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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本色(561)

她忽然又觉得哪里不对劲,等等,易国大王不是……

“快给我看看你第二层面具是什么……”上头那位压住她胳膊,抬手一撕。

“哧啦。”

薄薄面具飞开。

室内气氛一僵。

上头那货眼珠子,和景横波先前一样,定住了,直勾勾地盯着景横波脸半晌,呼吸急促。

景横波摆弄着脸上表qíng,不晓得怎么面对这张脸,这一幕一定很诡异,两张一模一样的脸,暧昧相对。

极度寂静片刻之后,易国大王忽然一仰头,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这叫什么?这难道叫心有灵犀吗?哈哈哈哈你是想起当初咱们玩过的游戏吗?学着扮演当前最风云的人物,谁输了谁就luǒ奔吗?哈哈哈你是用这种法子来提醒我吗……”她乐不可支地笑着,伸手摸遍景横波的脸,又捏又掐,又去掐景横波的脖子和腰,景横波瞪着她——我勒个去,神马意思?这货和那啥皇叔还真有这种同时扮演的游戏?这货把这张脸也当面具了?

一时不知道是哭是笑,这神经病的易国,真真假假,呆久了会不会jīng分?

身上被掐得发痒,这蛇jīng病的易国大王!

那家伙掐了一遍,两眼放光,扑上来又是重重一压,“厉害!这么多年你宝刀未老!这脸这肌肤这身形,天衣无fèng!我竟然摸不出破绽!”上上下下打量景横波身形神态,咧嘴一笑,“我承认我输了,你果然扮得更像黑水女王!好了,输者luǒ奔!”

哗啦一下,她甩掉外袍,解开腰带,内衣一撕,哧啦一声,景横波再一次目瞪口呆。

等等等等,为什么没有汹涌凶器?为什么只有小糙莓?

这这这……这身材……

这身材难辨男女,很年轻的身体,肌肤光润,腰线流畅,腰不算粗也不算细,男女皆可的宽度,肩膀也是这样,男女皆可的宽窄,没有肌ròu虬结,很是漂亮平滑,严格意义上来说,作为男人的身体,会显得过于纤细单薄,单从胸部下端至腰部来看,更像女人的身体。

可是……胸是平的!

到底是太平公主,还是男人?

景横波拼命地想,易国国主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似乎没人特意说过是女的吧……

她忽然鼻孔一热,感觉有什么黏黏腻腻的东西流了下来,对面,易国大王霍然转身,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眼神先是惊讶,然后是感动,最后变成了骚动……

景横波呆呆地一摸鼻子,摸了一手血。

流鼻血了!

这关键时刻,流鼻血了!

diǎo丝猛喝四碗参汤的结果,就是在最不该的时候,流鼻血了!

对面,易国国主不luǒ奔了,热泪盈眶地跳上榻来,双手压住她的肩,大笑道:“你还是这个样子……这么多年了,你果然都没忘记……嗯……我身材是不是更好了?”

此刻他换了本来声音,一口男嗓,景横波顿时明白,这是个同志!

她抹一把鼻血,只好把色láng扮演到底,色授魂与地道:“……一别多年,你还是这么让我神魂颠倒……”

易国大王笑得娇羞又得意,景横波汗毛排排站,现在问题来了,大王和皇叔,谁攻谁受?

看这大王xing子,倒有几分攻的味道,不过熟读耽美三百篇的景女王却深切地晓得,攻和受,不是按xing格分的,甚至不是按体魄分的。

内心里住女人的那个,保不准是看起来最不像女人的那个。

大王似乎很是高兴,在她身上挨挨擦擦,气息渐渐粗重,景横波忽然感觉到什么硬而火热的那啥,触及了自己小腹,心中大惊,霍然一个翻身。

她将易国大王压在了身下,手臂横在他胸前,挡住了自己的胸,下半身略略错开,避免了重要部位的接触。

易国大王轻哼一声,也没挣扎,脸上忽然泛起微微红晕,媚眼如丝地瞟着她。

景横波不得不盯着那张脸,心里一万头糙泥马狂奔过来了,又狂奔过去了——啊啊啊看见自己的脸在自己身下一脸yù求不满婉转承欢的小受样那是世上最残忍的折磨啊啊啊……

忍住呕血冲动,她“深qíng款款”地拨了拨易国大王的发,很想把那头微卷长发都绞在手中截断,最终却只是温柔地理顺他的鬓边。

“我怎么能忘记?”她道,“我每时每刻都不能不将你记起。”

算了,就当底下是宫胤好了,但是把景横波的脸看成宫胤的好像实在有点难度……

易国大王盯着她,眼神一瞬间似能滴出水来,但似乎又忽然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景横波正心中一紧,担心自己演戏过火台词不对,易国大王忽然一伸臂,将她一推,冷哼道:“又来哄人!你的话和你的脸一样,从来就没真过。我要信你,早死了一万次了!”说完起身,鼻子里哼一声,看也不看她,女王般昂然迈着猫步走了,景横波听见他一边走一边吩咐属下,“给我看好这间屋子,飞出去一只苍蝇,你们就自裁吧!”

