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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皇后(338)+番外

然而今日见huáng灯。

要说huáng灯,这辈子也见过不少,最初也联想起这话,惴惴不安过,然而次数多了也没事,忍不住又笑那家伙不灵,可是今日再见那灯,不知怎的心就砰砰的跳起来。

可是终究不能退。

她在危险处。

他这一生,就从没有置她于险地而自己抽身离去的事。

再说……能发生什么呢?堂堂玉衡,十qiáng第四,被一盏见过多次的huáng灯吓跑,弃下心爱的女人不顾,这也实在太荒唐了。

他立在雨中,深吸一口气,压下那一刻的躁动与不安,追着她的脚步,进府。

chūn雨将路面打湿,倒映着huáng色灯笼光影油润,皇后见他跟进来,嘴角浮现一抹得意的笑意,却又说皇女之病不宜外人冲撞,将他阻在门外。

玉衡本来就不想进去,在外间坐了下来,十皇女府这种地方不适合他多呆,一进入便觉得浑身不对劲,gān脆闭目调息。

四周空气很沉静,听得见僧人念经祈福之声,隐约还有皇后虔诚告祷的语气,内室里燃着香,他仔细闻了闻,很正常的名贵檀香,没有一丝异样。

他的心渐渐定了下来,一片空明宁静中,听见远处静安寺檀钟长鸣悠悠之声。

高楼上的huáng灯,始终在风中滴溜溜转着,正转……反转……正转……

不知怎的那灯突然歪了一歪,坠在楼前地面上,无声无息的烧了起来。

玉衡睁开眼,没有动,一个小厮从他身边过,裹一身浓重的檀香扑向那团燃起的灯笼,又拍又打的将火踩灭,地上扬起一些灰,他身上也染了些,一边拍打着一边进来,和赶来的丫鬟笑道:“姐姐们看着些,我去换个灯来。”

他从玉衡身边经过,玉衡突然一抬手,抓住了他。

这一抓分筋错骨,那小厮“哎呀”一声大叫,瞬间痛得涕泪横流,脸都变形了,缩成一团抬起头呜咽的问:“贵贵贵客人……什什什么……”

玉衡那一抓便知道地方不会武功,仔细看了一下实在看不出什么可疑,一抬手将那小厮一扔,淡淡道:“都出去,四周不许人走动。”

“你管得太多。”皇后从帘子后探出头来,“皇女这里需要人侍应,何况这是府中家生子小厮,本宫都认识。”

“出去。”玉衡语气淡淡,却不容置疑。

皇后犹豫了一下,挥挥手示意众人都出去,连那通玄法师都避了开去,他出去时玉衡斜眼瞄了一下,一个武功平平的和尚,顶着深重的戒疤。

四面安静了下来,现在,连huáng灯也没有了。

玉衡平静的笑一下,继续入定。

然而这次却入不成了。

不知道哪里开始热,也不是从下腹也不是从丹田,倒像是从四肢开始,像掌心里烘着了小小的火焰,先不觉得什么,随即便一点一点蔓延开来,那热也不是肌肤表面的,而是销魂噬骨,越过筋脉越过血ròu直接进了肺腑,进去后便开始痒,簌簌的痒,像温润的丁香小舌缠绵的舔过身体内部的每一寸,所经之处都长出了飘摇的糙,那糙越长越长,绳索般撩拨着他的身体,隐约听见血液在欢呼,骨骼在抽节,丹田在跑马,某处地方越收越紧,心深处的空却越发的空。

他心中轰然一声,便是一生没有接触女色也知道中了那种东西了,此时已经不是追究何时着了道儿的时候,赶紧调动真气去压制,不想真气一动便如火上浇油,轰一声全身都烟花四she了。

yù望也是弹簧,压得越紧,弹得越高,越是童男子,破戒时越高堤泄洪一发不可收,如玉衡一生童男子,却不能静心寡yù深山修炼,多年来浸yín于yīn气重重的皇宫,相伴女xing身侧,不沾染也得沾染,以往靠绝世武功支撑,靠皇宫里专门的静室养气,如今在这里,却终究没有了那份依仗。

自然,他之所以这样,还因为中了一个人长年累月的算计,只是也许他这一生,都不能知道了。

他如烟花四she,天地瞬间白亮如电,那一片白亮里他突然听见皇后一声低低惊呼,那声惊呼刚入耳,他便she了进去。

厚重帘幕一飏又落,锦帐后皇后手按心口惊诧的瞪着他,道:“华儿好像醒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竖眉道:“你进来gān什么?出去,出去,不得冲犯!”

