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清风明月(27)+番外
景柯嘿嘿笑出了声:“整个京城都在传?那感情好。”心情莫名好了起来,将舒月推开,手在她臀上拍了一把,转身出门了。
到了清风门口,整了整衣领,伸手叩门。小七听到叩门声跑来开门,门一开,这回门外的这人不能叫怀古先生了,得叫大皇子。也不能让人家吃闭门羹了,只得说一句:“请大皇子稍等,小的这就去通秉。”
院内的清风听得清清楚楚,她着实不想让景柯进门,于是随着小七出来了。她这些日子吃不下亦睡不好,原本圆润的小脸儿,此刻变成了一张小尖脸。朝景柯弯身请安,而后问道:“不知大皇子光临寒舍为哪般?”
“.……不是说好了卖你的字画?”
“不卖了。”
“出尔反尔?”
“对。”清风一个对字,将她的混不吝体现的淋漓尽致,景柯吃了憋,愣了愣,而后咬着后槽牙问她:“宋清风,你不懂本王为何一而再再而三找你是吗?”
“清风不懂。”
“好,那本王现在告诉你,本王看上你了,本王要娶你!”
“大皇子兴许是跋扈惯了,从前想娶什么女子便娶什么女子,大皇子手到擒来,美人心甘情愿。清风,不嫁!”
“.………”景柯是真长见识了,世上竟真有这样的人,万贯家财如过眼云烟,宁愿在这破院子里清贫过活,也不愿去他府上享福。知道自己杠不过清风,只得叹了口气说道:“你图什么呢?”
“图高兴,图自在。”
“我去找你父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已搬出宋府自立门户,我父亲亦管不了我。若是大皇子要强娶,那你直接抬棺材来。”说罢朝景柯欠了欠身,柔声道了句:“不送。”
景柯被清风气笑了,扶着墙笑了半晌。他这一笑,倒是把清风看傻了,歪着脖子看他笑。
景柯笑够了,朝清风摆摆手:“宋清风,你来。”
“不去。”
“我能吃了你?”
清风一想,的确不能吃了自己,向前迈了两步:“怎么?”
“靠近点。”景柯手指比了比,清风又向他靠近一些。景柯一步跨到她面前,手揽着她腰,将她带进怀中,任她如何挣扎都未放手,将头靠近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宋清风,不管你信与不信,本王中意你,这辈子必须娶到你。”说完松开手,看着一脸怒容的清风又笑出声,转身要走,却见澜沧站在那。眼睛落在清风身上,似是想问清风什么。
景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停下步子等澜沧冲他行礼。而后才走到他面前笑着问他:“欧阳大人今日没与赵越溪游湖?听闻越溪小姐每日去府衙找你,俨然已把你当成了相公。”
“大皇子说笑了。”
“这种事可开不得玩笑,丞相已在为越溪小姐准备嫁妆了。听说欧阳大人家境清贫,丞相为不让女儿受苦,嫁妆足能绕永安河一周。”
澜沧没有应言,景柯说的话是无中生有,他不愿辩白。
景柯用了重拳却挥在棉花上,顿觉无趣,哼着小曲儿走了。
留下澜沧看着清风,适才二人那样亲密,想来成亲之事八九不离十。于是缓缓走到她面前,道了句:“恭喜。”
清风笑了笑:“同喜。”而后转身走进院中,关上了门。身子倚在门上,耳朵听着外头的动静,听到澜沧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想来有些日子没见到他了,他眼底有乌青,想来又是没有睡好。他睡的好不好,与你究竟有几分干系?是不是多管闲事?清风心中责骂着自己,转身向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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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华帝出巡数月,终于得以回京。回京第一件事,就是命礼部来办鹊桥会一事。所谓鹊桥会,还是在无盐镇学到的,无盐镇的男女,在七夕这一日,会聚到一起。每人手中一个信物,递与心中之人,若是两人互相收到信物,那便可视作天赐良缘。文华帝觉着这法子好,京城未成亲的名门闺秀、青年才俊那么些人,搞这一回,能省了好些日后指婚的麻烦。
但这主意他自己心中想着,并未与任何人说。只说七夕这日,在后宫办宫宴,让礼部将满朝文武百官以及亲眷盘点一盘,亲手列了单子。又想起被革职的太傅,家中也是有女儿的,于是也一并列在了单子里,由礼部命人挨家挨户送信。
清风收到礼部的信笺之时着实愣了半晌,皇命不可违,自然是要去。
不想太过寒酸惹人注意,从箱底翻出自己十六岁那年亲手绣制的衣裙,艾绿色对襟上衣,绛紫色纱制长裙,衣裳乍看平淡无奇,再仔细看,面料之上竟是细密的银丝走线,站在日头下散发五色的微光,艳而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