么。

虽然韩岩的劝说韩熠并不当回事,但韩岩有一点说对了,那就是这件事情不能真的一拍脑袋就干。

到时候万一引起秦国动荡,那他真的就是罪人了。

最主要的是这种动荡很可能并不是来自农民,而是来自贵族。

在这个时代,农民起义基本上是不太可能实现的,或者说是在秦国是不太可能实现的,后来秦二世而亡的时候,其实也不是简单农民起义的问题,中间还有许多其他国家没落贵族的插手。

归根结底是因为秦国还没有彻底应对好大一统带来的危机。

韩熠思前想后,直接写信给了颜徵,想要大秦历年土地变化的资料。

在历史上朝代的更迭可能最后归根结底都是因为土地的问题。

更确切的说是土地兼并的问题。

均田制也存在这样的问题,所以实行均田制的唐朝到了后期均田制就直接崩溃瓦解了。

这个制度在人口少的时候有利于国家的稳定,但是当国家进入一个相对稳定的状态迎来人口大爆发之后这种制度就会逐渐失去统治力,到最后就需要重新洗盘。

其实每一次战乱的背后都代表着大量的平民流离失所死亡,人口总数下降,这样自然会让土地问题变得不再是问题。

韩熠希望大秦能够长久一点,不敢说千秋万代,但……周国国祚八百年这就很让人羡慕了。

但周国算不上是大一统的国家。

而自从大一统这个概念出现之后,就没有一个大一统的国家能够达到这个高度。

韩熠有点希望在他的影响之下大秦能够走到这个高度。

所以他需要好好研究土地问题,并且做好人口爆炸之后的工作。

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转变经济形态,从小农经济到商品经济。

不过这个课题太大了,韩熠想想都觉得头痛,而且这也不是他一个人,甚至可能不是他和颜徵这一代人能够搞定的事情,他们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定下一个方针国策,并且保证继承人也会沿着这条方针走下去。

这里面的难点不是一点半点,尤其是当颜徵的继承者还比较扑朔迷离的时候。

而对于韩熠的要求,颜徵自然是从来不会拒绝的,并且还写信给他说道:“这种小事以后你直接吩咐下去,不用问我。”

是的,在颜徵看来这就是小事。

韩熠如今人在韩郡是不假,但他同时也是中书令啊。

三公之一连看点资料的资格都没有吗?怎么可能。

韩熠看了颜徵的回信有些无奈,说实话,中书令这个职位,他已经有点不太想要了。

他如今一心扑在韩郡,根本没有精力去管别的,但还要协调好两个身份,也太难了一些。

当然他跟颜徵说还有个好处在于颜徵知道了能够直接吩咐下去。

如果是他跟治粟内史要的话,正确流程就是下令给那边,但因为他人在韩郡,所以需要派人过去传达命令,再让人将资料运送过来。

这一来一回黄花菜都凉了啊。

现在虽然没办法避免资料运送过来消耗的时间,但至少下令的时间能够减少很多,机关鸟到底是比人力要快。

韩熠跟颜徵也不客气,回信直接就理直气壮地说道:“写信给泥,你再下令比较方便嘛。”

颜徵看到信的时候简直是又好气又好笑,对着高府令说了句:“全天下也就他有胆子把秦王当传话筒了。”

高府令心说:那又怎么样?您不还是乐在其中吗?

不过这种话他是不敢说出口的,只好也笑着说道:“中书急着要,自然是这样方便一些,毕竟中书跟王上亲近。”

颜徵抿嘴笑了笑,不过很快他就若有所思说道:“阿熠突然急着要这些东西,说不定又有新想法了,不行,我得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