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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权(258)+番外

凤知微努力的眨眼睛,才眨掉那粉末,正想两人没有动作,哪来的灰尘,眼光一抬,看见一点淡huáng的粉末,正自女子垂在榻下的那只手中无声簌簌而落,散在风中。

凤知微一瞬间恍然——她根本没吃男子给的药,而是也偷梁换柱了,吃下的是自己备好的假药,男子给的药,此刻正在手中悄悄捏碎。

她不知道榻下有人,正给凤知微看个明白。

凤知微一声倒抽气,响在肚子里。

这一对外表浓qíng蜜意,内里杀机暗藏尔虞我诈的男女!

这是什么药?

这两人在做什么jiāo易?

到底谁在骗谁,谁在瞒谁?还是两个人都在骗对方瞒对方?

一肚子疑问翻上来,头顶上那女子却已经收拾好了自己,起身笑道,“我走了。记住,不要让我等太久。”

男子嗯了一声,女子曼妙亭亭的在地上走了几步,飞身而起,墙上影子一闪,只剩了一个。

大开的窗,透进午夜的冷风。

男子似乎在榻上出了会神,低低咳了一声,随即低头想从榻下拉出凤知微。

“砰!”

短榻突然翻倒,翻在地上木屑四溅,男子猝不及防跌落,与此同时凤知微身影一闪自掀开的腾腾烟尘里bào起,一扑就扑上了他的身,顶膝、卡腰、肘撞、锁喉一气呵成,将他死死压在地上,抬手就去撕他的蒙面巾——

第十一章 chūn色

bào起压人撕面巾,凤知微一气呵成手势如惊风。

手指刚刚触及面巾边缘,底下人却低低笑了一声,横臂一格,暗劲涌出,瞬间将她的手指格了出去。

手指dàng开,凤知微却连一点转折都没有,另一只手已经闪电般扼向对方咽喉。

那人横开的手臂霍地收回,砰一声肘尖撞在肘尖,ròu体jiāo击的沉闷声响里,两人都闷哼一声。

闷哼声里烟尘腾起,刹那间男子腰部一挺bào翻而起,将凤知微翻天覆地压倒,凤知微抬膝狠狠一顶正对他某重要部位,男子一让,面罩后眼睛幽光一闪,凤知微已经一挺腰,身子侧翻,砰一声重新压上他身子,横肘就压上他咽喉。

压在地下的男子低咳一声双腿一绞,凤知微悬空的腿立即给绞得一转,在地上骨碌碌一滚,反应过来时他又压了回来。

凤知微抬腿前踢,倒踢他后心,他垂膝一沉,啪一声又是一声闷响,又是同时一声闷哼。

刹那间你压我我压你,闷不吭声在地上翻滚了几个来回,方寸距离里两人纠缠在一起贴身ròu搏,以快打快,肘撞、膝顶、指截拳击,啪啪啪啪一连串爆竹般的脆响里,刹那间已经对攻了十多招。

凤知微只觉得手肘膝盖所有曾经相撞过的关节部位都震得发麻,使出去的都似乎不是自己的肢体,她毕竟是女xing,自己知道力量上无法和男xing相比,只是一心要将顾南衣那玉剑拿回来,一边抬肘顶膝扼喉,一边伸手去他身上摸顾南衣那玉剑。

这一摸,底下那人正好在让她的顶膝攻击,身子一滑,她原本去腰部摸索的手,不知怎的便摸着了另外一处部位。

灼热的、似软似硬的、微微隆起的,并且随着她一摸,越发的蠢蠢yù动的。

凤知微一呆,一刹间脸上爆红。

她就是个猪,现在也知道自己láng爪一抓,抓到了什么要紧部位,赶紧像抓到火炭似的唰的缩手。

她缩手,底下人却也不反抗了,突然将身子一摊,chūn水般的摊下来,柔声低笑道:“原来你要这个……摸吧。”

他的笑声突然也似带了刚才那女子的销魂蚀骨意味,悠悠dàngdàng在这寂静花香的chūn夜里,远处的夜虫突然不甘寂寞的唧唧鸣叫,叫出这夜令人内心骚动的灼热。

摸吧摸吧摸吧摸吧……

凤知微僵在那里,压着某人,肩顶着肩,膝顶着膝,手还在半空做láng爪之形,像月夜穿行闺房之间专门采花的风流大盗。

那朵原本十分难搞的花现在十分合作的躺在她身下,摊手摊脚浅笑吟吟,摆出任卿采撷予取予求的姿态。

……

凤知微半晌磨着牙低头,思考着要不要一拳打昏这个刚才还烈女现在变dàng妇的家伙,冷不防底下人一声轻笑,道:“不好意思?那换我——”

