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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情所欲(40)+番外

罗曲赫的动作顿了顿。

容滋涵闭了闭眼,冷冷一笑,“以前四年你不碰我的时候,每一次让阿严帮你叫过来的女孩子,不是都是处女么。”

他抿了抿唇。

“最小的才十四岁吧。”她不徐不缓,“不过也不早,因为你第一次就在十四岁。”

“看来你跟我分手之前,钟欣翌真的跟你说了不少。”他平静地回,终于从她身前退开。

“其实钟欣翌的确最适合当罗家的主母。”她慢慢撩开被子,“也只有她能够忍受自己所爱的男人在有她的同时还有qíng人、chuáng伴等多个女人,像木偶一样把自己的所有都付出出来不求回报。”

罗曲赫这时重新在椅子旁坐下,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我对你,比她更胜。”

“影帝,请你千万别再恶心我了,她对你的或许是爱,或许是其他什么感qíng我没办法推敲,但是千万不要说你对我也是这样。”容滋涵手上使了力从chuáng上坐起来,脸庞上没有一丝温度,“当时你在已经有了钟欣翌这个未婚妻的qíng况下追求我对我好,嘴上还一边信誓旦旦说不勉qiáng我、要我嫁给你把最好的新婚之夜留在最后,一边不停地换年轻的女孩子**,如果这算是爱的话,那我真的无话可说。”

“涵涵,话不能这么说。”他伸手拿起了一旁的酒杯轻轻晃了晃,“你可以扪心自问,我们在一起的四年,你有没有爱过我一分。”

“你是因为孤独、需要人照顾,你是因为觉得我对你好才会答应和我在一起的,你想要的只是一个陪伴,无关感qíng、更无关身体契合。”他垂了垂眼眸,“在你自己什么都没有付出的前提下,四年我对你这样,你觉得公平么。”

“公平。”容滋涵伸手拿起一旁的衣服穿上,“以柏拉图的方面来看,当时在明面上的你确实也已经对我够好,你需要解决生理问题,所以只要你不要再说爱我和喜欢我,我对你的厌恶或许会减少。”

罗曲赫看着她下chuáng,半响撩了撩唇,“那么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和封卓伦之间才是真的爱,即使他没有给过你一份安定和安稳,你也爱他爱得义无反顾?”

“和你没有关系。”她提起一旁的行李。

她手一碰到拉杆箱,房门便开了,好几个黑衣男人走了进来,一整排面无表qíng地挡住了房门。

她手握得紧了紧,面容冰冷地侧过头看他。

他双手jiāo握,温尔文雅地一笑,“涵涵,我收不了手了怎么办。”

“你在接受了我四年感qíng上的投入后,转而跟了我那个一无是处的弟弟,还把什么都给了他,我现在为了让你做我的妻子,整垮了钟家,赤诚完整地将罗家少夫人的位子留给你。”

他起身走到她面前,“他畏惧我,对你毫无愧疚地把你推给了我,是因为他根本不爱你、只能给你**新鲜无法给你安定安稳,你觉得一个女人从今以后一辈子会想跟着这样怯懦的人,还是我呢。”

他看着她的双眼,“承认你和我是一类人,冷qíng自私,我们眼里只有我们自己,需要的只是看得见的那些东西,你无法脱离物质和无微不至的照顾,无法脱离浅显可见板上钉钉的感qíng,而只有我能给你这些所有。”

“而一路到此,我最想要的女人只有你。”中世纪风格浓郁的房间里,英俊的男人微微屈膝,微垂眼睛的投影深邃得仿佛画作。

“我们打个赌好不好。”罗曲赫浅浅微笑,“三天之内,如果封卓伦没有来找你,那你跟我回香港让我重新追求你一个月,一月之内你依旧对我如此,我就送你回S市,从此再不扰你;如果他来找你,那我从此以后就让他彻彻底底一无所有,而即使这样你还是愿意和他在一起,那我便让你们双宿双栖,如何。”

他说话的声音回dàng在整间房间里,低沉柔和,像在述说一个古老的故事。

如同根本不是在轻易决定所有人的命运。

容滋涵看了一眼房间门口守着的人,冷声道,“你有什么资格来决定我的事qíng。”

“如果你现在要走,可以。”他轻轻拍了拍手掌、说了五个字,

“我要他的命。”

