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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情所欲(17)+番外

面瘫隐隐显露山水,花伦卖萌不成人去楼空,太子坐在山后蠢蠢yù动……新的一轮洗牌重新开始,有木有很期待?!!

看看,一章里既有糖醋二货卖萌,又有黑道元素渐渐开始浮现……这样伟大的人难道不该被撒花淹没吗?这样思虑着准备这两天上船的人难道应该被霸王吗?

可爱的色桑儿傲娇地卖萌说明天休息一天,星期四继续,你们说好不好?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罗曲赫手势一动,那把餐具刀沿着平坦的桌面直接牢牢地cha进了右边雪白的墙壁里。

罗宅极大,空空落落的空间里刀把削过木屑擦进漆里的尖锐声音便显得格外响。

钟欣翌整张脸的底妆彻底被泪水晕花,耳朵上是钻心的疼,她浑身僵直地坐在椅子上,眼底埋着的是极度的恐惧和怨怒。

他就这样站在她身旁看着她,她根本不知道他接下去会gān什么。

令人窒息的短短几分钟。

客厅里鸦雀无声,罗曲赫这时像刚刚什么事qíng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拉开了她旁边的一张椅子坐下来,“这一阵你大伯在里面qíng况怎么样,生活条件都打点着吗?你爸爸在你来之前打过电话来。”

他甚至还是笑着的,看上去温如chūn风一般。

她喉间哽咽着缓了半天,才敢看着他的眼睛试探xing地道,“大伯说……实在熬不下去了,想让你尽快帮……”

“让谁?”他突然柔声打断她的话。

钟欣翌脸色“唰”地一下连半点血色也没有,廖白如鬼。

“让我,是不是?”他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慢条斯理地敲了两下,“确实,连我都要仰仗着钟小姐,那罗家必然是仰仗着钟家和钟成钟主任的。”

“不是的!”她看着他俊逸的脸庞拼命摇头,一向娇纵登天的女人软弱而无力地急急哀求,“只要你愿意动一动手指,整个香港都没有你办不成的事qíng。大伯他如果真的被律政司审刑进去坐牢、一无所有,钟家的政治根基就会彻底被毁,连带着影响整个钟家,太子我求你,能不能看在钟家以前为你做过的事上,看在……”

看在她这两年这样言听计从地跟在他身旁,舍弃了她所有的骄傲只为他事事顺利的份上。

哪怕他心里根本连她的影子都不曾有过,她这样卑微而无望地仰视着他的份上。

“我知道。”罗曲赫伸出手抬了抬她的下巴,语气更温和了几分,“不用求,更看在你的份上,举手之劳。”

他眼里收得连半点戾气都没有,仿佛真真切切的,就像……他每次看到那个女人时一样。

她连心都要化开了。

“举手之劳也要你那个自作聪明的大伯值得才行。”他瞬间就收回了手,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这

件事qíng半句,你比他聪明。”

钟欣翌整个人怔在那里,浑身彻骨冰凉。

一直站在他身后的黑衣男人刚刚接了一个电话,这时上前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等柯氏夫妇的人手到之前,你就让他们离开,余几个下来。”罗曲赫淡声道,“藏得好些,不要留痕迹。”

和黑衣男人说完,罗曲赫再也没有看她一眼便拉开椅子起身,走到楼梯前的时候他停下步子,背对着她,声音温雅,“你看,你上次去他的工作室找他说那些话推波助澜让他们分开,就做得很好;但是这次你动她,不但让他二话不说回头,而且也让我动了不救你大伯的想法,就是错的。你现在还是罗家未来的太太,就要乖巧地做你应该做的事qíng,明白对或者错,少给自己惹麻烦。”

这样柔和动听的嗓音,似乎真的是在细致真挚地教导。

可是她怎么会不知道隐在这温柔后的,是她、她大伯、钟家、罗家、甚至……每一个人,只要他动一个念头,全部都只在他翻手之间。

她其实从来都是极怕他的,怕到都无法感觉到一丝痛感。

“再有下一次。”他娓娓地最后扔下五个字,牵了牵嘴角走上了楼梯。

**

看了一路青铜器展到公寓,容滋涵实在是有些后悔打电话让尹碧玠过来接她。

“一点消息也查不到。”尹碧玠跟柯轻滕一左一右搀着她到沙发上坐好,尹女王挽了挽鬓发,目光厉然地低头看着她,“你自己说,你到底惹上什么人了?”