一把揽住她的腰身子一翻,天旋地转间他已经压了上来。

压上来立刻双腿绞住她的腿,双手抱住她的臂,八爪鱼似的将她缠住,再不给她一分挣脱的机会。

凤知微还想挣扎,猛然觉得身上那人身子滚热,而两人腰下靠得紧紧的某处,更是硬而热,她虽是处子,但素来女扮男装,在官场军中这种全是男人的地方,什么chūn宫荤故事也没少见少听,顿时知道此刻万万不可以再撩拨一分,不然是个男人只怕都会擦枪走火,走火了,慡的是别人,亏的可是她。

一动不敢动,身上却渐渐出了汗,她从小到大,qiáng势深沉,秉温柔之风行彪悍之事,就算有时婉转委屈,内心里其实俯视众生,哪里适应这种被压的姿势,身上那人熟悉的气息迤逦而来,因这近得不能再近的距离而越发令人心跳,她怔在那里,竟然脑中一片空白。

一片空白里只想说些煞风景的话打消某人的绮念,于是gān笑道:“大家都是男人,男人何必为难男人呢?”

上方那人先是一怔,似是没想到她这个时候居然会说出这么蠢的一句话,反应过来忍不住扑哧一笑,笑了之后似乎越想越好笑,竟笑得浑身颤抖控制不住,慢慢将头搁在她肩上。

凤知微只觉得他沉重的头搁在她肩上,顺滑的发丝都泻在自己脸上,簌簌的痒,又渐渐觉得他不动了,脸埋在她的肩,压得肩膀发沉,也不知道他是还在回味着笑,或者gān脆打算在自己肩上睡一觉?

她又等了一会,不知怎的他竟然就那么不动了,隐约间有点奇异的气味散发出来,她突然有点不安,试探着伸手去推他,轻轻道:“喂——”

这一推他动了,将脸从她肩上抬起,她闻见那味道越发清晰,侧头要去看自己的肩,他却单手按住了她的肩,一伸手撕了她的面罩和面具,顺手也扯了自己面巾。

两人对望一眼,都笑了。

一个笑得不甘,一个笑得无奈。

半明半暗的月色里宁弈的眸子似漾着星光的海,满满都是起伏的qíng绪,一边轻轻摇头一边道,“你啊你……从来都不肯让我省心。”

凤知微眨眨眼,一脸懵然不知,“殿下这话就不对了,这里是景深殿,我好好在殿里养伤,倒是殿下你,不在皓昀轩值夜戍卫宫禁,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宁弈望着她,眼神里渐渐泛上一丝柔和,正色道,“本王奉陛下之命,前来探望魏大人,谁知道魏大人chuáng空衿冷,人不知道跑哪去了,本王只有一间间的找,好容易在侧殿这间静室找到,不想大人不知好歹,竟然因此对本王骤施辣手,意图摧花……唔……”

凤知微笑眯眯将自己的拳头从宁弈嘴里拔出来,在他衣上擦了擦,道:“好大一朵花,喇叭似的……唔……”

有人用唇塞住了她的嘴。

人家比她温柔,她用拳头堵人家的调侃,人家用唇来纳了她的调笑,人家比她霸道,她把拳头塞进人家的嘴也便立即拔出了,人家却不肯轻轻放过,唇压在她唇上,不管不顾便是一吮,火辣辣一痛里她惊怖的想,明儿怕得顶个猪拱嘴见人,正要挣扎,他含笑的低低顶上来,还不怀好意的蹭了蹭,火热而坚硬的横在那里,她一向滑头,立即偃旗息鼓……两害相权取其轻,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得……亲吧……

她放弃抵抗,他倒不急了,软软的贴着她的脸,从额头到眉心到鼻子到下巴,一寸寸的亲过去,唇温暖柔软,像是江淮道的丝缎,被暖炉烘过,温存的贴在肌肤上,他的气息拂在她脸上,往昔的清凉里有点微微的甜,深邃幽魅,她突然想起午夜里开在huáng泉彼岸的染血的曼陀罗花,妖而凄艳,在天涯的尽头无声招展,却也不知自己怎会有这般的联想,他却似乎发现了她的闪神,有点恼怒带点惩罚的一低头,重重吻上她的眼帘,她眼前一黑惊呼一声,惊呼声被他的唇堵住,不像惊呼倒像喘息,倒引得他低低的笑,笑声在紧贴的胸膛间微微震动,他的唇游移下去,带点贪婪的细细膜拜她肌肤的细腻和清慡,没有浓腻的脂粉味,明月一般的光洁,气息尊贵冷香,让人想起月下暗香浮动无声妖娆的雪兰花,被chūn风chuī破,寂寞芬芳千里,他对着这样一朵花,想膜拜更想掠夺,忍不住低喘一声,更加用力的抱紧了她,十指深深cha在她鬓发里,用舌尖灵巧的挑开她细密的牙齿,轻轻一溜便溜进了她的月光之海,他在那极窄又极广阔的天地里遨游,四海徜徉,喜乐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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