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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本色(470)

德语一边注意着不能给她碰到棺材,一边随意点头:“是的,是的,是的,是的……是的……啊!”

景横波哈哈一笑。

锦衣人扶额——愚蠢的人类……

景横波转着圈,走了室内一圈,还是没有触及任何东西,忽然想起怎么裴枢一直没声音?他不应该尽量提示自己的吗?紫蕊给人制住,说不出什么来,裴枢在棺材里可没有堵嘴啊。

这么想的时候,她就听见锦衣人可恶的声音,不急不慢地道:“哦,忘记告诉你了,时间是从刚才你开始转圈就算起的,现在毒药和那什么药已经开始往下放了。”

景横波这回真的险些吐出一口血!

……

棺材里。

裴枢和孟破天当然将一切都听得清楚。却完全没有办法,哪怕就是棺材被搬动,他们也无法确定到底搬到哪儿。

在景横波开始转圈的时候,头顶忽然簌簌声响,有什么东西抖搂了下来,裴枢心道不好,药粉已经洒下来了,立即探头压住了孟破天的鼻子和嘴。

孟破天猝不及防,呜呜两声,裴枢哪里管她怎么想,此时必须闭气,以免被毒气钻入。放毒也好放药也好,都是一瞬间的事,一开始分量最足,避过一开始那一刻,后面就算受侵袭,相对也要好些。

一些粉红色的淡雾落了下来,甜丝丝的味道,裴枢为了避免中毒,连眼睛都闭上了。

他睫毛很长,毛茸茸地扫在孟破天脸上,孟破天觉得痒,却又无处可避。忽然察觉此刻裴枢是闭着眼的,她心中一动……他……他莫不是想趁机吻我?

这么一想,脸上便腾腾烧起,她忍不住舌尖微微试探,在裴枢唇边一扫。

裴枢没想到这妮子忽然主动,立即把唇向里一抿,这个动作惹恼了胆大包天的孟女公子——不要我?我非qiáng了你!gān脆压上去,舌尖在裴枢唇上牙齿上一阵乱扫,裴枢毕竟血气方刚年纪,又是在这种qíng况下,心理再抗拒,生理也经不起撩拨,少女香气如此迫人,他喉间微微一动,竟让孟破天攻城掠地,探入他唇齿之间。

那妮子闯入了他的天地,却又不知道怎么深吻,想着这家伙不解风qíng心有所属,心中气苦,不客气地咬了一下他的舌。

裴枢“哎哟”一声破功,下意识张开口,最后一点撒进的粉红药末,正从他鼻尖过,他反应极快闭口,但已经沾着了一点。

他心知不好,但此刻全无办法,只得道:“你退后你退后……”

“往哪退往哪退……”孟破天又懊恼又生气,恨不得一脚踹断身前这家伙。

裴枢此时却已经没法说话了,这药药效很快,刹那间他便觉得一条火线从上而下,自喉咙直bī下腹,全身所有的感觉似乎都集中在了那里,紧凑、热力、沸腾、奔涌……周身的血液和经脉都似被灼烧,突突跃动,他肌肤泛上一层晶莹的桃花色,随即又被一层密密的汗水覆盖……

孟破天忽然惊道:“什么戳我!戳得我肚子好痛……啊……好烫……”她叫了几声,忽然明白过来,脸色腾地一下红如血,拼命把身子向后缩。

先前裴枢虽也有些异动,但却没这般可怕,她这回可真慌了,拼命缩,但此时她任何的动作,对裴枢来说都很要命。他猛然低喝:“不许动!”

孟破天一惊停住。

裴枢烈火焚身,咬牙苦苦支撑,外面就是景横波,他实在不愿意当她的面出丑。谁知道这板壁有没有隔音。

然而体内阳气膨胀,砰然yù炸,他心知不好,自己是至阳体质,修炼了阳刚之气,对这种东西最没有抵抗能力,而且一个不好,就会走火入魔。

自己不能死,不能莫名其妙折于此地,还有大仇未报,还有壮志未酬,还有想娶的那个女人没娶到,如果窝窝囊囊死在这里,他下辈子都没脸投胎!

大丈夫不拘小节,没什么大不了的!

“过来!”他命令孟破天。

孟家六女公子岂是乖乖听话的,立即警惕地道:“不过来,死也过不来,你想gān什么?”

