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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之合(82)+番外

“我这几天在想,可能真的像你说的那样,面对你怀孕这件事qíng,我的确是有些过于紧张,因为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过像这段时间一样,每时每刻都心神不宁。”

他一字一句地说着,同时握住她的手、攥在手心里,“你和孩子的平安和安全,是现在我所关心的唯一的事qíng,我不能容许有任何可能的意外发生,我只能尽可能避免任何人与你的接触,也避免你做任何可能引起危险的事qíng。”

房间里的氛围很安静,她静静地听完他的话,眼眶慢慢有些发红,可还是没有说话。

“无论我做的这些,会让你,让我们身边的人,有多么生气,觉得我有多不可理喻,我也还是必须要这样做。”午后的阳光倾洒进来,覆在他英俊的脸颊上,有着淡淡的光晕,“我只是希望你能理解我,并且,收回你那天说的那句话。”

这么骄傲的男人,话语里却有那么真实和细碎的害怕,让她不禁想起那时他们失去第一个孩子,他在冰凉的水的冲洗下,这么抱着她、将她从封闭的世界里慢慢引领出来的样子。

她理解他,没有人比她更理解他在想什么。

因为太过深爱,就会太过在乎,更害怕有任何不好的闪失,出现在她的身上。

“好,我收回那句话。”

想了一会,她重新侧过脸,看着他,语气也柔和了许多,“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可以接受你其他的管制,只是我希望每天我能够在你的陪同下,哪怕就在别墅的附近走走。”

他看着她,过了一会,终于颔首答应。

这一小小的让步,也足以让她觉得要比之前那样暗无天日的关在卧室里要好上许多,她看着他,弯起唇角对他轻轻笑起来。

“你是不是觉得,这样每天什么都不做、足不出户、也不和除你之外的人说话,太闷了?”他望着她的笑容,突然开口道。

“当然。”尹碧玠毫不犹豫地点头。

岂止是闷,简直是快要疯了,她都觉得自己快失去和现实世界的联络与沟通,等孩子出生,她也就变成原始人了……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可以让你不觉得闷。”

他神色平常地继续说。

如果她这个时候注意力稍稍集中一些,就会发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里闪过的一丝狡黠。

“你现在怀孕过三个月,已经是安全期了。”他这时起身,将一旁的窗帘拉上,然后慢慢地开始一粒一粒解自己衬衣上的纽扣,“我咨询过医生,夫妻可以开始同房。”

她一开始还一怔,直到他已经luǒ着上身上了chuáng,然后双手臂撑在她的头两侧,身体贲张在她上方时,她才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

三个月的禁|yù,也让她有些怀念起那销魂蚀骨的滋味,可直到他脱下她的所有衣物,轻轻分开她的腿时,她才有些迟疑地问他,“会不会伤到孩子……”

回答她的,是他灵活探入她双腿间的两指,他的动作很柔、也很有技巧,直到将她撩拨得呼吸都急促起来、暖cháo也越来越多时,才在她的嘴唇上落下一个吻,低哑地说,“不会,我会控制。”

她也就不做声了,略微有些红着脸,却还是很配合地,抬手圈住了他的脖颈。

他的眼睛也变得越来越黯,这时觉得她湿润得差不多,便扶着自己,轻轻抵近,然后,慢慢地推入。

越是控制地进入缓慢,却越是将感官的快感无限放大,她能很清楚地感觉到腿间那火热,正一点一点入侵她的身体,并且,随着她紧致的包裹,变得越来越胀|大,进去的时候也越来越艰难。

他额上的汗,滴在她的脸颊上,更为暧昧而煽qíng,她看着他的眼睛,微微地抬起自己的身体,让他能够进入得更加顺利。

终于,他全部深埋进她的体内,他忍不住低低叹了一口气,抱着她靠近自己,缓慢而克制地动了起来。

久旱遇甘霖,对彼此而言都是极大的享受和折磨,他要得克制,她却觉得有些不够,更是缩紧,直bī得他控制不住、重重地顶了她几下深的,可这样一来,又瞬间想起怕伤到肚子里的孩子,只能重新回到缓慢的九浅一深来。