**

法国的冬夜宁静而漫散。

封卓伦坐在地板上,身边是零散堆着的稿纸、啤酒罐,唐簇刚从便利店买了些东西回来,推开门看到像被qiáng盗席卷过一样的工作室,长长叹了口气。

“喏。”他走到封卓伦身边,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他,“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爷还得靠你养老婆呢,你把自己弄死了,谁来设计作品谁来给我发工资。”

封卓伦原本眼神涣散,听了他的话回过神一些,淡淡笑了笑,“你可以回香港去找新的工作了,以你的工作经验,找个好工作不再话下的。”

“我是开玩笑的。”唐簇在他身边坐下,眨了眨眼睛,“人家才离不开你呢。”

“我没有开玩笑。”他接过唐簇递过来的咖啡。

唐簇忍了忍,这时说道,“花轮,我不是那种你好时搭顺风船,你不好时我就另找下家的人,你以前不是没有碰到过低谷期,无论如何,从朋友还是工作方面,我都不可能放弃。”

“不是低谷期。”他喝了一口,眼眸落在落地窗外,“唐簇,我没有办法再设计好的作品了。”

工作室里安静,他慵懒的声音听在耳里仿佛并不真实。

“香港那边,这么多年你认识的设计界的人也不少,你去别的地方发展,会比现在过得更好,无论从朋友还是工作方面,这些也都是我的真话。”

唐簇怔住了,看着他的脸张着嘴根本不知道说什么。

工作室的门这时又被打开,柯轻滕和尹碧d一前一后走进来,面容冷厉而萧肃,唐簇回头看到是这对史密斯夫妇,一撑手就赶快从地板上起来走到工作室内侧关上了门。

“查到了,”柯轻滕冷声道,“前晚大目标锁定在巴黎城西的地方,昨天加上今天下来确定了具体位置,她在城西边郊的别墅里。”

封卓伦坐在窗前一动不动。

“这一次是必然要jiāo手的。”尹碧d神色冰冷,“我没忘记他的人在香港动过涵涵,这里不是他的地盘、也不是我的,全力以赴他不是我们的对手。”

“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随你。”她将手机放在桌上,“明天清晨人手就全部到齐包围别墅。”

他俊美的脸庞上倒影着窗外暗**的灯光,忽明忽暗,恍若未闻。

尹碧d看他这幅不言不语的样子手背上已经青筋叠起,柯轻滕在一旁伸手搂了搂她的肩膀,沉声道,“凌晨会有车过来,我们现在去准备。”

封卓伦背对着他们,良久只淡淡点了点头,拿起咖啡杯走进了里室。

**

别墅里一切都准备得十分妥当,容滋涵被软禁在三楼的房里,隔绝了外界所有的联系。

白昼和黑夜似乎都没有办法区分,不清楚时间的快慢,不清楚离三日之限还有多远。

甚至晚上连睡眠都是极浅的,几乎两个小时就会醒来一次,再难入眠。

清晨的晨雾蒙了窗户,她裹上了外套从楼上下来走到了客厅。

客厅里罗曲赫在,他手里拿着一叠东西坐在壁炉旁,姿态优雅。

“早安。”见她走到了客厅,他放下了手机的资料,“你这两天睡眠不太好,要找医生来看看么。”

她没有说话,走过去伸手打开了别墅的门。

“今天就是第三天了。”他也从躺椅上起身,慢慢走到她身后,“晚上八点的飞机回香港。”

“一个人的希望破灭其实只需要几秒的时间,涵涵,你是聪明人,不要去奢想根本不可能会发生的事。”罗曲赫笑了笑,“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能弃而不顾的人,你怎么能希望他来对女人或者qíng感负责任。”

容滋涵没有回答他,掌心微微有些发颤。

两个人定定地站在门边很久,似乎感觉不到寒冷。

天际渐渐开始发亮,她突然看到直通别墅的大门被打开了。

一个人推开大门慢慢走了进来,身材高瘦,面容苍白,远远看去,似是从雾里迈出步来的。

她看着那人一步一步走近,喉中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罗曲赫眼神微微一变,朝一旁的阿严使了一个眼色,阿严见状立刻让门外的人将门拉得打开,整齐地站在门边严阵以待。

只有封卓伦一个人。

他一步一步走上台阶,正对着他们站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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