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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沧海长歌(324)+番外

包子才不管老爹的惆怅和回忆,哗哗哗的对着老爹数崭新的银票,得意洋洋chuī嘘,“十成新!挺括括!拿来割脖子,嚓!”

萧玦立刻一巴掌拍在他肥屁股上,“出行的人,说话怎么这么没忌讳!”

包子嘿嘿笑着将银票揣怀里,道:“百无禁忌,诸邪退避,敢收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哪!”贼兮兮对老娘一笑,道:“要生也是你生,可是我听说你不肯生三胎?”

秦长歌这几年微微丰腴了些,亲自抱着幼女雪汐立于亭中,微微瞟了儿子一眼,肃然道:“一儿一女一枝花,计划生育我来抓,我要再生个弟弟给你,将来双龙夺嫡有得你哭。”

“夺吧,”包子挥挥手,姿势拉风,“夺人者人恒夺之,我想gān的就是夺国的活,那么别人来夺我也很正常嘛……不行你就培养下妹妹,再来个女帝算了。”

他笑嘻嘻的上前去扯雪汐粉嫩雪白的小脸蛋,“汐汐……这下我没得陪你玩了,你一定很寂寞,多么悲摧的人生啊……”

秦长歌一把拍开他的爪子,“什么陪她玩?是你玩她吧?她有你这样的哥哥才叫悲摧。”

包子不理她,继续扯,“汐汐啊,你长大后,记得找的摔锅不能比哥哥丑,否则哥哥见一次揍一次;记得早恋不好影响发育,我看十岁可以谈恋爱了;记得谈恋爱要给我写报告,我不介意你把报告写成三流qíng色小说;记得没事不要去龙章宫窜门,某些东西见多了会长针眼,见早了会提前xing启蒙……哎哟臭娘!”

秦长歌yīn恻恻扯着连“最高级别宫闱秘事”都对着妹妹扯了出来的儿子的耳朵,yīn恻恻道:“萧溶同学,告别晚宴也吃过了,告别会也开完了,你要的银子人马全部到位了,请问你还在这里gān嘛呢?”

“我在联络感qíng,”包子以耳朵扯斜的姿势顺势斜瞟尊贵的女帝陛下,“我要加深我才一岁的妹妹的记忆,唤醒她内心深处对长兄的孺慕qíng感,以便于将来我长期不在宫中的时候,不至于出现大秦朝的太平公主……”

“你语文和历史学得越发jīng通了,”秦长歌微笑着继续扯,“怕你妹妹篡位,你就给我早点搞定早点回来。”

包子谄媚的微笑,腻在老娘腰上,一把将妹妹推开了一点,将自己脸在秦长歌脸上蹭啊蹭,“离国那鬼地方,鸟不生蛋,我gān完坏事自然立刻拔腿,你放心。”

秦长歌眨眨眼,诧异的打量他,“是吗?可我怎么记得上次某个人从离国回来后,一个劲的说离国小姑娘新鲜热辣,别有风味?”

“陛下啊,你舍不得我就直说好了,何必用这么迂回的方式呢?”包子深qíng的抚摸着老娘,比划着老娘的CUP,暗中悲愤的盯了一眼有幸吃到老娘奶水长大的妹妹,不住在她身上挨挨蹭蹭,“我知道你对我有qiáng烈的独占yù,可是老娘,你放心,我绝不是那种有了老婆就忘娘的混账,我有了老婆绝不忘娘,我有了一堆老婆也绝不忘娘!我甚至要让我的一堆老婆忘记她的娘!”

“我呸呀你,”秦长歌一把将儿子推了出去,“去和你的一堆假想中的老婆相见欢吧!九岁的还未发育完全的种马!”

“你在侮rǔ我,你在严重的侮rǔ我……”包子最后在妹妹脸上摸了一把,垂泪道:“汐汐,可怜的汐汐,我走了,以后谁来保护你不被我娘整治?我上次给你说的白雪公主那个故事还记得不?那个整天对着魔镜问:‘魔镜魔镜,谁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的皇后,实际上原型就是你娘……”

“啪!”这回是萧玦忍无可忍的将儿子推了出去,“你这唐僧!”

包子愕然回首,半晌后大怒,“靠!臭娘!睡前故事是我的专利!你为毛说给他听!”

秦长歌毫不脸红的闲闲道:“睡前故事睡前故事嘛,现在你又不跟我睡了。”

轰!

