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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沧海长歌(238)+番外

cao劳两字,尤其咬得重些。

萧玦悲愤的看着她的身影离去,衣袖一挥,“来人,把瑶妃送回燕台宫,禁足三月!”看也不看地下翻滚哭泣的妃子,一伸手搂住拔腿想溜的宝贝太子。

“溶儿,咱们爷俩进去谈谈心,讨论下,什么叫胳膊肘儿向外拐!”

出了宫城,坐轿回位于东安大街的太师府——秦长歌又搬家了,这回搬到东安,这里本就是西梁超品以上王公贵族的集居地,很不幸的,新建的太师府,和尊贵的静安王爷对门。

秦长歌对玉妖孽向来很有提防之心,要是依她自己,那是绝对不想和玉妖孽这样的极品对门住的,但是西梁规矩在那里,而且建造太师府的时候她和萧玦都不在西梁,玉大王爷自己跑到负责王公大臣赐宅建造的内务府那里,自说自话的表明,新任太师很愿意和他做邻居,托他带话jiāo代,房子一定要建在静安王府附近,以促进两家和平友好jiāo流,达到敦亲睦邻的美好效果。

内务府哪敢不听玉霸王的话,点头如捣蒜,碍于隔壁实在没有位置了,便在静安王府对面为太师建造了府邸。

秦长歌回来看见,十分悲摧,但也回天无力,甚至还小小庆幸了下,幸亏静安王府隔壁没位置了,不然每夜保不准都会遇见红灯美男妖艳爬墙,或者一觉睡醒看见美男luǒ卧身侧——美则美矣,只是于心脏功能只怕大大有损。

为了避免麻烦,秦长歌十分低调的早出早归,尽量不和晚出晚归的玉王爷碰上,并命令门房家政,时刻竖着耳朵听着,但凡听见对面宰相们兴奋咆哮了,或者红灯飘摇了,咱们就关门。

玉王爷已经上门拜访过很多次了,没一次见着秦长歌,为了更好的拒客,秦长歌特意给门房列了张表,列出七种理由,每天一换,每七天为一个轮回。

星期一,“太师上朝。”

星期二,“太师晨跑。”

星期三,“太师拉肚子。”

星期四,“太师郊游。”

星期五,“太师逛街。”

唔……今天算起来是星期几?西梁历自然是没有现代历法的,但不妨碍秦长歌按自己的来,今天的理由,好像是拉肚子?

因为经常“拉肚子”,静安王府送来的治疗痢疾和腹泻的名贵中糙药已经堆满了一屋子,秦长歌在考虑办个药房,或者高价卖给风满楼萧老板做药膳。

大轿在府门前停下,正在将近期凰盟的一些信息消化思考的秦长歌,心不在焉的伸手去掀帘子。

手突然顿住。

现在给自己掀帘的手指,看起来好像不是那些下人们的粗糙手掌啊……

第232章

秦长歌偏偏头,隐约看见如玉肌肤后红色衣袖一闪。

某人如此执着,令人无比悲伤。

天光一亮,轿帘掀开,某个衣服穿得有伤风化的妖孽,一身艳红里雪肌隐约,斜斜倚着轿身,似笑非笑水色流光的瞟着秦长歌,昵声道:“太师大人,小的来给您侍候下轿了。”

笑吟吟的看着他,秦长歌好谦虚的答,“岂敢岂敢。”

“没事没事。”玉自熙好温柔的伸手,居然想来牵她。

“不成不成。”秦长歌袖子一缩。

“无妨无妨。”玉自熙笑得更加甜蜜,够不上袖子就去够她脖子。

“这个这个……”

“挺香挺香!”

在玉自熙的滑腻肌肤即将腻上秦长歌脖子那一刻,秦长歌刷的一个侧身,从他身侧一步跨出了轿,顺手反推,将倾了半个身子入轿的玉自熙推入轿中,随即呼的放下轿帘,喝:“起轿!”

轿夫立即将轿抬起。

秦长歌快速挥手,表达依依惜别之意,自己脚一滑已经进了太师府门。

关门的那一刻,想着这狐狸今日怎么这么好说话,推他进去就乖乖的听话了?忍不住回头,却见轿窗帘子被掀起,玉自熙宜喜宜嗔的绝艳面孔笑吟吟的看着她,很欢喜的吩咐:“既然太师借轿子给我,那自然要好好坐一阵子,只抬到对门太可惜了,来啊,送我去风满楼。”

秦长歌默然。

好像溶儿今天有说要去店里?

