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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皇后(291)+番外

孟扶摇觉得太子殿下最近越发的不像话,鹊巢鸠占反客为主动手动脚上下其手,害得她步步为营高度警惕时时警戒刻刻防备,应该居于道德的高度严厉谴责之,于是她便谴责了:“喂,你怎么睡上了我的chuáng!”

“这是你的chuáng?”长孙无极眨眼,十分无辜的问。

“自然!”孟扶摇义正词严。

“可我听说某人有走错房间的习惯。”某人开始翻旧账。

孟扶摇黑着脸,“今天我不会再走错,第一我没喝酒,第二我叫铁成给我准备的舱房上做了记号。”

船上舱房都一模一样,孟扶摇害怕某人以此为借口“走错房”,事先就叫铁成在每间舱房上做记号,铁成先前已经告诉她了,第一间舱房是她的,挂了条咸鱼,而长孙无极那间,挂的是鱼骨头。

“是吗?”长孙无极微笑,点了点舱房门,道:“对啊,记号。”

孟扶摇抬头一看,门上挂着个鱼骨头……

“你无耻,换记号!”孟扶摇悲愤。

长孙无极微笑招手,“喵”一声chuáng下钻出一只猫,长孙无极温柔拍它的头,赞:“乖,吃得很快。”

“吱——”元宝大人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努力的钻入孟扶摇衣裳更深处……

长孙无极欠起身,拉过孟扶摇,笑道:“哪间不哪间有什么要紧,来,一起看看水景。”

舱房就那么大,转身都艰难,孟扶摇叹口气,将他往边上挪挪,两人靠在被褥上出神的看着窄窗外千顷水波滟滟,江海明月悄生,同享四周带着鱼腥气的空气里的静谧和安宁,半晌孟扶摇道:“有这心思,还不如想着怎么轻松点到彤城呢。”

“现在不是很好?”长孙无极微笑,“目前来说,水路是最安全的,先前漕帮祭神,周围水面全部清空,连艘船都没有,你我的行踪和所在的位置,目前天下什么人都不知道。”

“你的隐卫和我的护卫也不知道啊。”孟扶摇叹气,“有利有弊。”

“刚才我在上面时和船上厨子聊了几句。”长孙无极转了话题,“他说这三艘船是漕帮jīng英,祭神开运之后,原本打算在下一个港口停岸,参加在广成县举行的绿林总盟大会,据说这是因为十一皇子打压收买的剿匪政策,搅乱了北地绿林乃至璇玑武林的平衡状态,除了利yù熏心被凤净睿收买的那些,大部分实力帮派其实并不愿和官府扯上关系,却也不愿在凤净睿‘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政策下苟且偷生,这个绿林总盟大会,就是集会选绿林盟主,并和凤净睿作对到底的。”

孟扶摇听着,眼睛慢慢亮了起来,光芒狡黠,眼珠转啊转的打算盘,长孙无极唇角翘起,立刻含笑在她颊上啄了啄,趁她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放开手,道:“我去睡了。”

孟扶摇正要追究偷吻之罪,看他这么gān脆的放手又觉得惊讶,顿时也忘记了要谴责之,懒懒的打了个呵欠,摊手摊脚睡下去,隐约听得舱房下铁成那里不间断的报告声“报告,要撒尿!”“报告!要大解!”,哈哈一笑,闭上眼睛睡了。

睡的时候她在小chuáng上滚了滚,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是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劲,按按chuáng,坐起来看看四周都没觉得有什么,只好又躺下去睡觉,一边睡一边想着,是什么呢是什么呢?

睡到半夜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身侧板壁一空,chuáng动了动,然后……一双手臂伸了过来,熟悉的异香似这午夜水声无声无息却又温柔cháo涌的袭来,她整个人,突然便落入了一个人温暖的怀抱中。

那人目光在黑暗中闪闪亮着,如明珠一颗照破山河万朵,十分平静却又qiáng大的在她耳边低笑道:“我说过,哪间不哪间真的没什么要紧,这板壁……就是活动的。”

孟扶摇:“……”

“而且。”这个该死的继续道,“你chuáng的隔壁就是我chuáng,根本就是连在一起的,活动板壁一抽,就是一张chuáng,你和我,本来就睡在一张chuáng上。”

孟扶摇含泪:“……”

“扶摇,你看。”长孙无极chūn风般的呼吸逶迤在她额角鼻尖颊边唇角,一寸寸温柔旖旎的膜拜过去,低低笑,“我们真是有缘,随便砸个船也能好命同chuáng。”

缘你个死人头……孟扶摇泪奔……你丫丫的,那么有缘为毛还要点我xué道?

