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皇上今儿翻牌子了吗(2)+番外

作者: 月半口米 阅读记录

她得做好这个皇后,却不是为着自己,得是为了祁公爷、为了承顺公府、为了整个奇赫里氏。

槅扇笃笃两声脆响,“皇后主子?”

皇上来了?

祁果新一骨碌从北炕上爬起来,忍忍没问出口,鼻音里“唔”一声,“怎么个事儿?”

茵陈请示得小心翼翼,“皇后主子,奴才进去伺候您罢?”

堂堂皇后,一个人搁屋里闷着,手边连个端茶递水的人都没有,说出去岂不是叫人笑话么!

“不了。”皇上还没来,祁果新丧气地瘫了回去。

茵陈和皇后的脾性最对得上,若说薛富荣是为了拘着皇后不让太过撒欢儿,茵陈就是皇后干好事干坏事的最得力帮手。

门外的宫女子再接再厉,“要不,您先进几口乌塔饽饽垫垫?”

茵陈没说的话,祁果新明白,要是等着皇上来才用膳,得饿着肚子等到地老天荒。

听不明白才好呢!想透了多叫人烦躁。祁果新恹恹地应了一声,“成罢……”

烦不烦的是一回事,不能亏待自己是另一回事,这并不冲突。

东西六宫住了那么多嫔妃,无论是换了谁,此时都该饿着,饿得越狠越好,将来再找个由头让旁人在皇上跟前提起来,要是再争气些,能直接在皇上眼皮子底下饿晕了最好,这才显得人诚心,显得人看重。

祁果新砸吧砸吧嘴,把一整碟儿软奶/子饽饽全咽了下肚,觉得撑着了,又起来遛遛弯儿消消食儿,全然没有忧心的模样。

茵陈看在眼里,实在是闹不明白,这位主子娘娘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想头。

吃饱喝足了,心里头没那么空落落的了,祁果新浑身上下顿时又充满了力量,觉得还能再等一等。

这一等,又是半日的光景。

直到听见禁城四面八方传来一迭一递的落钥口令,还是没见着皇上的人影。

祁果新几番想问,却还是缄了口,“来了么”三个字生生压在喉咙里,在心中憋成一堵厚重的墙。

她是皇后,不是那些巴巴盼着临幸的低位嫔妃。

她得端着,得大气着,要是让人瞧见那急吼吼盼爷们儿的模样,可不好看相。

薛富荣擦袖子打千儿进来了,“皇后主子,要不,奴才跑一趟养心殿?万一万岁爷有要事耽搁了,奴才也好知会您一声不成。”

祁果新心口一松。

得了,有人先出这句口了,这是底下人自己揣测上意的结果,不是她按耐不住不够端方大气。

“唔。”祁果新装作不经意撩了撩眼皮子,示意知道了,“兴许要变天了,让苏德顺早早预备上油布伞,御前都警醒着些,千万别淋着万岁爷。”

其实这不消她说,御前的太监都是活了千百年的人精,只是什么话都不带罢……好像显得她不是那么关心似的。

心念一转,又叫住薛富荣,反复叮嘱道:“客气着打听打听,千万别催。”

“嗻,奴才告退。”薛富荣左右一甩袖,倒着退行出去了。

盼了一整日,这会子想到皇上要来了,祁果新反倒紧张起来了。

大婚有程子了,祁果新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她的皇帝丈夫相处。

做皇后是门学问,祁果新现在连门儿都没摸着。

就祁果新这四六不着万事不过心的性子,早前到了要说亲的年纪,叫福晋见天儿一通好愁,就担心她将来讨不了额莫克的好。结果一眨么眼儿的功夫,竟是要母天下了。

公府上出去的小姐,规矩上是绝没得说,就这个性……给福晋急的,急哧白脸的就给找了好几位到年纪放出去的管带姑姑教规矩,直接放了话,让姑姑们戒尺随便抽。

谁知规矩好练,性情难改。

实在没辙了,姑姑为难地找上福晋,说:“您家这位姑奶奶,不说话往那儿一站一走一坐一躺,决计都叫人揪不出错来。”

合着就是不能开口。

福晋简直愁白了头,“端着”二字几乎成了口头禅,最后被祁果新搓得没了火气,颓然退到了不能再低的底线上,“我说姑娘喂,您就是装装样子也成啊!”

要不是家里连生了仨哥儿,皇后之位说什么也落不着祁果新头上。

祁果新心里愧疚,不着调没心眼子是本性,也不是她想改就能改的,只好按照福晋的意思,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要装样儿。

其实就连祁果新当皇后这件事,也跟玩儿似的,硬说起来,还是祁公爷歪打正着碰来的。

头先先帝爷不中用了,就数大阿哥和三阿哥呼声最高,大阿哥是孝懿皇后嫡出,三阿哥生母和嘉皇贵妃跟先帝爷是出了名的松萝共倚。

光听名儿就知道,这俩娘娘已经不在了,孝懿皇后是谥号,和嘉皇贵妃也是身后封的哀荣。

上一篇:我养成了最后一位神明 下一篇:[GB]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