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杀手不好当(74)

☆、私会

千凤阁的对面有一座酒楼，因正在繁华的街市中央，每日生意兴隆。这日，江寒心情不错，他独自一人来到这栋酒楼，在小二的带领下上了二楼的雅间，这雅间临近街边，打开窗子便能欣赏的外面的风景。此刻，他正站在窗边，有些心急又有些兴奋的等待着。

街市熙熙攘攘，人来人往，他仔细的盯着，几乎望眼欲穿，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终于出现了一辆他认识的马车，心里的期盼化作脸上的笑意，静静的盯着那里。马车在酒楼前停下，车帘掀开，一道娉婷婀娜的身影从里面走出，下了马车直上二楼雅间。不多时，人已经推门进了他所在的雅间，他连忙迎了上去。

“你来了！”他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但看到有婢女在场，便敛了敛面上笑意。

来人正是皓月，还有陪伴在侧的青郁，她转头对她道：“我与江公子吃顿饭就回去，你让车夫把马车停远一些，别让人知道我们在这里，别人知道了不好。”青郁应了声是，之后便退下，转身将门掩了。

皓月这时才对江寒微微一笑，此时的她和平时判若两人，收敛了身上那股子英气，如小女人一般，连说话语气也比平日轻柔许多。

“江公子不会觉得我太唐突吧？”她似有些不好意思，“我约你前来，其实是想感谢你的，算下来你救了我多次，还没好好谢你，真是太失礼了。”说完脸上露出些许惭愧之意。

江寒从收到那封信开始，心情就有些激动，此刻心心念念的人又在眼前，哪里还管那么多，“你别叫什么公子了，像上次一样叫我名字就好。也不需要对我如此见外，我救你是我心甘情愿的，你知道的……”

她低下头，将目光移向别处，有些不自在的低声道：“不如我们先坐下吧，没多久就会上菜了，到时我多敬你几杯。”

这幅模样在江寒的眼里看来便是羞涩，他越发抑制不住心里的喜悦，恨不得眼前人说什么便是什么，于是，乖乖的随她走到桌边，在她对面坐下了。两人面对面，皓月看看他又低头去看桌面，为了掩饰尴尬，转头看向窗外，假装看风景。

江寒的眼睛望着她，目光都没有离开过，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心里生出一种满足感，觉得面前的人比什么都好，但他还是不确定她的态度，决定再试探试探，“上次放河灯，你可知道我写了什么？”

她回过头来，认真看着他，一脸好奇，“写了什么？”

“山有木兮木有枝。”江寒望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你可明白？”

她抿嘴一笑，然后不忘娇羞的低下头。她当然知道，下一句是：心悦君兮君不知。他这是在表明心意呢，果然够直接。

江寒面露期待的看她，“那你心里……”

还未说完，她不着痕迹的将话题转移了，装作不经意的反问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江寒略微思索了一下，却不打算给出肯定的答复，“很早了。”

这时，小二敲门进来了，是来上菜的，两人便看着小二将菜都上齐，还给他们一人倒了杯酒，然后退出去重新将门关上。

江寒见这小二格外伶俐，心中了然，一般的情况，若没有客人吩咐，他们需要在一旁侍候，随时听候差遣，如添菜斟酒之类的，既然他不用吩咐便主动出去，还将门带上了，必然是她提前知会的。看着面前的人，他的笑意更深，心中对她的用意又笃定了几分。

两人才吃了几口，皓月便端起来酒杯，“虽然我的酒量不行，但这杯酒算是聊表谢意，谢你之前多次救我，这份恩情我记住了。”

江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拿起酒壶给两人又斟了一杯，“这杯，便敬我们有缘相识吧。”

她心中猜测江寒这话意有所指，却不动声色的端起酒杯，有些为难的样子，“可我的酒量不好，再喝要醉了，你看我脸都红了。”

“无妨，就抿一口吧。”江寒笑望她，面上果然有些泛红，伴随着红晕，还有轻柔的语气，更显娇羞。听着江寒的话，她装作柔顺的样子，抿了一口。

江寒倒是惯会哄人的，明明没有强求，却让人不自觉的听他的话，两人闲聊着，菜没吃几口，她已经抿了好多次了，算下来喝的并不少，人看起来有些晕晕乎乎的了。

江寒将她的样子看在眼里，越发满意，眼前的人这时更显秀色可餐，我见犹怜，与发脾气时恶狠狠的样子完全不同，仿佛变成另一个，更加容易被掌握的她。见她眼神有些迷离，江寒不再犹豫，走过去坐在她身旁，将她的手握住，把酒杯轻轻拿开，似哄人一般，“你喝的有些多了，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