以柯尹二人这样的能力,都连威吓的人也找不出来,整件事qíng完完全全像被笼住一样,半点风声都未透出。

“qiáng龙压不过地头蛇。”柯轻滕这时冷声开口。

容滋涵沉默了一会,迎着尹碧玠的目光淡淡说,“你和柯轻滕这件事qíng不要再去查了,你们在香港定的根基没在其他地方那么深,我怕你们两个受连累,再说你们这次带着印戚,他才一岁多,绝对不可以有什么闪失的。”

“那我倒是要谢谢你尊老爱幼了。”尹碧玠冷冰冰地朝她笑,“容滋涵,我连你初中到现在每个时期最喜欢什么胸衣样式都知道,你现在崴了脚被人掐了脖子,你确定还是要把香港这几年发生的事qíng继续瞒着我么?”

“……既然都瞒了,那就瞒到底吧。”她平静地扯了扯嘴

角,“不值得拿出来说。”

“好,好。”尹碧玠神色冷然,面无表qíng一字一句,“我不会再bī你,你继续守着你的自尊心和骄傲,我和柯轻滕守着你的命。”

话语是冷厉夹带着怒气的,她却听得心中一寸寸软到不能言明。

良久的沉默,她闭了闭眼紧紧伸手过去扣住了尹碧玠的手。

柯氏夫妇派人驻守在她公寓附近,她蹲在公寓里直接简短地和沈震千告了一周的假。

她的脾气从小到现在,就算被那样磨过,骨子里还是个极自我的人,她现在实在没有任何心力去做任何事qíng,接触任何人。

虽然不彻底肯定派人恐吓她的到底是谁,但是她也能猜到最可能的那个了。

确实,这里毕竟不是S市、是香港,她没有任何一个人来倚靠,她更不想让S市爸妈那边知晓一分一毫。

她从来都自认为自己能够好好掌控自己的每一部分生活,无论遇到什么事,和什么样的人牵连,她都能全身而退。

最可悲的是,到了如此境地,她竟然真的动了心想要倚靠一个人。

而那个人,根本连给都不愿意给。

**

一连三天,容滋涵没有迈出公寓一步。

没有和任何人有过联络,睡、吃、洗……重复运行,不思考任何问题。

中午的时候冰箱里还剩最后一些食材,她拿jī蛋和番茄出来做了点饭,捧着碗坐在客厅里沉默地看电视。

洗了碗再回到厅里,她抬眼一看,浑身僵硬地驻在了原地。

客厅里竟然坐了一个人。

封卓伦大喇喇地仰靠在沙发上,目光jiāo汇上她的视线,他浑身衣衫都不整,衬衣领子一个内翻一个外翻,下巴胡茬凌乱,裤子还有烟蒂烙下的好几个印子,重度洁癖患者整个人邋遢又魄竭,脸庞上却还是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

“拍戏?”她神qíng漠然,动了动手指,毫不慌张地走到沙发旁把大开着的阳台门关上。

“别急着关。”他侧头看着她,闲适又轻松地报了自己的行动路线,“还要从这里爬回你隔壁邻居的阳台,再从他们的门出去坐电梯进地下室穿到隔壁楼。”

容滋涵点了点头,“做罗密欧也不能让碧玠他们的手下看到,敬业。”

他目

光闪烁、眼眸有些沉,竟然没有再争辩什么。

一站一坐,他们之间第一次不是互相嘲讽,不是别扭难忍,不是激烈的身体厮磨。

更像是某种平静又慌促的制衡。

“你自便。”她亦是没有什么可说的,转身便朝卧室走去上脚踝扭伤的药。

封卓伦看着她走进卧室,沉默了几秒,起身紧跟着走了进去。

她取了药膏人正坐在chuáng边沿,曲着腿小心地揉,听到他进来的脚步声也连头都没有抬。

长长的卷发垂下来挡了她的侧脸,只看得到她挺而翘的鼻子,她纤长的手臂和腿白皙,他站在门边看着,却觉得自己什么也看不清。

容滋涵上了药想贴膏药,谁知这时一只手突然劈手就夺过她手里的膏药,封卓伦整个人这时蹲在她面前,抿着薄唇没有说话、提起了她的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她不挣扎。

他垂着头,一手小心地握着她的脚,另一只手慢慢地把膏药在她扭伤处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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