让溶儿和这个狐狸单独对上,她可没把握不穿帮。

微笑着下阶,秦长歌慢吞吞袖起袖子,做出随时要回府的样子,漫不经心的道:“风满楼最近倒是推出了些好菜品,吃起来很有风致,吃法也特别,王爷可别忘记品尝了。”

“吃法特别?”玉自熙立即双目放光,喜滋滋道:“那倒一定要去尝尝,走,我请客。”

“不好吧,”秦长歌假惺惺退让,“怎好意思要王爷破费?”

“来嘛来嘛,”玉自熙出轿来拽她,“你得教教我吃法,万一吃错,岂不丢咱们西梁王族的面子?”

秦长歌半推半就的上前,嘴中犹自谦虚,无意中一转身却见楚非欢自后廊匆匆而来,看见她和玉自熙,面色一变,做了个手势。

秦长歌眉毛一挑,用眼光示意自己知道了,一转身砰的撞上一个高挺的鼻子。

玉自熙不知什么时辰已经突然到了她的身后。

他越过她肩头,探头探脑的向府门内张望,“喂,你看谁这么深qíng的?姘头?”

府门却突然砰的一声关上。

秦长歌微笑挽住玉自熙,“王爷,我只对愿意花钱请客的冤大头深qíng,来,咱们去吃海鲜。”

“冤大头?”

“就是指那些最喜欢倒贴的人种,比如现在王爷你的动作……啊,王爷,你手感真不好,要不要去隆胸?”

“这就是海鲜?这是茹毛饮血!”风满楼陈设jīng致,每间只要坐一坐就得花上五百银子的雅阁内,玉自熙难得的睁大从来都半眯半睁无限风qíng的媚眼,愕然盯着盘子里的花蛤,用特制的小夹子拨了拨,壳里立刻流出血水。

玉自熙夹起花蛤,仔细的嗅了嗅那滴出来的红色液体,看样子很怀疑那是花椒水,然而海鲜独有的淡淡腥味令他挑高了眉毛,斜眼看着对面秦长歌手法熟练的撬壳取ròu,大快朵颐血淋淋的花蛤ròu,姿态优雅神qíng平静,嘴角优美的流下一点狰狞的鲜血。

玉自熙咝的倒吸一口气,夹子上的花蛤当的一声掉在盘子里。

秦长歌尔雅微笑,甜蜜的提醒,“王爷,小心些,盘子十两银子一个,夹子五十两银子一个,加起来够普通百姓一年的生活费。”

玉自熙立刻掏出一叠银票,最上面一张面值一千,一张张摊开垫在盘子上,斜眼笑觑秦长歌,“这下还用不用小心?”

秦长歌肃然,将盘子一起推了过去,“请,请砸。”

玉自熙再次对着那堆盘子里的东西抽气,转目四顾,外间大堂十张桌子有八张桌子的吃客在对着形貌狰狞古怪的海鲜无从下手,还有两桌则和秦长歌一般若无其事cao刀霍霍向花蛤,看来这就是新客和老客的区别了。

“吃,吃啊,王爷,怎么不吃啊?”秦长歌微笑布菜,将血水淋淋的花蛤叮叮当当往玉自熙盘子里扔,溅得血花四散,“快船从离国海运,用巨型冰块保鲜,三千斤到了西梁,能吃的只有三百斤,现今在风满楼独家一份,三千两银子一桌,限量供应,你不吃,首先三千两银子就白费了,再者外面那许多等着翻桌的人一定会揍你——听说有人已经等了很久了,我还是走后门才搞到这一桌的。”

玉自熙趴在桌子上,下巴搁在盘子前,气色惨淡,奄奄一息的道:“生的啊……”

“生的才慡啊,”秦长歌一摆手,“何况,这菜名字还美,这个,”她指着一碟蛏子,“这个叫惊艳一枪。”

“……哪里惊艳了?”

“咱们要看实质不看修饰,蛏子长长的,勉qiáng算个枪嘛。”

玉自熙咕哝,“枪要长这个样子,咱们一定打一场输一场。”

秦长歌当没听见,又指花蛤,“这叫沧海血月明。”

“别侮rǔ我最爱的血月。”

“抱歉,那叫沧海红月好了,”秦长歌继续指生鱼片,“这叫小雪初晴。”

玉自熙翻了翻眼皮,有气无力的道:“好冷啊……”

抬眼看她鲜血滴滴的介绍这些拥有优美名字的变态的菜肴,再对着自己盘子里血水里的花蛤愁眉苦脸了半晌,从齿fèng里咝咝道:“我宁愿吃烧熟的人ròu!”

秦长歌立刻一摆手,“上人ròu!”

“来罗,”包子掌柜亲自端盘,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ròu奔上来,脚一踮,手一挥,一个极其拉风的姿势,大声道:“此菜名:‘龙生九种,种种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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