房间里都是欢爱的味道和液体轻微的响声,她低低地喘息着,忍不住才呻|吟一声,却听得他更热血沸腾,手臂上青筋都爆了出来。

好不容易结束之后,他she在她的腿间,脸颊上很明显地能够看出并未全部满足,她却是到了两次,这时双手jiāo叉在他汗湿的发里,顽皮地舔了一下他的薄唇。

“老实些。”他俊脸上qíng|yù痕迹未退,去浴室取了毛巾过来帮她轻轻擦拭,警告她,“这些都欠着,以后加倍要你还。”

她只笑,“我突然想起,上次严沁萱和我说,她和陈渊衫还考虑着再要第二个孩子。”

“我们不要。”他倒是很斩钉截铁地就打断,“我们要一个,就足够。”

要两个孩子,不但苦着她十月怀胎、他又要紧张得神经衰弱一次,而且,他又要承受几个月不使用chūn宫图的日子。

不行不行,就一个,等这个孩子出生,说什么,都不能再要第二个……

**

就这样在柯轻滕全方位的管制之下,除了偶尔克制的欢爱和晚间散步什么都不能做的日子,尹碧玠的身体qíng况始终很稳定,囚牢生活也终于快要到了解放的那一天。

按照医生的预产期,他早早就已经安排好了最佳的病房,提前几天就和她一起住了进去,并安排二十四小时的护工服务,力求保证绝对的安全。

晚上吃完饭,他陪着她散步一圈回到病房,扶她躺上chuáng后,一动不动地站在chuáng边看着她。

她的肚子现在已经非常大,她原本人瘦高,可加上这么个肚子,这几个月整个人也丰满了不少,只要稍微一个细小的动作,就能让他惊出一身汗。

她躺在了chuáng上,斜睨一眼一言不发面容严肃的他,忍不住发笑,“怎么了?”

他长吁一口气,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的惴惴不安和烦躁,才以平时淡冷的样子在chuáng边坐下,握住她的手,“有觉得什么不舒服吗?”

她摇了摇头,又忍不住说,“我倒是想问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没有。”他抬手揉了揉眉心,以此来掩饰自己心中的烦躁。

她那么了解他,当然知道他现在有多么烦心和紧张,便反过来揉了揉他的手,说,“放心,我们的孩子真的是很听话,这几个月都没让我有什么太多的身体不适,所以,生产一定也会很顺利的。”

他望着她沉静的脸颊,点了点头,将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按照往常的惯例哄她睡着后,他便睡在一旁的chuáng上,可心里那种焦灼的感觉始终没有消失,他闭着眼睛,却根本毫无睡意。

这样的qíng况,一直持续到了半夜,他觉得自己的神经高度紧绷着,怎么也舒缓不开,gān脆就从chuáng上坐起来,想到窗边chuīchuī风。

可他刚下chuáng,就听到chuáng上的她发出了一丝细微的声响。

这下,他的神经一下子就崩盘了,立刻跑到她chuáng边,打开灯,问道,“怎么了?”

尹碧玠只觉得似乎下身处有些湿,好像有水的感觉,睁开眼睛,望着他焦急的脸庞,“……好像,好像羊水破了……”

柯轻滕这个时候整个人已经有些失去理智,任何的行为都是靠本能的反应,他先抬手按了紧急铃,然后轻轻掀开被子,看了看她腿间的qíng况,绿着脸从牙fèng里憋出来几个字,“嗯,是羊水破了,不怕,医生马上就来,我就在这里,在你身边,不要怕,好吗。”

语无伦次的断句,他紧紧抓着她的手,几乎将她的手也要抓破,她虽然也很紧张,可是看到他这样,心里更是一阵甜一阵酸,只能不住地点头答应。

即使是半夜,但医生和护士还是来得非常快,几乎是立刻就出现在了病房,一切都进行得有效而迅速,柯轻滕自始至终没有再说过话,直到跟着医生将她一起送到产房门口,他才动了动嘴唇。

那一刻,他的大脑是一片空白的。

很多年后再回想起来那个时刻,他都记不清那个时候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只是记得她略显苍白的脸色,和她淡淡的笑容,还有自己湿透的浑身衣物、以及不断发颤的手。

那是他一生中,唯一有过的一次,连言语都形容不出他心中的汹涌qíng感。

直到最后,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目送着她进入产房。

尹父尹母,陈渊衫和严沁萱接了他的电话,很快就赶了过来,严沁萱手里还抱着一岁大、还在睡梦中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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