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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之合(26)+番外

他的目光此时落在前方,俊挺的下巴显得格外坚毅,说出来的话语却不像平时答录机一般的惯xing冷漠、反而有些格外诱惑的意味,“至于第二个问题的答案……”

几乎没有过多久,他就已经完全将身后追踪他们的人甩在了迷宫一般的沙漠建筑群里,此刻她发现,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个类似蒙古包一般的牧民群居处。

“要知道,自从我允许你自由进入我的房间,并在我的chuáng上吃烤串过后……”

他抱着她,在群居处附近的一棵树旁将她轻轻放下,一手撑在树gān上,靠近她的眼睛,“我的洁癖,就已经对你完全失效了。”

月光散落在沙漠里,落在他的眉眼上,她看着他,突然觉得自己此刻很难冷静下来。

冷漠的男人,一旦开口,将比热qíng的男人更xing感,因为他们难以捉摸。

可他不仅冷漠、深不可测,他更给了她越来越多的特权,用这些特权,来引诱她进入他真正的内心世界。

这是手段最高明的引诱手法,因为他本身就已经足够xing感,甚至xing感到危险。

“我有一个问题。”她背靠在树gān上,注视着他。

他没有说话,只是等着她继续开口。

“刚刚在开罗,你是怎样在沙尘bào后,立刻就找到我的?”她一字一句地问,“不要告诉我你在我身上装了GPS,我没有在说笑。”

他似乎蹙了蹙眉,像是在思考应该如何回答她。

“当时被bào|乱的人流冲散时,我试图找过你,可是视线条件并不允许,后来遇上沙尘bào,我很快进了那栋民居,和那户人家一起进地下仓库。”她的话音冷而急切,“这整个过程中,你根本没有办法得知我的行踪……”

“没有任何方法。”

他此时忽然打断她,“我找到你,没有借用任何工具,以及使用任何手段。”

她有些不敢置信。

“如果一定要我说出一个理由,”他抬手,轻轻抚了抚她眼角的痣,“只是直觉。”

她张了张嘴,想要嘲讽他一句,问他现在是不是也开始转战煽qíng的言qíng路数了?

的确,直觉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帮助判断,但绝不能足以成为事实的依据。

“尹碧玠。”他似乎知道她想要说什么,这时用手指轻轻制住了她接下去的话,“你记不记得,我在梵蒂冈对你说了什么?”

她略一垂眸,手指轻轻蜷了起来。

梵蒂冈的晨光里,他背对着主教,对她下了那一句枷锁。

因为你是我的骨中之骨。

骨ròu之连的意义,就像耶稣之于他的十二门徒,是无论你是否将要背叛我、无论你身在何处……

我始终能够得知,并且,找到你。

☆、18迷qíng风bào(二)

第十七章迷qíng风bào(二)

**

遗憾的是,关于他究竟如何在沙尘bào后迅速找到她的问题,她已经没时间再进行深究,因为此刻离他们不远处的群居帐中的一间,慢慢走出来一个人。

由于夜晚的缘故,她自然是看不清那个人的脸的,只是根据衣着模糊地判断出应该是一个埃及人。

他也看到了,此时便伸手将她带进怀里,直直地朝那个人所在的方向走去。

那个埃及人看到他们两个人从沙漠里走过来的时候,愣了一愣,再看清他们的长相是东方人的长相时,更是有些惊讶。

迎面而立,她站在柯轻滕身边,听着他和那个埃及人说了几句话。

埃及人一开始似乎有些不太能理解,他格外放慢语速说了一次,那埃及人才像是听懂了一半的样子。

很快,她看着那埃及人嘴里叽里咕噜说了一些,边说还边用手指指了指左前方一间偏小的蒙古包帐。

“这个埃及边境游牧民,他现在,会带我们去那间置放食物的蒙古包帐。”他此时侧过头,淡声告诉她,“我们会在那间蒙古包帐里暂时住一晚。”

“那等会埃及军阀的人找过来了,怎么办?”她想了想,问。

“这位牧民会当做没有看见过我们。”

说话间,他已经带着她,跟着那埃及人往前走去,“并且我承诺他,之后会给予他一定的资金补偿。”

“……有钱能使鬼推磨,的确不假。”她摇了摇头,有些唏嘘,“不过一张空头支票,就能够让他相信?”

