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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坞纸家(201)+番外

作者: 樱桃煎 阅读记录

比起分房睡的要求这已经算是开恩,霍沉没理由不应,只是这双手是他控制不了的,虽暂时放她背过身去,但不多时又圈去她腰上,甚至色胆一生向上挪去,掌控住一团软绵。

“霍见渊!”令约为此气结叫他声,烧红耳朵扭了扭身,意味深长与他重申遍,“我还病着呢!”

“大夫说病得不重。”

“你说的是人话么?”令约面颊微烫,强行翻过身,平躺着,伸出右手去撇霍沉,却不慎被某人恋恋不舍的拇指擦过某处,瞬间颤了颤身,发出声短促而又奇怪的声音。

她愣了愣,随后向右偏转过头,脸上露出副难堪到极点的懊悔表情,偏偏霍沉还在她耳旁笑,听得她耳朵一痒,扭头凶他:“不许笑。”

霍沉噤声,发现她又要翻身,立刻又圈住她,比先前用力得多,沉声道:“大夫说出身汗就能好,不妨试上一试?”

“大夫说的不是这个!”

“也没说不是这个。”

“……”

被窝里热得像是回到夏日,她憋了会儿,终于心生一计去挠霍沉的腰,可她完全低估了他如今的忍耐力,也低估了他此时莫名涌起的兴奋劲儿……

片刻后,感知到什么的她彻底失去言语,只留了两个字给他:“下流。”

“你情我愿的事怎会是下流?”霍沉凑来亲她,从脸颊到唇上,再到脖颈。

“哼,分明只有‘你情’,哪儿有嗯——”她的话被他有意打断。

“这不就有了?”

“胡说。”她涨红脸。

霍沉聪明转过话题,含糊道:“说不准明日就能病愈。”

“说不准明日你也病了。”令约不满,趁着暗色低头咬了他一下,很轻。

“那也是我自找的……”

二人的对话止于此,其后甚么风声、树声通通消弭,直到入梦二人耳旁也只有彼此的声音。

翌日令约醒了个晚,睁眼时霍沉已经不在枕边,她坐起身,全不似昨日醒来时那般头晕脑沉,相反是神清气爽。

想起昨夜里的事,她不由红了脸,心想还真教他说中了,不过这病愈法未免太不体面了些。

而后又甩甩头,安慰自己道:你情我愿的事怎么能叫不体面呢?体面着呢。

她利索起身,想去烧些热水洗洗昨夜的汗,故而只是随意梳妆下,走出居室不远便闻到股药味飘来,忙蹙了蹙眉,顺着药味去了堂屋,见是秋娘端着药,率先回绝道:“我病好来,不必吃药了!”

秋娘笑道:“好了就好,我这药是给咳——”

她朝令约扬了扬下巴,令约回头,才发现霍沉端端坐在一旁的交椅上,既委屈又理直气壮地盯着她。

咳,原来说准的不止他一个,她也说准来?

事后几日,霍沉因病跟令约分房,且令约唤他回屋他也不肯,只夜深时他才会反省自身: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作者有话要说:快不快快不快(快

ps:后面三则番外以小朋友为主!可可爱爱呜呜呜呜,花园宝宝三岁半(住在花园里的宝宝(?

第77章 春雨细

阳春三月, 竹外桃花繁盛,间或凋败几朵,花瓣随风辗转飘落,附到春泥上, 抑或顺着溪流飘去下游。

花枝掩映间见得座竹篱院落, 极开阔, 院左是几棵樱桃树, 树下有方蜿蜒小池, 池上架座小飞桥, 池边种几本芭蕉, 芭蕉旁又立湖石假山。

往右是小片花圃, 谷雨将至已有牡丹绽放, 或黄或红, 又有极少玫瑰,皆在细雨中拘囿着花香。

小花圃后是葡萄架, 架在小池边,这时节藤叶间隐隐开出些嫩黄小花, 再往后, 便见木香攀石而上,攀至木架上,垂成花帘,一直长到主人家居室后才停。

临花一侧的居室是座小楼,春夏休憩、乘凉所居,再往右乃秋冬所居平屋,屋后移植来一棵老树,绑着数千,屋前仍种些花草, 柴门亦在此处。

再往右是座小亭,四面垂帘,亭外立一架水车,夏日里从溪边引活水,自成雨帘,凉爽至极,其余时节么……只充摆设。

眼下细雨蒙蒙,但见一只雪白雪白的小狗从自雨亭下出来,看上去还不足半岁,憨头憨脑跑在雨地里,似乎在找谁。

远在小院的另一头,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姑娘也找着它,嘴里不停念叨“软软”“软软”,但叫到一半,便被地上牡丹转去注意,蹲去花旁,戳了戳花苞上的小雨珠。

雨珠力有不逮,从瓣上滚下,她便惊恐收回食指,等了等,又戳向其它水珠,兴致勃勃玩了几回后不知又看到甚么,忽将手掌摊开,两手叠在一起,掌心向下,慢吞吞往假山旁移动。

令约出来寻她时正好见她半蹲着身,走路似螃蟹,横着移去芭蕉底下,不由摇了摇头,跟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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