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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位与忠犬(重生)(99)

“如何去蒙蔽摄政王这是我的事,如果连看都没看过,我可就一点把握都没有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好歹给我点编瞎话搬弄是非的参考材料。”符若初软磨硬泡。

江咏歌终于还是被说动了,以传音入密说了那李勉藏身的地方。

当晚歇在镇上,符若初拉着孟如川进了卧房,像是早早就睡了。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符若初才哈气连天的起来。那位孟如川更是虚弱疲惫,出了卧房就进了马车内。

江咏歌让侍女问月香旁敲侧击打听,才知道原来公子初与孟如川果然是那种关系,孟如川本就是病弱的身体,哪里经得起公子初彻夜的折腾?公子初宠爱孟郎,月香这些时日受了冷落,情绪自然也不好,才吐了几句抱怨。

江咏歌那一晚也的确见了公子初拉着孟如川的手,两人并排坐在床上,彼此眼神是有情的,就像是新帝与二皇子那样。

没错,正是因为江咏歌身边有活生生的例子,他才会觉得男子之间超出兄弟情的感情,并不是难以理解。才会在那一晚,看到公子初与孟如川手牵手时,情绪激动,满心嫉妒!

对,是嫉妒,他才会口不择言,说什么看孟如川不顺眼。其实,他恐怕已经对公子初有了什么奇怪的念头,见不得公子初与别人亲密。他不仅讨厌孟如川,还讨厌月香。无论男人还是女人,为什么他们可以光明正大与公子初一起,为什么他要躲躲藏藏小心掩饰?

那样明媚秀丽的少年,聪明又勇敢,明明身份尊贵却不能享乐,而是背负着沉重的责任,殚精竭虑游走在刀尖。偏偏次次占了上风,实在是很令人钦佩。

这样的公子初,怎能不令人心动?

在马车内,符若初躺在孟如川身边,低声道:“让你不要那么辛苦,近百里路你连夜来去,回来还不赶紧歇下,非要将那些字立刻默写下来。你看看,内息又有点乱了。”

“前段时间看的书太多,总怕记混了,先默出一本是一本。何况公子如此惦记这卷帝师遗书。千字而已,没一会儿不就写完了?”孟如川的眼中满是笑意。

昨日白天公子初告诉他李勉藏身之处,夜里,孟如川就施展轻功偷偷溜去查证。幸好那卷书字数并不多,李勉弄了一天也已经抄好了。他偷偷看了一遍记在心中,再狂奔几十里回到符若初的房间。趁着记得清楚,立刻将全文默写在了薄绢之上。

奔波赶路只是劳力,记忆文字是劳心,一宿没睡才显得那般苍白疲惫。其实,早年间,他追击目标几天几夜不眠不休,千里奔袭也照样熬的住。公子初未免太紧张他的身体了。

他的内力已经今非昔比,大有长进,再过些时日,逼出体内全部毒性也不在话下。如今躺着休息什么都不做,实在很惬意呢。

何况公子初其实也没睡,一直在房内等着他,熬了一夜惦记着他。这让孟如川莫名感觉心暖暖的。

明明他已经决定,不要对公子初动别的心思,却偏偏在看到那俊秀容颜的时候,脑子里忘不掉旖旎的梦,想要被拥抱在怀,更紧密交融在一起。

“如川,想什么呢,眼神发直?困就闭眼睡会儿。”符若初笑着轻语。

孟如川慌乱的闭上眼,压抑着真实的情绪,故意提起了正经的话题:“公子,那本书上说的君权、相权和民权,又是何意?帝师这些话,我虽是一字不落记下来,却还是不太懂。”

一提起这个话题,符若初立刻来了兴致。上一世活的虽然并不成功,她却比普通十四岁的皇子经历更多也被动的知道了更多。又因着下嫁丞相之子,不仅仅能从皇室的角度看问题,也能站在臣子的那一面观察政体的弊病。

她兴致勃勃讲道:“自古帝王都宣扬君权神授,却不知沧海变迁,民智也在发展。古时国家疆域不大人口不多,帝王集权亲力亲为治理,并不会很吃力。但是随着疆域扩展人口越来越多,国家的治理需要更多官员执政,分权共治。

帝师的书册里提出了一个新思想,有关如何统治更大疆域乃至天下的方法。他认为帝王应代表的是最高的权威,进行裁判,而非事事都过问。相权则代表着执政一方,协理百官,如果遇到了疑难,应提出不同的解决方案再呈报给君主裁判。帝王不能参与到具体的事务,否则裁判就会有失偏颇。君主需永远站在更高处看大局,以民为本权衡利弊,而非陷于细节耗费精力。

至于民权,就是给百姓选择的机会。士农工商百业平等,每个人都有机会读书科举,农耕之家有富裕劳力,便可以经商致富。商人也如农工阶层一样纳税,为国家做出贡献。所以经商并不是末流,发展工厂也不是歪路,反而能促进民生改善生活。剩余劳力都进工厂做工,或者经营买卖,各自有事忙有钱赚有饭吃,自然不会有流民动荡生乱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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