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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情所欲(27)+番外

耳边是微刺的风声,容滋涵眼前有些泛着水光的糊,良久她脚步动了动,便被他抱进了怀里。

天地间再也没有其他任何的声响。

她的脸庞埋在他胸膛里近乎窒息,只听得到他一声一声愈加急促的心脏跳动声,眼眶里无法抑制泛出的湿润慢慢沾染上了他的衬衫。

良久,封卓伦轻轻松开了手臂,转身弯腰提起了行李箱。

她抬手浅浅一拭脸庞,平静地开口,“我明天和我妈妈回S市,或许以后就不会再回来香港了。”

他握着箱杆的手一颤,半响看着她的侧脸点了点头,用如朋友一般的口吻说道,“今天过了,还有明天,无论在哪里,总要过得开心就好。”

她听过他锋利嘲讽的话语,听过他柔qíng满溢的呢喃,却从没有听过他像现在这样,疏离中带着决绝的字句。

那仿佛是已经心如死灰的绝望。

“嗯,没有你,还有别人。”她从善如流,bī退回眼眶里的泪,“我不会让自己过得不好的,我知道你也一样。”

他没有看她,勾起唇笑了笑,提起行李一步一步下了楼梯。

天际暗沉下去,除却夜空中极浅的星耀,再也没有其他任何的光亮。

容滋涵看着他的身影慢慢走远,轻轻闭上了眼睛。

无论多远,这一天总要来的,他们从开始便明白。

从此或许再也不会相见、再也不会有任何关联,那些在一起时的缠绵厮磨、伤害猜忌、柔和安心,都要在今天被彻彻底底妥帖地埋葬起来。

梦醒时分,他就像其他的路人一般,这样轻易地离开自己的生命了。

可是他一定不知道她送给他的离别赠礼。

不是爱、不是恨、不是埋怨、不是不舍。

而是从此她再也没有能力愿对一人无以承诺的坚持。

而是从此她再也无法但愿与任何一人长久相携。

她给了他的真心,再也给不了第二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尼玛……昨天半夜写完难过得睡也睡不着……

我终于要创造比渣爷蓓蓓还nüè恋的qíng深了,小丸子比蓓蓓心冷,花伦比渣爷傲娇,来,你们快贿赂贿赂我,选择亲我一口或者给我一个忘qíng拥抱,我就让花伦勇敢爆发一次!!!

那个,晚上8点能不能更出来……就要看我的造化了!更不出来你们也不许蹂躏我、不许打我、不许把我捏碎成渣渣!否则接下去就没人给你们写**满满的大船了!!哼!!!可爱又勤劳的色桑求留言撒花~~

☆、21、第二十一章

从香港回来的飞机没有任何延误,准点准时地到了S市。

容羡听说容滋涵跟李莉一起回来,拖着瞿简早早就在容家等着容滋涵回来,容羡的爸爸妈妈在他们之后也来了。

好不容易兄弟两家人都在,容城亲自在家下厨做饭,李莉也帮着在厨房打下手,家里气氛极好。

楼上容羡像条小尾巴一样跟在容滋涵身后,翘着嘴巴不断地在和她说话,容滋涵本想把房间和箱子里的东西都好好理一理的,见容羡身后还拖着个忧心忡忡的准爸爸,只好把手头的一切事qíng都作罢,把容羡安置在chuáng上,专心陪她聊天。

“怀孕有什么不舒服,难受的地方吗?”容滋涵看着刚刚被确认怀孕一个月的容羡,低声问道,“胃口怎么样?”

容六六轻轻晃着腿,无所谓地摆了摆头,“吃嘛嘛香,既来之、则吃之,可好了。”

瞿简握着水杯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这时淡定地开口,“那昨天晚上是谁给她做什么都不要吃,硬bī着还闹着哭、说要吐,非要我半夜三点去给她买一个烤红薯的?”

“喂!”在姐姐面前被戳穿的孕妇同学立刻淡定不住了,从chuáng上爬起来立马走过去挥手揍他。

瞿简留心着她肚子里那个,两手护着她任她动手,朝她身后的容滋涵道,“你有没有觉得她的脾气现在和一个人越来越像了?”

容滋涵微微笑着看着他们俩,想了想便答,“单景川家的炸毛兔吗?”

瞿简点了点头,伸手捏了容羡的手让她在自己身边坐好,“锅子昨天已经跟我说妥了,为了我们的孩子着想,近期不能让你和炸毛兔再玩在一起了,除非我和他都在的qíng况下,所以你以后只能找蓓蓓。”

容羡瞪大了眼睛,哭丧着脸猛摇头,“上次去傅家,我躺在蓓蓓大腿上被傅政看见了,那个**小心眼晚上吃饭的时候就在我的饭和汤里多放了两勺盐,还把我的大衣丢给他女儿当画布!我才不要去呢!打死也不去了!”

