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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在学文艺学(101)+番外

作者: 如有所备 阅读记录

——有钱人啊!

让仇金主都在线卑微的超级有钱人啊!

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发现自己上铺的兄弟居然是身价亿万的土豪更让人肾上腺素狂飙的吗!

而且樊殊平时也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衣服嘛,倒是洗得挺干净的,就是来来回回就那么两套;吃喝,就在食堂解决,从来不点外卖;不吝啬,在学术以外还挺好说话,让请客就请客,不过没钱的时候也会老老实实说没钱了;生活能力也没有差到令人发指的地步,甚至可以说相当凑合——

总而言之,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二十一世纪大学生的样子。

也正是如此,当樊殊的真实身家被踢爆的时候,其戏剧性才会如此之大,以至于所有的人都为他痴、为他狂、为他哐哐撞大墙。

听说隔壁比较文学所的泰斗王老师还专门跑到学校的小红楼,找到了正在家楼下打太极拳的年教授,问他是在哪儿学的赌石,要怎么样才能也收到同样身怀宝藏的男孩。

除了樊殊,文艺所还有一个人也火了。

狗师兄。

因为几乎是在樊殊身份暴露的瞬间,人民群众都想起了狗师兄曾经散布的那些夸张的八卦。在所有人都嗤之以鼻的时候,只有狗师兄坚信樊殊是一个隐藏很深的富二代。现在樊殊出现了,狗师兄也理所应当地跳了预言家。

而狗师兄以前的那些丰功伟绩,也毫无意外地被翻了出来,供人民群众吃瓜之余津津乐道。

“其实我当时编了很多条,”狗师兄给我发微信感叹,“有钱没钱负债累累都有,但人民群众只会记得你说中了的那条。你看,当个预言家就是这么简单,只要你把所有的可能性都说到,那总有一个会中的。”

“可是你不是说他有阿玛尼吗?”我问他。

“你是不是不知道世界上有一个地方叫奥特莱斯?而且他就一件啊,还是衬衫,翻来覆去穿两年了。”

“那你当时还用这个当撑他是流亡贵族的重要论据……”

“所以说啊,”狗师兄语重心长地说,“都是我编的嘛。”

“……”

敢情这家伙把别人忽悠得天昏地暗满嘴跑火车,其实他自己一句都没信。

连带着我,也有好多人来加我打听消息——其实有一段时间我和樊殊的八卦几乎都要被忘记了,结果一夜之间,人民群众也都想起来了。现在一堆人追着我问樊殊到底是什么来头,想要知道机场组没能提供的细节。

对于这些,我一律无可奉告。至于熟人,如果非要问,那我也只说我不知道。

我觉得这些都是樊殊的私事,公不公布,那应该由他来做决定。所以我现在也很不喜欢仇家人,无论是仇闻笛还是仇清。

这和我和仇闻笛的私怨无关。主要是,樊殊隐姓埋名地回国,明显就是想和过去划清界限。仇家既然早就认识樊殊,是熟人,却还选择直接踢爆樊殊的秘密,那这也太不尊重樊殊了。

而且仇家为什么突然想要回国捐助,又突然PICK了我们所,这还一直没有解释呢。现在看来,应该也是另有目的吧。

文艺学又不是什么出名学科。甚至于,这个学科在主流西方学界都是不存在的——严格意义上的“文艺学”是苏联最先建设的,属于苏联学术传统,后来被新中国吸收。所以文艺学的学生如果出国留学,一般会对标学比较文学,那个才是正儿八经的西方学术传统。

不管怎么样,随着仇金主的到来,整个文艺所的热情也被点燃,而这种热情显然是没法隐藏的。

终于,随着一次某学生发错群,大家背着樊殊建群的事情终于被当事人发现了。

当事人扫码进群,刚才还热闹到飞起的群霎时安静下来。

樊殊:在说什么呢?

几分钟的空白之后,大家索性破罐破摔,在屏幕里疯狂刷屏:

小沙:师兄,万万没想到你居然是个有钱人,求请客!

黄子高:老樊请客。

兔子:+1

陆云:+1

鹿萌:+1

一片加一立刻布满了屏幕。等我洗完澡回到宿舍终于拿起手机,看到的就是星罗棋布的+1,几乎要闪瞎我的眼睛。

“鹿子!”我站在下面哐哐锤鹿子的床板,“你怎么也跟着起哄?”

鹿子淡定地“如坐针毡”:“大家都起哄,万一有饭吃呢。再说了,鹤师兄都发了,也不差我一个吧。”

“啥?”

我往上扒了半天,终于在信息缝里找到了“贺汝卿”和“+1”的组合,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去问鹤师兄,他的回复是:反正是樊殊花钱,蹭吃蹭喝谁不爱啊。

你个没节操的!

我急得满脑袋汗,刚才的澡显然是白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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