玉衡默不作声的,扑了过去。

他扑倒她,用梦里夜里无数次模拟过的姿势,手起手落一声尖利的裂帛声响,她的金红衣裙已经飘然落地。

她似被吓住,张着红唇不能言语,他却因那如玉如雪的一团而越发兴奋,手一捺便捺住了她的肩,一阵猛撕猛扯,瞬间将她剥得光溜溜一团。

帘幕重重暗香隐隐,室内为了避免惊扰病人光线暗淡,厚重的垂帘将雨声人声都阻隔在外,四面没有人,极度的安静,极度的安静里燃起极亮的火。

她挣扎着,支起脖子去看chuáng上的女儿,嘴里低低道:“她在……她在……不能……”不知怎的那语气里娇媚多过拒绝,娇喘细细香汗微微,听到他耳里,顿时便是狂喜——bào戾如她这般反应,已经不是推拒!

他一声不吭,将自己完完全全压下去,四十岁保养良好的女子,浑身的凸凹jīng美有致,一触身便像触上一团云,或者是一抔玉?或者是世间最柔软的芳糙?他仰起头张大嘴呼吸几声,不这样便不能抑制身体里的激血和呻吟……原来几十年童男子岁月当真是件蠢事,原来抱着心爱的女子是这般美好销魂令人不可割舍,他抱着那样的女体纵横驰骋,两人都湿了一身的汗,肌肤滑溜溜湿腻腻像鱼,滚成一团,在地上,在黑暗的静室里,在她女儿的chuáng下。

技巧生疏的他终于找对地方将自己填进去的那一刻,她低而快乐的叫了一声,而他脑中轰然巨响,身体里发出戛然断裂之声,断裂之后便爆出灿烂的烟花,金光四she里反反复复掠过那四个字:

平上去入。

平、上、去、入。

世间原有极乐如此,过往几十年统统白费。

漫天漫地的金光里,多年压抑终于爆发,滚成一团鏖战不休的饥男饿女混忘了自己,混忘了身份地位,也混忘了天地玄huáng。

yù望之前,众生平等,本就没有地位身份之分。

却突然有人冷冷的笑着,毫不掩饰的笑着,大跨步从外面走了进来,带着风带着雨带着森寒的煞气带着凛冽的仇恨,步履生风的穿过回廊越过槅扇踢开紧闭的屋门掀起重重帘幕畅通无阻杀气腾腾的走了进来。

她笑,挥舞着手中的金鞭,一鞭子就抽醒了chuáng上本就被地下大战惊得睫毛yù闪快要醒来的十皇女。

“来,起来,快来看你妈和你叔通jian。”

第十八章 爱恨如露

“啊——”

尖叫的是刚刚被抽醒懵懵懂懂从chuáng上看下来的十皇女。

“啊——”

同时尖叫的是和玉衡滚chuáng单正滚得起劲的璇玑皇后。

十皇女直挺挺坐在chuáng上,呆愣愣看着自己的尊严华贵的母后赤条条压在别的男人身下,在地上野shòu般咻咻纠缠滚成一团,如果不是那张脸太过熟悉,她几乎要以为那是个戴着母后面具的别的女人。

饶是如此她依旧不敢相信,怔怔将手指放到口中一咬,尖利的疼痛让她再次短促的“啊”的一声,随即知道这真的不是噩梦,是天底下她最不能接受的事实。

她啊啊的叫着,一把抓过chuáng上被褥,往头上一盖,整个人往chuáng里一缩,不动了。

璇玑皇后却已经僵成了翻白肚皮的死鱼,硬成了千年不腐的尸,她僵僵的躺在厚而暖的地毯上,脚趾头刚才还因为兴奋蜷在了一起,如今都蹼一样直直的张着,腿上青色的筋脉突突的泛出来,在玉色的肌肤下一抽一抽。

她从yù望和兴奋的云端突然栽落,栽在了现实冷酷冰冷的深渊。

她做了什么?她做了什么?

她竟然在这里,在她女儿的房间,在她女儿chuáng下,当着女儿的面和别的男人颠鸾倒凤!

她疯了!她一定是疯了!

她竟然把自己当成街头巷尾的流莺,人尽可夫的dàng妇!她竟然忘记了自己是璇玑的皇后,是璇玑最尊贵的母仪天下的女子!

她怎么可以和寻常的久旷的中年妇女一般,遇见男人的鲜活ròu体便丢了心,失了魂,犯下不可饶恕的最最yín贱无耻的罪!

她是皇后!皇后!

孟扶摇冷笑俯身,看着她转瞬间不似人色的脸庞,犹自未休的一笑,突然一鞭子对墙上一抽!

轰然一声,整面墙齐齐倒塌,刹那间断壁残垣。

墙外细雨蒙蒙,细雨中立着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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