“这个时候是不应该有煞风景的事儿出现的。”长孙无极在她耳边解释,解释不像解释倒像撩拨,将她的发轻轻扯了在牙齿咬,那般不轻不重的力度,不痛,倒过电似的痒得人一颤一颤,听得他笑意低沉,声音因离得过近而似乎有些失真,“扶摇……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我前世修了千百年的缘分,怎么可以被你这个不解风qíng的一次又一次推拒一边?”

孟扶摇用目光杀他——我说可以便可以!

长孙无极视若无睹,轻笑,用最qiáng大的笑容告诉她——我说不可以便不可以。

他伸掌,挡住某人杀风景的目光,微笑靠过来。

第六章 乘虚而入

长孙无极轻轻靠过来,在一chuáng丰盈潋滟的月色里,靠上孟扶摇颊边肌肤,他的呼吸拂在孟扶摇鬓边,素来温凉的人也似突然生了热度,那热度自血液里奔涌而出,瞬间如火卷着了她。

孟扶摇那般腾腾的热着,在热里又生着丝丝的凉,就像人在火堆中跨过手中却握着沁凉入心的冷玉,冰火两重天里模模糊糊的想,今晚……今晚……他真的……什么都不管了么?

长孙无极的手指像一缕风,挽着月色光华落于她颈项,往上移一寸是红唇娇艳,往下移一寸是半敞衣襟,往上只是调qíng,往下便是实质进展,孟扶摇拎着一颗心,不知道是凉是热还是痛的在等,觉得自己那颗心,似也在他手指向上还是向下移动间颤颤悠悠,像是飞起的瓦石打了个优美的水漂儿,惊得一轮月色在水中飘飘浮浮的dàng。

船身却突然震了震。

隐约听得有人惊呼,竟然似铁成的声气。

孟扶摇眼睛霍然大睁,长孙无极已经悠悠一声叹息起身,低低道:“由来好梦难圆……”一转身掠了出去,掠到门边时笑道:“当真点着你xué道用qiáng?”指风一弹解了她xué道,又道:“你且歇着吧,我去看看。”

孟扶摇看他身影消失在黑暗中,慢慢坐起身,抱着腿想心思,她的手背靠在脸颊上,感觉到那里肌肤火热,这个时候她也不想出去被人看见这一颊chūn色,无声叹息着慢慢躺下来,又觉得胸腹间疼痛突起,这回不同往常,痛得凶猛,一丝丝一缕缕撕着扯着拽着五脏六腑,像是一团黑色的火猛烈烧灼着血管经脉,炙得人呼吸艰难神智模糊,孟扶摇咬着嘴唇调动真气拼命压制,出了一身又一身冷汗,暗骂长孙无极个混账jīng虫上脑,害她孟大王又要平白受罪。

迷迷糊糊间觉得舱门一开,有人飘了进来,孟扶摇勉qiáng睁眼一看是长孙无极,冷哼一声道:“什么事?”

长孙无极道:“没事,刚才过一道湾,船夫没处理好险些撞上山壁。”

孟扶摇“嗯”了一声,蜷缩成一团等那凶猛的一阵子过去,感觉到长孙无极过来,在她身侧躺下,极其自然的将她揽在怀中,轻轻的抚她的背脊。

他还是那般温存柔和的手势,呼吸微细,揽着她的肩手势轻轻,月光朦朦胧胧照进来,淡若烟絮,裹在那层烟絮里的他,也似真似幻,一缕清光般令人yù图追寻而又难以捉摸。

孟扶摇无力推拒,心中模模糊糊的昏暗难明,却隐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她昏昏沉沉的思考着,感觉到长孙无极的手指再次落上她襟口。

孟扶摇这下有些恼了,勉qiáng使力将他手一推,道:“你当真要害死我么?”

“怎么会是害死你?”长孙无极轻笑,一翻身覆了上来便去解她腰带,自己也已衣衫半解露出肌肤如玉,“yīn阳jiāo合,向来滋yīn养气最益女子,我怎舍得不疼你?”

孟扶摇听着这话,突觉心中一层层的凉了下来,像是那些字眼都暗藏着棱角森然的冰,一字字磨得她心间出血,这样的话……这样的事……他怎么出得口?做得出?

她睁开眼,有些模糊的视觉勾勒出逆光的人影,这个风华绝代的男子,一路相陪走来的柔qíng蜜意,千丝qíng网,那般深长而又无所不在的慢慢网她,难道都只为了这一刻的夺她童贞?

身上的人,手指轻快却又不容抗拒的一一解开她的衣衫,水上特别凉的风从luǒ露的肌肤上掠过,那凉意浸入心底,孟扶摇眼底渐渐旋出晶莹的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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