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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奸臣想搞朕(女尊)(8)

作者: 卟许胡来 阅读记录

他头回觉得,跟这个要掐死他的疯女人比起来,喂他毒药让他吃饱上路的老三真是既心软又善良。

等再醒神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陈泯跟身边下人打听昨晚情况,众人皆是闭口不言,说回宫路上从未见过摄政王。

陈泯怒极反笑,余光撇着手里铜镜,指着脖颈上的紫红淤痕问,“那这是什么?这若不是摄政王所为,难道是你们趁孤熟睡,想要谋杀于孤?”

面前侍从跪了一地,个个脸色发白,宁愿顶着谋杀太子的名号,也不肯说出昨晚实情。

陈泯将镜子砸在地上,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真实处境如何。

他以为自己苟到老皇帝死了他就是这片江山的新主了,可万万没想到,这江山其实是握在翎陌手里的。

从来至今,陈泯从未正眼瞧过这里的女人,在他心里依旧男子为尊,现在翎陌成功的让他见识到了什么是女尊男卑。

莫说别的,但就她掐着自己脖子把他摁在柱子上的时候,陈泯就意识到两人体力上的巨大悬殊。

这个女人,是他施展拳脚最大的障碍。

两人这一年来只正面交锋过那么一次,后来再有两人不得不对上的时候,陈泯总会沉睡换宋景出来应对,再后来翎陌出征,就没见过。

陈泯是最恨不得翎陌死在外头的人,为此他什么都试过,连下密令让她府里两个男子动手都干过。

可惜看她今日这样子,明显是没成功。

如今翎陌赶在秋闱之前回京,指不定又要坏他好事。

陈泯抬眸看向摄政王消失在黑夜中的背影,眸光幽深,双手往身后一背,吩咐道,“秘传礼部尚书进宫。”

有些事情,得早做准备。

·

翎陌回府后,阿忘见她脸色苍白,便做主让阿贵将府里的大夫请过来。

大夫姓何,临近三十,年纪轻轻就得了更年期的病,被叫过来的时候发了通好大的火,说耽误了她睡美容觉。

阿贵抬头看天,啧了两声,“这才什么时辰你就睡了?果真没有夜生活的人气色看着都好。”

何大夫冷笑连连,“我这儿有味名药,待会开给你。”

阿贵立马笑开,搓着两只手期待的问,“什么药?”

价钱几何,可能转手再卖?

何大夫斜她一眼,冷呵道,“消、‘黄’、散。”

“……”

何大夫提着药箱进屋,见翎陌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发呆,言简意赅的说,“手。”

等她箱子都打开了翎陌也没有动,何大夫目光往下,这才看见她搭在腿上的手里握着根鸭羽腰坠。

“我无碍。”翎陌手腕翻转,下意识的掌心朝下将鸭羽遮住。

何大夫一听这话,扭头合上自己的箱子就要走,冲阿忘说,“以后没死就别喊我。”

阿忘眉心微皱,想劝翎陌两句又没敢开口,只沉默的送何大夫到门口。

眼见着何大夫抬脚就要跨出门槛,翎陌漫不经心的说了句,“我今天结契了。”

何大夫猛地扭头看她,脚都没来得及收,“跟谁?”

问完她才觉得白问,还能跟谁,只能是跟小皇帝。

何大夫又回来了,拉过翎陌的手腕细细把脉,半响儿后才松开说,“那东西尝到了血酒,已经醒了。”

“往后每月十五,它都必须饮小皇帝的血,否则便会啃噬你的内脏经络。”何大夫叹息一声,觉得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必须是血吗?”翎陌垂眸看着躺在掌心里的鸭羽,想到刚才宋景用针划破白细手腕时拧起的眉宇,嘴里无意识的问出这句话。

何大夫神色有些古怪,眼睛飘了一下,尽量用医者板正严肃的声音说,“别的体.液,也不是不行。”

阿贵精神微震,觉得接下来要用消“黄”散的人该是主子了!

翎陌听的连呼吸都忘了,什、什么也行?

品完何大夫说的那两个字后,翎陌喉头滚动,咽了口唾沫。

她根本没想到自己跟宋景还能有那样的发展!

何大夫回去的时候,翎陌让人将她屋里的红木美人榻给何大夫抬着送了过去,说要为她的美容觉大业添砖加瓦。

从翎陌饮下血酒的时候,就注定了今生会跟宋景纠缠不清,与其彼此痛苦互相折磨,不如试试别的可能。

何大夫眉头拧了又松,松了又拧,最后说出来的只有那么一句,“我那什么药都有,包括那方面不痛的,也有。”

她语气颇有些自暴自弃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阿贵贱兮兮的问,“哪方面?”

“你用不着的方面。”何大夫没好气的说,“瞎打听什么,是我给的消黄散不够你吃的吗?”

阿贵吓的连连摇头,她这个没夜生活的人本来就没有火气,再多喝两天指不定更清心寡欲,甚至连做女人的乐趣都丧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