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风向暖阳(10)
似乎是听到了高三两个字,向母的情绪这才平静下来。
回到厨房,将热好的土司将外带盒装好,面对着向暖,语气放柔道:“赶紧去学校,别耽误了时间,面包下课了在教室里吃。”
向暖点头,接过外带盒。
“行,爸,妈,我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任乘风多年后提起向暖送的吐司。
任乘风:你送的太随意了,也不说是谁,我很难注意到你啊?
向暖委屈,瘪着脸:我那时候根本没想和你在一起,只是心疼你身体。
任乘风揽过瘦小的老婆:不委屈不委屈,就算你什么都不说,以后的我也会来找你。
第5章
出了门,向暖从地下室拿出电动车,将烤好的吐司小心翼翼放到书包里,再骑车去学校。
爸妈关系一直不好。
在她的印象中,爸爸是个特别能吃苦的人,在工地里打工摔断了腿能一声不吭的回家吃饭。出了车祸也能休养一个星期爬起来接着干活。
要不是年纪大了,身体实在扛不动了,她相信爸爸一定会继续工作。
没有工作的大人能干什么呢?
买菜,做饭,带小孩。
那小孩不在身边了能干什么呢?
打麻将。
大概是生活压力所迫,爸爸打麻将十次有八次输钱,输的还是妈妈赚的钱。
打的不大,但也经不起经常输。
妈妈的怨气就是在面临生活窘境的每一天,日积月累的爆发出来。
家里算不上穷,向母在一家大公司上班,一个月底薪加提成能有一万五,偶尔还能有两万。
在浮水县这个小地方,月薪一万五算得上挺高的了。
但就是这样一个一家三口,家里有高三生,有体弱多病的父亲,隔几个月就要住一次院,除了这些,还得存钱考虑女儿的未来。
这就是为什么母亲把成绩看的这么重要。
在她看来,要想出人头地,一定要名列前茅。
这个道理,从向暖出生起,贯穿到现在。
一路放空,不知不觉就到了学校。
向暖把车放到停车场停好,将书包揣在怀里,极长的叹了口气。
万一任乘风不接受怎么办?
这样直接给他会不会太明显了?
万一被任乘风发现了她的心思,以后还怎么在一个班相处……
尤其还是前后桌。
向暖一路走向教室,脑子里窜出好几个想法,又被她硬生生的摁回去。
早餐都带了,总不可能真一个人吃两份吧。
就算来迟了些,教室里除了几个住校生,还是没什么人。
向暖在教室门口从书包里拿出包好的早餐,怕被发现是自己家的打包盒,又找了一个塑料袋包在外面。
包好吐司后,她若无其事的走向任乘风的座位,将手里的塑料袋一扔。
再淡定的走向自己座位。
这一连串动作做的悄无声息,神不知鬼不觉。
应该没人发现。
晨读之后,休息二十分钟早读。
早读必须要求全班同学都到场,任乘风总是卡着早读铃声才进教室。
到教室后,从抽屉里拿出今天要用的语文古诗词背诵集。
再拿出物理试卷。
再拿出从校门口火速打包的鸡蛋饼。
一旁的余浩:“……”
虽然已经和风哥坐同桌了一段时间,但这一连串如此自如的操作他还是有些措手不及。
风哥从不早读,每次早读的时候就刷理综选择题。
前天是生物,昨天是化学,今天是物理。
余浩再望向自己手中翻烂了的语文古诗词背诵册,瞬间明白了学神和我之间的差距。
后桌的向暖表面上故作镇静的背书,实际一双清澈的大眼已经往前瞟了好几个来回。
他没发现吗?
这时余浩发出一声惊呼。
向暖的视线瞬间移向余浩。
“风哥,你抽屉里那粉粉的是什么啊?”
向暖:“……”
早上太着急,只能在书包里找到粉色塑料袋。
忘了这茬。
任乘风这时候才注意到自己的抽屉里有不明物体。
粉粉的,薄薄的。
他伸手,从抽屉里将不明物体抽出。
面包?
向暖书挡住脸,露出一双眼睛。
他!
抽出来了!
余浩不淡定了。
“风哥!”
“不是吧!”
“你才刚复读,就有人送东西给你了?”
余浩回忆了一下自己的高中三年。
都没人送礼物。
太悲哀了。
任乘风也没料到。
他长得帅自己心里清楚,高中三年收过的表白也不少。
但像这种没个暗示,连张纸条都不留,直接用粉色塑料袋装着几片烤好的吐司。
也是第一次见。
任乘风缓缓开口:“你有注意到是谁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