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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今儿翻牌子了吗(21)+番外

作者: 月半口米 阅读记录

祁果新愣住了,皇帝竟是不知道这个?

屋里炭火盆拢得太多,空气燥热,祁果新又一直闷在被子里,满面通红,用只有俩人能听见的声响嗫嚅,“是月信。”

外头像皇帝这个年纪的公子哥儿,府上甭说置好几房姨奶奶了,碰上成亲早的人家,孩子都满地撒欢儿了,不会不懂女人的那几天小日子。

可皇帝不知道啊,亲额涅走得早,太后再亲也有个度,一手养大皇帝的精奇和看妈都在那场意外中去了,后来伺候他的人哪敢拿女人的避忌事儿污了他耳朵。皇帝只隐隐约约知道个大概,他以为女人月信就跟撒尿一样,能憋着,一股脑儿的就完事了。

原来是绵绵不绝的,而且还会洋洋洒洒一床铺。

皇帝很是长了一回见识。

茵陈带着一众宫女子进来伺候了,这是挺私密的一件事儿,皇帝不便在场,他通情达理的跟祁果新说:“皇后歇着罢,朕还有折子要看,明日再来瞧你。”

祁果新很羞愧,觉得没脸见皇帝了,缩在被窝里不冒头,声儿闷闷的恭送皇帝走。

出了坤宁宫,皇帝负手踏着白月,一步一顿地在夹道里慢慢走。

从前皇帝以为皇后是故意跟宫里说了个错误的日子,因为她甘愿冒着从此被厌弃的风险也不想和他大婚当夜圆房,现在看来不是的,皇后喜欢他,大婚那日是真因为皇后月事不准。

皇帝听说女人都是一个月一回,皇后居然一个月两回,看来是妇人科里不太好,不知会不会于子嗣有损,事关嫡皇子,此事大意不得,得找太医请个脉好生调养调养,实在不成上民间寻一寻妇人科圣手……

老话说吃什么补什么,皇帝回又日新接着琢磨了半宿,叫来苏德顺,命鹿苑割一碗新鲜鹿血赏祁果新。

苏德顺跪在地上一个头两个大,思来想去,劝皇帝说:“鹿血是专老爷们儿饮的,皇后主子是女人,受不得这大补。”

皇帝依旧很迟疑。

苏德顺一壁打算给皇帝重新找几回教习女官,一壁接着苦口婆心的找理由劝着,“皇后主子亏了身子,就跟月盈月亏的理儿一样,眼下怕是虚不受补。”

皇帝想起祁果新方才红得明显不正常的双颊,好赖是被劝住了。

坤宁宫里,祁果新盯着宫人抱着脏被褥退出去,然后痛苦地抱着被子在床上打滚,疼也是疼的,羞也是羞的,她脸埋在枕头里跟茵陈闷声说:“我没脸活了。”

茵陈倒是觉得没什么,“万岁爷跟您是亲夫妻,不碍的。您瞧瞧,才刚万岁爷对您不是挺和蔼的吗?”

祁果新结束了猛烈翻滚,一动不动地趴着,恹恹道:“别跟我说话了,让我睡死过去算了。”

祁果新当然没能成功睡死,当第二日的第一缕朝曦洒向大地时,她已经能下床活泛乱跳了。

上慈宁宫向太后请了安,照例踩着进膳的时辰迈进养心殿,向皇帝磕头认错已是轻车熟路,祁果新对着皇帝长拜下去,“万岁爷,奴才昨儿御前失仪,奴才来向您认罪来了。”

“皇后身子……”皇帝的视线逐渐落下,钉在某处奇怪的位置上,有话说不出口,顿了顿,移回眼前的折子上,“是大好了?”

难道他的知识又错了?不是说要持续个五天、七天的?

祁果新赶忙把打过一夜的腹稿往外倒,“承蒙万岁爷惦记,皆是因万岁爷昨儿夜里上坤宁宫瞧了奴才,万岁爷乃真龙……”

皇帝觉得现在跟视朝时面对满朝面具没什么两样,乏力地长出一口气,摆摆手,“成了成了。皇后,连你也要用那些话来糊弄朕。”

怎么说得帝后像夫妻感情有多深厚似的……祁果新悻悻笑了笑,“谢万岁爷记挂,奴才已是大好了。”

皇帝不再言语,食指节儿敲一敲案几,侍膳太监鱼贯而入,像往常一般摆了几张圆膳桌。

“皇后坐下一道用罢。”皇帝下了命令。

祁果新谢过恩,别别扭扭地坐下,她总觉得今儿有哪处不一样了,有种明知陷阱就在身边,还傻乎乎往里蹦的感觉。

没等她捋清思路,进膳牌的敬事房小太监七河又顶着银盘来了。

祁果新心中暗自哀叹一声,只歇了一天,又要操起老本行,继续惹皇帝不快了。

仔细一瞧银盘里,一个红的,一片绿的。

上回皇贵妃不还是绿签子么!这回是不是给敬事房塞了银子,红的扎眼,让人给换成红的了?

成罢,不论怎么的,先把红的偷了。

好在这一门手艺祁果新已是熟练工了,她笑眯眯地让七河再往前来些。

七河埋着头不敢看她,膝盖蹭着往前挪了挪,银盘就在帝后手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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