“想和我死在一起吗?”裴枢喘息着,狞恶地道,“我马上就要死了,我死之前会走火入魔,我不保证死之前我会做什么,也许会经脉爆断而亡,你只需要和一个血淋淋的死人紧紧挤在一个棺材里;也许我会狂xing大发,在死之前,先一口一口咬掉你的ròu……”他咂咂嘴,有点神往地道,“听说人ròu最为鲜嫩……”

孟破天激灵灵打个冷战,裴枢yīn森又bàonüè的语气,没有丝毫作伪,她听得出他语气里的渴望和嗜血,她信他gān得出!

事实上,龙城少帅在当年,就以bàonüè闻名。

“你要做什么?大家一条道儿上的,好说好说。”孟六女公子一紧张,江湖切口都出来了。

“你说对了……”裴枢舔舔嘴唇,“大家一条道儿上的……所以你也在我那条道儿上走一走……嗯,来回走一走……就行了……”

孟破天呆了呆,随即反应过来,那条道儿是什么意思。

本来没那么快反应过来,可裴枢动了动身子,让她清晰地感觉到,到底是什么“道儿”。

孟破天这下子觉得自己脸可以直接煮jī蛋了。

“你……无耻……”酷爱看chūn宫,但只是好奇那些姿势,并且坚持认为从中可以学会武功的孟六女公子,简直无法相信,这世上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这算什么?

还不如直接要她睡了他!

“这样,你也不失贞cao……”裴枢犹自大言不惭地道。

语气虽然无所谓,心中却是心虚的,他偷偷瞧她,黑暗中隐约那少女似也中了药般,满脸通红,晶亮的眼睛满是怒气,看样子如果不是实在不方便,早就想一个大耳刮子打过来了。

裴枢心底唏嘘一声——谁想这样啊?外头还有人呢!还有爷最爱的人呢!换个时辰换个地方,你跪下来求爷蹭你爷都不肯!

只是心里也知道,这样的要求,对于huáng花闺女来说,实在有些侮rǔ。

他偷偷觑她,心想实在不行,走火就走火吧,爷一生杀人无数,最后死于走火入魔,说起来也挺轰轰烈烈的……

孟破天胸口起伏,正思量着如何给他一个大耳刮,忽然隐约看见了他的神态,竟然是不安的、心虚的、偷偷瞧她的,瞧着甚可怜的……

孟破天怔了怔,她没想到,凶名遍天下的裴少帅,竟然也会有这样的神qíng,竟似做错事,嘴硬不肯承认,却偷偷窥视他人希望得到原谅的邻家少年……

她的心,忽然便似泡进了chūn水里,慢慢舒展,褶皱抚平,摊出最温柔的起伏……

她抿着唇,悄悄往前移了移,那般的灼热烫得她浑身一颤,裴枢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并快乐着的呻吟……

前进与后退……肌肤与肌肤的摩擦与游移……灼热和温暖的相遇生电……黑暗里似有了光,照亮彼此汗津津的脸……或长或短的喘息听起来似乎像唱歌,这人世间所有男人和女人用身体jiāo织谱写过的那首歌……黑暗是最好的遮羞布,近乎密封隔音的棺材也让人敢于放开,一开始也许还有些犹豫,到后来彼此都投入忘qíng,他忽然爆发出一声短促的呼喊,猛地一颤,她立即惶然后退,只恨无法伸出双手,遮住这一刻湿润粉红的脸,和自己同时bào露的qíng动痕迹……

棺材里静了静。

片刻后,裴枢疲倦又微带自嘲的声音响起,“谁说中药必须那个来着?这不也解决得不留痕迹。喂你别瞪我,我瞧你挺喜欢的……”

“裴枢你去死!”

……

景横波此时正在慢慢绕圈子,绕着德语骂主子呢,她哪知道就这么一会儿工夫,那两个就隔着衣裳擦枪走火了。

一旁被制住,也被蒙住眼睛的紫蕊忽然抬头,狐疑地向着一个方向嗅了嗅。

她闻见了一股古怪的气味。

紫蕊五识敏感,听觉嗅觉都是一流的。

此时锦衣人道:“陛下还没找到吗?现在开始放毒药了。”

紫蕊顿时闻见了更加古怪的味道。

她忽然大喊:“西北……”

与此同时锦衣人衣袖一拂,一股气流卷来,顿时bī住了紫蕊的话。

但景横波已经听见了。

她一脚踢倒德语,对着西北方向,双手猛然一挥。

唰一声,一道栗色的影子,从锦衣人脚下专门放垃圾的簸箕里冲出,一闪便到了那棺材前,随即分开十六道光影,噼噼啪啪,狠狠砸在十六个卡扣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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