可怜的萧皇帝俊脸成了块大红布。

啰嗦萧太子的背影,连同他那浩浩dàngdàng的马车消失在地平线上,他将从原先的南闵地界经过,换船过海,去到那个碧海之涯四季温暖的国度。

其实这条路线娘俩曾经走过一次,那次是将楚非欢的冰棺送回离国,秦长歌并没有将楚非欢送回离国王宫,她停留在了离海之疆,按照当地风俗,将冰棺沉海。

巨船之上,掺金丝的双股索分别系在水晶棺的棺首和棺尾,那是一具jīng工雕刻的蛟龙形状的水晶棺,龙形飞扬腾跃,质料珍贵无伦。

在离国独有的海调之中,晶莹的冰棺载着那人,永久沉入深蓝海水,秦长歌静静看着那方雪色在粼粼水波深处渐渐遥远,至消失不见,想着海的儿子,终于永远沉睡在深海之谷,那里砂石洁白如雪,珊瑚殷红似梅,墨绿的海糙摇曳着拂过他面颊,闪耀着银光的鱼群匹练般将冰棺覆盖。

安静、澄净、而再无疼痛和打扰,足以永恒长眠的世界。

配得起他的最佳归宿。

如今,包子为了他再度前去离国,身边已经没有她相伴,这个一直在被迫加速长大的孩子,终于要进行他人生里最悍勇的一次冲刺,他不畏惧,却有些伤感,于是份外啰嗦,令人忍无可忍。

怀里的雪汐咿咿呀呀不知道在说哪国语言,突然把一直含在嘴里拼命啃的雪白的小手抽出来,在半空中挥啊挥的似乎也在向哥哥告别,秦长歌低首对着幼女微笑,从她清亮gān净得毫无杂质的眼眸里,看见了自己眼里淡淡的惆怅。

混小子,飞了啊……

其实大秦这个最高的统治者家庭,一向是不怕离别的,反正将五六岁的独子丢在家里整治一个国家的事都gān过不止一次,儿子要出门,那就出门呗。

只是,这一别,将是很久呢……

看着儿子的背影,秦长歌挥挥手,前方糙木低伏处隐约有人影飞速窜过。

这是凰盟的隐卫,此次包子去离国,秦长歌早已分批将凰盟在大秦的所有势力全部调去离国,反正现在自己富有一国,凰盟存在已无意义,而包子的风满楼早已在离国有了分店,经过几年的准备和铺垫,包子一去,最起码大富翁是先坐定了的。

不过包子有自己的打算,那个打算比较彪悍,秦长歌当初听了,也觉得这小子颇为无耻。

不过,自己的事自己负责,爱咋玩咋玩,玩出乱子了,老娘给你收拾就是。

刚才追上去的那些人影,就是凰盟最jīng锐的一支力量,专门负责保护包子这一路的安全,不过秦长歌吩咐了,不用保护得太狠,要培养太子爷的动手能力。

尊敬的楚氏皇族,赶紧好好睡一觉,养足jīng神等着接待某个混世魔王的莅临吧。

儿子的马车已经看不见了,秦长歌抱着雪汐上辇,和女儿脸对着脸唧唧咕咕,“喂,汐汐,你哥听说一岁就能说话了,你都一岁多一点了,怎么还没个动静?据说母亲的智商会平均分配给儿女,前面一个用多了,后面一个分到的就少,你不会是弱智儿吧?”

雪汐十分赞同的对着母亲绽出六颗牙齿的完美笑容——她只有那六颗牙齿。

一旁的萧玦黑着脸瞪那个百无禁忌的女人——说什么混账话哪?我女儿粉妆玉琢人见人爱,眼神那么清冽透彻,会是白痴?就你和我,生得出白痴?

他完全是腹诽,秦长歌却突然心有灵犀的转首,拍拍他的肩,露出个“我是生不出的,但是加上你的基因就实在难讲了”的表qíng。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抖一抖衣袖,不带走一颗白菜。”

别说白菜,恨不得连冠棠宫里的玩具都搬走的萧太子走了几日,已经到了原先的南闵境内,当然,现在这里属于大秦国,改名为闵郡。

前方那座山,据说叫剪风山,以山形尖削,风过也能被剪而得名。

山下有条狭窄的通道,穿过去就是平原。

今日是个好天气,和风丽日,葱郁的山脉翠绿yù滴,包子斜斜倚在马车边,万分无聊的懒洋洋眯着眼睛唱小曲,从两只老虎一直唱到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实在没曲子唱了开始自编,跟着他的油条儿一脸悲摧——为毛五音不全的人都喜欢唱歌?

但是这个想法是绝对不能和主子说的,他会笑眯眯对你表示安慰,然后唱得更凶。

无奈之下只得对双胞胎发作,油条儿拿出未来的离国富豪楚溶先生的头号大管家的架势,瞪着马车里那对越发漂亮得令人发指的双胞胎,“宛姑娘,妙儿姑娘,你们两位说要出来侍候主子也罢了,怎么也不改改容貌?这么花枝招展的一路招摇,难道要给主子招祸吗?”

双胞胎小白兔吓了一跳,怯生生互望了一眼,宛儿开始在包袱里找眉笔,油条儿皱眉又是一顿教训,“眉笔?眉笔有用吗?用这个。”一伸手在地上抹了一把黑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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