外头轰然答应,连屋顶上都有。景横波却舒了一口气,抹掉冷汗,在榻上摊开身躯。

妈妈咪呀,今儿好一出大戏!集伦理道德反串反转狗血之大成!

差点擦枪走火!

景横波抱住头滚啊滚,这事儿怎么整?以前是她担心贞cao,现在她担心有人要给她献出贞cao,还是自己cao自己,你们和黑水女王什么仇什么怨?

不行,得走!

她本来还有轰轰烈烈扮演皇叔,通知宫胤的意思,此刻却一点都不想玩了。那对大王皇叔,明显jianqíng满满,易国大王等待多年,终于抓到qíng郎,chūnqíng满溢猪都看得出,今晚不过是yù擒故纵,玩点矫qíng的小花招,等他不耐烦了,迟早自己动手,到时候……

景横波开始瞬移了。

第一次瞬移,撞到一个胸膛,铁甲撞得她鼻子差点开酱油铺,一抬头,哇塞,满院子的人,一只猫都钻不过。

面前的大汉对她一笑,掀开衣襟,她看见长满黑毛的……凶器。她当场就吐了,被抬了回去。

吐完她缓过劲儿来,给自己一巴掌,删掉脑海里那黑毛胸器,不再想那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第二次闪了出去。

这回闪远了点,出了门,结果一跤栽yīn沟里了,不知道何时,客栈门口多了个沟。

一个白发飘扬的老太过来,对她颤巍巍伸出双手,景横波满怀感激地递出手,那看上去马上要死的老太,咧嘴一笑,一把抓住她双臂,手臂一甩,将她甩过了客栈的墙。

景横波在空中凄惨地飞,看见那马上要断气的白发老太,嘎嘎笑着敞开衣襟,露出厚实的胸肌……

砰一声她砸回了chuáng上,一团绳索当头罩下,将这个不安分的皇叔,捆了个结实。

景横波只好无奈地睡了。

她做了一夜乱七八糟的梦,梦里似乎她和宫胤在成亲,进了dòng房,红彤彤的宫胤坐在chuáng边真好看(哪里不对?),她yín笑着掀开被子,被子里躺着宫胤,她刚要扑上去,宫胤的脸忽然变成了她的脸,她低头一看,胸器汹涌,满满黑毛……

她尖叫一声,吓醒了,一睁眼阳光满窗。

新的路程又开始了,又是快马急奔,今天的易国大王比昨天更加激qíng,把她绑在自己身前,不住在她身上摸摸捏捏,一边掐一边格格笑,笑得景横波浑身jī皮疙瘩掉了一路。

打尖的时候,易国大王吃一口,对她瞟一眼,吃一口,瞟一眼,景横波自认为是个风流人物,秋波暗送什么的早已习惯,可是眼睁睁瞧着“自己对自己抛媚眼”,真真食难下咽。

最可怕的晚上投宿的事儿来了,景横波万般无奈,下午打尖的时候,假称洗脸,把脑袋埋在冰冷的河水里三分钟,如愿以偿感冒了。不住打喷嚏,鼻头揪得通红,易国大王一面着紧地叫人熬姜汤,一面啧啧赞叹皇叔的易容功夫这么多年越发jīng进,瞧这鼻头居然真的红了哎,这么薄这么bī真的面具,捏了这么多下,鼻头竟然没有破!妙绝!

景横波咳嗽着,流着鼻涕,一摇三晃进屋,门吱呀一关,卡住了将要跟进来的易国大王,qíng深意切地跟他讲:“大王,我这伤风颇严重,可不要传给了你,你且等等,等我好了……”

“无妨,你我正当患难与共……”易国大王死命要向里面挤。

景横波死命用身子抵住门,甜言蜜语神功祭起,“我知道你不在乎,可我不舍得。你咳一声就是咳在我心上,你打个喷嚏我像被雷击,你眼睛一红我心里就像在流血……小婊砸,你的健康就是我的希望,等我好了,我一定把你狠狠揉进我的怀里……”

易国大王面泛桃花,眼眸含chūn,在一波波的qíng话中身子渐软,门板渐渐合起,景横波刚刚松一口气,那位又拼命挤进一根手指,“什么是小婊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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