容滋涵盘腿坐在chuáng上,边听边笑,“那看来还是到我这来最安全。”

“我也想啊!”容羡揪了揪鼻子,“可是你总要回香港去的啊。”

“不一定回去了。”她这时伸手挽了挽头发,平静地道,“这次回来休息一阵,有可能就给律政司提jiāo辞呈,留在S市重新找一个工作。”

容羡从来都是粗神经,听她这么说也没去考虑更深层的东西,还笑得两颗小虎牙都露了出来,“太好了,太好了!那我以后又可以像以前那样天天来找你了!”

容滋涵点了点头,带着笑的目光却有些黯然。

李莉这时上来敲门让他们下去吃饭,容羡上前挽了她的胳膊先往前走,瞿简跟在他们身后,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深了几分。

**

吃晚饭的时候大家齐乐融融地说话,容羡这个时候狐狸尾巴就全显露出来了,大爷一样地指挥瞿简,“我要喝水,我口渴!”

“吃饭的时候喝什么水?”容羡妈妈在一旁说,“小瞿你不要理她小孩子脾气。”

“谁小孩子了?”容羡立刻不满地撇嘴,“我可是赫赫有名的军营一枝花好么!扫遍天下无敌手好么!”

瞿简这时放下筷子,起身淡定地说,“我去给你盛汤,吃饭的时候喝水不好。”

容羡妈妈对这个女婿一向极其喜欢,立刻白了女儿一眼,“你什么时候能像涵涵一样懂事?以后宝宝出生,瞿简等于一人养两个孩子,他不得累死?”

“切,他乐意。”话虽是这么说的,容羡坐在位子上扒了几口饭,还是按捺不住朝后推开了椅子,起身朝厨房去。

“涵涵,你好好和六六说说,不是每一个男人都能像瞿简这样的,新婚成家、以后是要过日子的,她总要知道怎么体谅瞿简、照料自己的家才对。”容羡爸爸这时有些无奈地对容滋涵说。

容滋涵笑着点了点头,收起筷子朝厨房看去,目光却一下子怔了下来,眼眶渐渐有些发胀。

瞿简正站在流理台边盛汤,容羡从身后抱着他,笑眯眯地朝他撒娇,英俊的男人满身温和,低头亲了亲自己的妻子的额头,柔如chūn风。

她不禁想起前两天的时候,在香港的公寓里,她下班回来在厨房倒水,闲置在家的封卓伦边做晚饭边懒洋洋地调戏她,小小的空间里也是这样,相视时他脸上的笑好看又戏谑,让她握着水杯心里都怦怦而动。

那个时候她心里已经真真切切地动了地久人长的念头。

――

与他结婚生子、一起做着每一对夫妻都会做的事,一起安排好他们生活的每一个点滴,每一天都在他身边醒来,从此到老。

容滋涵收回了目光,这时低下头闭了闭眼睛。

纵使再艰难,她也不敢、也不愿再去想这些的分毫,因为那样做的出路就只有一条――不顾一切地回头,将自己推入再也无法逃脱的境地。

而这不应该是她做的。

唐簇赶到兰桂坊的时候,封卓伦正靠在吧台上,衬衫上解开了两颗扣子,笑得比招魂幡还漂亮,仰头又灌下了一杯酒。

周围一**的女人都围了吧台,挤着推着想往他身上盘,唐簇高声喊着“借过”,好不容易才从人堆里挤进去。

他劈手拿走封卓伦手里的酒杯,扫了一眼桌子上一整排的空酒瓶,抓狂道,“他妈的你不要命了?!”

这一整排的酒瓶一眼望过去几乎有二十多个!

酒气氲得封卓伦的脸庞有些发红,他勾了勾唇,笑着道,“死不了。”

他是真的已经彻底醉了,一双漂亮的眼睛又黑又亮、染着一层薄薄的雾,却疏淡得连半点焦距都没有,从头到脚连头发上都已经是浓重的酒气。

“你这样下去非得去医院洗胃不可!”唐簇bào躁地抓了抓头发,这时丢了钱结账就把他往外拖,“你有点人xing行不行,死了帮你收尸的不还是老子我么!”

他被一路扯出了兰桂坊,站定在街角时人晃了晃差点没站稳,唐簇见状忙伸手扶了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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