“我只是告诉他,我们是新婚夫妇,因为势力颇大的家里人坚持反对的缘故,所以在旅行中选择了私奔。”

他平静地说着,像是丝毫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妥,“随后,顺理成章,我们的家里人联络到埃及军阀来寻找我们,而我们不想被找到。”

“埃及不算是完全民主的国家,尤其是军阀,对于老百姓来说,应该是最高层次的存在,面对军人的bī问,难道他不会感到害怕吗?”她提出了质疑。

“会。”他没有否认,“只是你不要忘了,在这样的国家里,宗教信仰,更可以胜过一切,哪怕是ròu体上的责难和束缚。”

她忽然就明白了他之前,为什么要说他们是新婚夫妇的原因。

埃及人大多信奉伊斯兰教,穆斯林对于男女双方的婚姻极其看重,并且,秉承以一夫一妻制、信仰、尊重、双方自愿为前提,哪怕是双方父母也无权多加gān涉的绝对公平。

所以他如此的说辞,很容易就能打动这位埃及牧民。

没一会,那引领着他们的埃及人就停下了脚步,只见他抬手掀开蒙古包帐的帐幕,让他们两个人走进去。

点亮了灯,她看到四周果然都储藏着一些食物和杂物,虽然摆放得不算太整齐,但至少有一块比较gān净的地方可以用来休息。

看完四周的环境,她听到身后的柯轻滕对这埃及人说了一声谢谢。

想了想,她也随即转过身,对那埃及人表达她的谢意。

埃及人看着他们两个,渐渐露出一个笑容。

随后柯轻滕又说了几句话,那埃及人才放下帘幕离开。

等埃及人走后,他此时开始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外套,露出已经被沙子浸染得有些泛huáng的衬衣。

她望着他,顺手接过了他的衣服,放在一边,“你不饿吗?”

“还好。”他走到一边,拿了一小块面包过来,递到她手边。

她接过面包,有些没食yù地蹙了蹙眉。

“稍等,我去问他借一口锅,再接些水。”他观察到了她的神色,“这里有一些羊ròu,煮了吃,多少比面包会更下口一些。”

她点点头,趁着他去借锅的时候,在帐篷里找到了一块gān净的布,铺展开来,平放在地上,然后将他的外套放在布上。

他很快便折返回来,熟练地架起锅后,突然看着她道,“需要先洗澡吗?出帐篷走几步,就有gān净的水源。”

她一怔,有些淡冷地别过头、用来掩饰自己脸上的不自然,“不用,先吃过饭再洗也可以。”

他看了她一眼,低头继续生火,眼底却闪过一丝笑意。

帐篷里除了他做煮羊ròu而发出的声响外,再没有其他的声音,她看着他,心里觉得十分宁静。

很奇怪,在离自己的家乡极远的沙漠,她守着一锅用原始方法制作的羊ròu,却毫不觉得违和。

他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竟然能够让她的心境变得如此奇特?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我似乎在什么境遇下,都能很自然地应对?”他没有抬头,却突然出声。

被发现了心思,她轻咳一声,“嗯。”

“那些电影里,黑帮老大或者冷血杀手,似乎总是被设定为一个被抛弃、无父无母的孤儿,从小被幕后组织和机构领养训练后,才学会了各种各样的技巧,以及无qíng。”他的声音伴随着火光的噼啪声,传入她的耳底,“事实上,并非如此。”

“我也曾有过完整的家庭,只是父母后来出车祸双亡,之后我先到了日本,通过一些非法手段获得初始资金后,渐渐观察发现了现在所从事的行业。”

他将羊ròu放进锅里,“一些最基本的生存技巧,我也没有刻意去学,可能是因为看书的缘故,看一遍就能记得,落到实践,则也并不难。”

这是他第一次,哪怕是两年前也从未有过的,将自己的身世开诚布公地告知于她,她完全听得入神,立刻紧接着问,“你最初在日本,主要是做些什么?”

“赌场。”

他此时用布慢慢擦手,望着她,“白天在赌场里学习各式各样的游戏技巧,晚上从仓库进入赌场,打开机器,调试到可以让其不断吐出金钱,然后再原封不动调回去,等第二天一早就去赌场,占用这台做过手脚的机器,赢得大量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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