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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本色(312)

不会是贞cao裤吧!

想不到居然在这里看见这种传说中摧残女xing的东西!

景横波的小宇宙“蹭”一下就冒出了火焰——她最讨厌男权社会对女xing的一切践踏和禁锢行为了!

研究所四人组中,最奔放最爱自由的她,和最冷酷最霸气骄傲的太史阑,是女权主义的最忠诚捍卫者。她比太史阑的“脚踏天下男人俯瞰世间群雄”的态度稍稍好些,但也绝不能忍受这样的恶心和侮rǔ。

几乎立刻,她就决定了,要把裴枢给卖了!

“没说的!”她拉住yīn无心的手,气壮山河地道,“战辛禽shòu不如!人人得而诛之!裴枢向来侠骨柔肠,一定会愿意帮你的!”

“呃?”裴枢瞪大眼睛。

侠骨柔肠?说谁?

这死女人,知不知道他最讨厌这么恶心的词?

英白唇角似乎露出一抹淡淡笑意,喝了一口酒。

yīn无心并没有喜色,这女人qíng绪很淡,或许这也是她们门中心法的要求。清心寡yù,少大喜大悲,容颜才可能留存更久。

她抽回手,淡淡地道:“没有天降的好事,只有利益的jiāo换。说吧,你们需要什么?”

景横波嘿嘿一笑,大义凛然地道:“无耻之徒,人人得而诛之!帮点小忙而已啦……”

yīn无心神qíng古井不波,“你们如果真的没有任何要求,我反而不敢信了。”

“哦,我要宝舟图纸,和你们斩羽所能找到的最好工匠。”景横波接得飞快。

“宝舟图纸锁在战辛寝宫内,要想拿到,或许得定个详细周全的计划。”yīn无心道,“至于最好的工匠……我就是。”

“啊?”

“斩羽宫廷供奉,本就以宝舟能匠大师为主,我做了那么多年供奉,深宫无聊,和他们每人都学了很久,我门心法清心寡yù,抱元守一,学艺专注最易出成果,最后技巧融汇一炉,已经青出于蓝。只是这么多年,其他人不知道罢了。”

这对景横波是意外之喜,忽然想到她几次提及门派,忍不住问:“你的门派似乎很神秘,是九重天门吗?”

裴枢忽然转头。

英白举起酒壶的手一顿。

yīn无心微微睁大眼睛,诧然道:“你竟然知道九重天门。”随即摇头道,“不,我们怎么配?不过我门说起来,和九重天门有那么一点渊源。我门中始祖,原是九重天门的一个烧火仆佣,后来因为在某事上立功,转为记名弟子,但在隔年的记名弟子考核中又没能过关,逐出天门。后来便自创了我天女门。”

她说起这事,似乎一点不以自己祖师是人家最低等级弃徒为耻,神qíng中,还因为和九重天门扯上点关系,颇引以为豪。

景横波暗暗咋舌。天门一个烧火的,在天门学了一年半载,出来就可以独立成立门派,还多少年屹立不倒,子孙后代能混上王宫供奉,门中心法被世人追捧。这要九重天门的正牌弟子,或者门中长老掌门,又该是多牛bī?

听yīn无心口气,天门在他们这些世外隐宗眼里,也是高不可攀的。

“这得多牛bī啊……”她喃喃道,“照这级别,这天门掌门一出手,大荒岂不就毁灭了?”

“天门宗主已经多年没入世。”yīn无心道,“天门不是时时有宗主的。他们的宗主选拔极其漫长而苛刻,甚至宁缺毋滥。听说最终选中的,要历三狱八难,渡yīn阳生死,绝人间qíng爱,斩血脉根系。近乎残酷。天门每代都会选拔无数jīng英子弟作为宗主备选,但在漫长的考验过程中,无数人淘汰甚至身死,天门也绝不会因为选拔的残酷就收手,这也是九重天门名声不显的一个重要原因,弟子死得太多,内耗太大。据说上任宗主已经三十年没露面,很可能早已死了,现在还在漫长的选拔过程中,又或者已经选出来,但是没有公布罢了。九重天门的宗主,是大荒所有世外隐宗之皇,我们这样的小门派,根本没资格知道这样的秘密。”

