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贵真香火葬场(55)
楚姒没有再醒转,她睡得太沉,人浸在温水中快要被淹没。
谢煜璟赶紧下水将她捞到身前,牵着她的两只手放在肩侧,那水带湿了他的衣袍,两人贴的极紧,她的柔软细腻他都能感觉到,他的眼睛瞟过她的前襟,一掌控着她的腰,抬腿让她坐在他的腿上,他忍着汹涌而来的欲来叫她,“殿下还洗吗?”
楚姒费力掀起一只眼,嘟哝着道,“叫先生。”
谢煜璟捏捏她腮边,“为什么要叫她?奴不好吗?”
楚姒紧抿住唇,头控不住伏倒下来,她无意识的反复道,“叫先生。”
她潜意识里将夏岫英当成最亲近的人,谁也替代不了。
谢煜璟拍着她的背,“我会对你好的。”
楚姒瑟缩一下,心口抽搐着疼起来,她拽着他的衣袖道,“……吃药。”
谢煜璟慌忙抱她起身,跑着到柜前,在里面取出一瓶控心丸,倒了一粒放进她的嘴里,直间她眉间舒展才缓过来一口气。
他搂着人坐到榻边的小杌上,剥掉湿衣给她换上了宽松的袍衫,才放她回榻里。
有人推开了房门,谢煜璟没回头,眼睛还望着床上熟睡的人,道,“公主府的医女到现在还不能让她的心绞疼根治?”
夏岫英递过来醒酒汤,道,“这病时重时浅,只能细心养着,万不能再负重。”
人心柔弱,伤的久了就会疼,到最后成了疾,再难治愈。
谢煜璟舀着汤喂进楚姒嘴里,“找机会抓到和绿竹接头的人。”
夏岫英应是,“您不能一直在这里。”
谢煜璟说,“我不放心。”
“殿下若知晓是您,更不会原谅您,”夏岫英踌躇着道。
谢煜璟喂完汤,将药递回给她,“我已经做错了很多事,现今只想追回她,我若不就近,她更不会回头看我,纵使她发现了,我也想赌一次。”
夏岫英张了张唇,到底没再多说。
--
鸡叫时,楚姒开始起热了,公主府里乱作一团,宫里也得了消息,司马骏急慌慌的赶过来。
医女才给楚姒把完脉,他进来就冲向床头,急声道,“襄华如何了?”
四周仆侍皆跪地,医女伏在地上道,“回禀陛下,殿下着了些风寒。”
司马骏提着的心才放下,他侧头对夏岫英道,“她身子骨弱,你们不看紧点,要真有事,朕绝不饶你们。”
夏岫英佝着腰道是。
司马骏的眼睛在屋里看了一圈,恰见角落里跪着一人,他看着陌生,扬声道,“你是何人?”
谢煜璟抬袖与他一拜,“回陛下,奴是殿下身边的随侍。”
司马骏皱起眉,“抬头让朕瞧瞧。”
谢煜璟泰然自若地仰起头,迎接着他的审视。
司马骏看到他地脸,脸色瞬间变差,斥道,“一副媚主相,谁准你进公主府的!”
夏岫英俯身道,“陛下,他……是王小郎君送过来的。”
司马骏黑沉着面,“来人!把他给朕轰出府!”
这一声惊醒了楚姒,她沙着声道,“父皇。”
司马骏赶紧放轻声,“朕吵醒你了。”
楚姒摇摇头,眸子望过谢煜璟,道,“父皇要赶他?”
司马骏拧眉,“他一个男人在你府里,回头外面人还不知怎么传。”
楚姒探指过去,在要碰到他时又缩回来,“他给儿臣念经的。”
司马骏便不好再说,心底却记着要给王旭宴教训。
恰好底下婢女端过来药汤,夏岫英上前用银针探了探,确定没毒,才捧着碗要给她喂药。
“给朕吧,”司马骏接过药吹了吹,拿勺舀一下要喂给楚姒喝。
手还没近前,房梁上一块木头忽地掉下来,他吓得朝后一退,药撒了一地,那块木头正砸在他坐着的位置,要不是他反应的快,那可能就砸到他身上了。
他赶忙将药碗还给夏岫英,面上的笑险些维持不住,“襄华,你好生修养,朕想起来还有些政务没处理,得回去理政,等朕闲了再来看你。”
楚姒眼下灰蒙蒙,乖乖点头。
司马骏便如来时般一阵风离去,恰似逃跑。
他一走,房内静的出奇。
夏岫英重又捧来药给楚姒喝了,她侧卧回榻,眼眸注视着谢煜璟。
他的唇边有细小伤口,是她咬的。
谢煜璟上前两步,低垂着头道,“殿下可是要听奴念经。”
“跪到外面,”楚姒翻了个身不再看他。
夏岫英想出声制止。
谢煜璟瞪一下她,她便闭住了唇。
谢煜璟闲步出了房门,正跪在烈日下。
--
楚姒这一觉睡到傍晚,醒来时屋内已掌了灯。
她踩着木屐下地,恍惚着转过屏风往外走,拉开门时正瞧见院内还跪着人,她驻足在门前,低着眸看他,身形在晚灯下消瘦的仿若一阵风就能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