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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在学文艺学(24)+番外

作者: 如有所备 阅读记录

焕然一新的大白兔对着我,它星星眼般的镜头仿佛在说:小姐姐你看我可不可爱,你看那个修好我的人厉不厉害。

我愤愤地把大白兔塞回枕头底下。

对床的鹿子一边看《再见列宁》,一边吃着芒果:“如果这样说的话,那他肯定也在你们群里。你也说了,当时他拿走你手机总共也就是十几秒的事,还要加上发照片——如果不是他在用你手机之前就知道了你在群里被骂,那他肯定来不及的。”

“没——错。”

“那他人还挺好的,要不你就嫁了吧。”

“他人还行吧……嗯???”

我一个枕头扔过去:“鹿子!别人信八卦就算了,你怎么也说着说着自己就信了呢?你之前不是还说谣言止于智者吗?”

鹿子灵敏地躲开我的枕头攻击,扔回给我一个小狗玩偶:“我之前的确是不信的。但是现在我改主意了。”

“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你看,我们复原一下当时的情景:樊殊,作为一个虞白的粉丝,加入了粉丝后援会的群。在群里,他看到了有人在骂你,于是他拿走了你的手机,将聊天记录给清空了,不让你看到大家骂你的言论。他又把照片送给了你,让你可以有堵住大家口实的实物。这样,问题就被解决了。如果不是你的小伙伴插话,你将永远都不知道曾经有过这样不愉快的小插曲——你相信我,凭我阅片无数的经验,一个男性肯花这么复杂的心思照顾你的心情,一定是因为——他!喜!欢!你!了!——否则他大可以很直男地直接给你说林册你被骂了哈哈哈你好傻哦。”

“你不去当编剧真是太屈才了。”

“我本来就要当编剧,谢谢。”鹿子的梦想是在毕业之后当编剧,这一点我从本科时就知道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经历给了鹿子无限的灵感。没过一会儿,她就主动过来问我:“说真的,我问你一件事,”鹿子将下巴磕在床铺边的护栏上,“你真的没有怀疑过吗?”

“什么?”

“Boris就是樊殊这件事。”

“……”

其实是想过的。

因为整个过程实在是太巧了。谁都知道,要想让一个人完全看不到一个正沸反盈天的群里的讨论,光删聊天记录是不行的,你得拔网线——你删了前面的,后面不还是在骂吗?可就是这么巧,Boris刚好就出现了。他一出口,群里也就只有零星的声音了——话说回来,那些零星的、不太直接的声音确实也存在,我怎么就没有注意到呢?

然后我就想起来了——那几天樊殊催得急,我一直在闭关做作业呢。

网线是樊殊拔的。

那边,鹿子还在继续推理:“樊殊如果是Boris的话,一切就顺理成章了。他为什么能够有这么靠前的票,为什么会那么确定删了聊天记录你就肯定不知道事情了,又为什么那天晚上会催你交作业。其实我们以前吐槽归吐槽,但樊殊从来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啊。好好跟他说,他多半都会同意延期的——当然也不能延太多就是了——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确定樊殊是Boris吗?”

“不确定。”

“我记得你们生日会为了打击黄牛,不是都是实名制吗?你打听打听。”鹿子怂恿我。

打听什么啊……

我都打听过了。

阿元说她完全不认识Boris,其他小伙伴也是差不多回答。至于站长太太,她说这次站子本来被分到的票极少极少,多的那两张真的是Boris给的,但她也和Boris没有更多的来往。

而Boris给票的时候,也没有说要指定给谁,后期的分配完全是群里自主决定的,Boris一丁点干涉都没有,像个做好事不留名的红领巾一样耀眼。

不过站长不愧是资深站姐、死忠小鱼干,她还是给我提供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

樊殊坐的那个位置,其实是媒体座,非卖。

一般只有被邀请的记者、专业的摄影师,或者赞助商相关的人员才能够在那个区入座的。至于媒体座方面的具体信息,她就不知道了。那是主办方直接操作的。

而我坐的位子,当然是如假包换的粉丝座。

“要不你就打直球吧——你直接去问问他?”

“我问什么啊!”我呻吟一声,倒回了床铺。突然又爬起来,从枕头底下小心地翻出大白兔。还好,没压坏。我松了一口气,把大白兔放到一边:“樊殊走的时候都发火了。我估计这老先生该是把我给恨透了。”

“他当然该恨你。”鹿子也不帮我说话。

“那是当然的,你看,”我掰着指头数,“且不管Boris的事。他帮我删了聊天记录总是真的。他帮我扛了雷也总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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