裴枢听得目光灼灼,嘴角一抹不屑冷笑,似乎很想将那个神秘而永享荣光的宗门揪出来揍一顿。英白却一直在喝酒,脸对着窗外,似乎一切都漠不关心,世间天地,都只在杯中。

“九重天门也不过就是一群装神弄鬼,自以为是神的代言人的腐朽!”裴枢忽然冷笑,“庞然大物,时日久了,体内蠹虫自生!再这么高高在上,自命不凡,迟早也得自毁!就好比当初龙应世家,当初何等了得?早于大荒皇权的第一世家,连开国女皇都曾是他家家奴,开国女皇开国后都不得赐这家第一高位。所有开国名帅豪门世家都得在他家牌坊前下马,他家出一个分支子弟,各部族长都得跪迎,他家的女儿,连皇族都不敢随意提亲,自觉血脉不够高贵不敢亵渎……何等威风,何等高贵,何等高在云端?后来呢?还不是说消失就消失了……”

“裴枢!”yīn无心眉头越皱越深,最终忍不住打断他的话,“别说了!你明明知道这是禁忌!谁说了株连九族!”

“爷便说了又怎样?你会去告我?或者景横波你去?”裴枢冷笑,一脸满不在乎。

“好啊好啊。”景横波最爱听隐秘,目光灼灼,“多说点,我证据齐全了好去告你。”

“好了。别拿这事开玩笑。”yīn无心立即道,“裴枢,我知道你不怕。但我说这是禁忌,不仅仅是因为朝廷禁忌。你也知道,公开提及龙应世家的人,莫名其妙的,最后都没好下场。就冲这点,这些年,也再没有人愿意提及那个神秘消失的家族了。这是个不祥的家族,你好不容易脱离苦海,何必再沾染上晦气。”

“哼。”裴枢冷笑不屑。半晌又笑一声,道:“晦气,不是自己怕沾染,就永远不会沾染的!想要不沾染晦气,就先做个谁也不敢靠近的人!”

一股风悠悠dàngdàng起了,景横波看见靠窗的英白,他支着腿,掌间酒壶搁在膝上,一直凝望着窗外,一头乌发飘飘dàngdàng飞起,遮住了他的侧面。

“这位……”yīn无心的目光落在英白身上,她年岁不小,自有阅历,只觉得此人气宇,似还在裴枢之上。

“英白啦。”景横波笑嘻嘻答。

裴枢唰一下跳起来。

“英白!”

“你不会想现在打架吧?”景横波一看他那肾上腺激素猛增模样,就有点发毛。

裴枢已经用实际行动向景横波做了回答,他手一抬,手中已经多了一柄刀,下一瞬,那柄用天灰谷黑钢打造的重刀,已经劈到了英白的头顶。

“吃我一刀!”

“咔嚓”一声,屋顶裂开一条裂fèng,漏进惨白的月光。烟尘簌簌而下,被劲风瞬间挥散,刹时对面不见人影,景横波只看见英白的酒壶穿出烟幕,化为靛青色流光不见,而两道人影闪电般穿梭,看似就要撞在一起,却总是擦着彼此的铁衣而过,看似擦肩而过,却往往轰然撞在一起。每次撞在一起,整个小院都似在颤抖,景横波耳朵嗡嗡作响,只觉得心上都似被撞出裂fèng。她想看清楚高手对决,趁便学上几招,yīn无心却拉着她闪到院子外,非常淡定地道:“你还看什么看?你难道不知道他随时随地都可能打架吗?你不知道他打架是从来不管别人的吗?想当初我那次救他,就是他追逃兵追上瘾,独自一个人跑进了深山,连挑了我十六位师叔,险些将我门毁灭。最后我门师祖动用大阵才将他擒下,当时是我救了他,我带着他逃跑的时候,他还把我师祖箱子里所有内衣都撕烂了,害我师祖第二天都不敢出门。被追兵追的时候,他三次拿我丢出去做饵,再三次把我救回来,我到现在都觉得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一件事就是救他。”

景横波哈地一笑——裴疯子!

小院在颤颤摇动,不住有哧哧声响起,每哧一声,外墙就穿裂一条fèng,砖瓦碎石横飞弹she,撞击在院墙上砰砰闷响,眼看着那屋子的墙在不断慢慢变形,似乎里头有个大力士在不住擂墙,要将这屋子变成一个古怪的造型。

“这么大的动静,不是会惊动战辛?”景横波有点担忧。

yīn无心看了一眼王宫中心方向,唇角笑意冷冷。

……

王宫中心,战辛正站在窗前,注视着那烟尘漫天的一角。

他身边无数护卫,严阵以待,等待他一个命令,就去将那敢于在王宫闹出这么大动静的家伙抓起来。

战辛眯着眼睛,唇角也慢慢浮起一丝冷笑。

“武功不错嘛……还不止一个……那就看看到底会来多少个,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

他挥挥手。

“不必理会,让他们打吧!岂不闻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到时再去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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