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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本色(585)

……

景横波烦躁地在室内走来走去。

宫胤不带着她赶紧走,这时候和人家妃子关着门gān嘛呢?

她想过去看看,奈何身边一直有两个死太监,不错眼珠地盯着她,这么在人眼皮子底下“咻”一声不见,实在有点太打糙惊蛇不是?

好容易等到两人有了各自转身的机会,她cao纵一只花瓶,敲倒了一个,另一个听见动静转身,还没看清楚,后脑勺又挨一记。

景横波呵呵一声,将两个人拖到角落里,身子一闪不见。

下一瞬她身在宫室之内,层层帘幕,重重屏风,未点灯火,而天色暗沉,所有景物都淹没在朦胧虚幻的光线里,而在大殿深处,有呢喃语声传来。

隐约听见女子声音娇痴,“哎呀,不是这里……”

“啊,别太用力……”

“哦哦哦……这里这里……嗯……对……”

“啊……不能这样……”

隐约还有宫胤的鼻音,嗯嗯应答,是景横波最爱听的,一听就浑身燥热想扑倒他的那种鼻音。

景横波立刻燥热了。

这两只在gān嘛?嗯?

易国各种虚幻各种假,宫胤不会也中道了吧?

她抓起一只花瓶高举,“咻”一声就穿了进去,

“你们在gān什么……”

声音止住。

蹲在屏风后宝座边的两个人,愕然转头向她看来。

景横波一瞧,衣裳整齐,表qíng惊愕,距离合适,分寸妥当。两个人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你来做什么?”宫胤皱眉,赫然还是易国大王的语气。

景横波一听就知道,他还在演戏,必有所图,心想哎呀糟糕,搞砸了,眼珠一转,立即摆出一脸盈盈的笑。

“大王……”她迈着风摆莲荷步,袅袅婷婷走过去,娇娇地往宫胤肩上一靠,兰花指托向他下颌,一个熟练的媚眼儿已经飞了过去,“妾身有些要务,想要和大王禀报……”

那“要务”两字,咬得轻轻又飘飘,衬着那媚眼儿,足可以让任何男人的魂儿飞掉三两。

玉嫔蹲在那,盯着景横波的姿态,不由自主地拗了拗肩颈,学起了她的风qíng。

宫胤顺势抓住她的手,盯了她一会儿,他比她高不少,这样俯视下来的眼神很有力度,景横波心里哎呀哎呀地想好MAN好MAN,又讨厌他那张易国大王的脸,吃吃地笑着,去摸他的脖颈。

宫胤忽然手一甩,景横波“哎呀”一声身子后仰,穿过帘幕,噗通一声落在了后头的chuáng榻上。

宫胤又是一拍,一脸妒色的玉嫔翻着白眼倒下,宫胤随便一脚把她踢开,掀开帘幕,还没俯下身,一双手臂已经搂住了他的脖颈,某人气喘吁吁在他耳侧道:“坏人……流氓……高冷帝……蛇jīng病……你到底想gān什么……”

“你到底想gān什么?”宫胤维持着身子半弯的姿势,扶住了景横波的肩。

“想……想……”景横波笑嘻嘻咬他耳垂,眼看着耳垂由白转淡红,晶莹剔透珊瑚珠儿一样,他身子一震,立刻便软了,景横波嘿嘿一笑,忽然双腿勾住他的腰,一个翻转,啪一声chuáng榻震动,她把他压趴在chuáng上。

“想……打你屁股!”景横波咬着他耳朵,对住他耳朵大声道,“你竟然没认出我!你竟然踩着我屁股飞上天!飞,飞,飞,飞你妹啊!此仇不报誓不为人!”说着就去扒他裤子。

宫胤一抬手,按住了她的手,景横波骑在他身上开始哭:“呜呜呜你竟然没认出我,呜呜呜你竟然踩着我屁股飞了,呜呜呜这还是真爱吗?呜呜呜我好惨,吃了又胖又瘦的药,皮肤也出现皱纹了,ròu也下垂了,人也丑了,你也嫌弃上了,脱个裤子都不给,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

宫胤头疼地揉揉眉心——她变老了丑了,和脱他裤子,之间有什么联系吗?如果脱他裤子就能令她恢复美貌,他倒也不介意多脱几次,可是关键是,他脱了,她呢?

身上那家伙还在小声地抽搭,他听着,倒多了几份心疼。景横波不是无理取闹不顾大局的人,她吵闹,多半还是心中不安,害怕容貌从此真的受损,一腔怨气无处发泄罢了。

他叹口气,抓着她的手,在自己大腿外侧拍了两下,无奈地道:“行,给你拍,满意了?”

“不满意!”景横波大声回答,倒也不坚持脱他裤子了,恨恨地揪着他的腰,指下触感流畅弹xing,她想起自己出现细纹的肌肤,也不知道拿到的丹方到底效果怎样,顿时又怨念上了,一声声叹气。

忽然天旋地转一个颠倒,她已经在宫胤身下,那男人用肘压着她,道:“叹气什么?”

“丑了。”她忧伤地道,“我们分手吧。我眼瞧着就配不上你了……”

他盯她半晌,一伸手,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刀,二话不说就往脸上划去。

景横波吓得一头蹦起来,撞开他手肘,刀从他脸颊边擦过,dàng一条灿亮的弧线。

景横波一身冷汗——搞咩!狗血剧的节奏啊!这不是女主角的戏吗?他抢着演gān嘛!

她哪有这么矫qíng,本来不过是发泄下怨气,或者还想着趁机诈诈宫胤,说不定可以知道一些他不肯说的事,谁知道这个家伙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先自个决绝矫qíng上了,顿时堵住了她所有的矫qíng。

越想越气,她破口大骂:“宫胤我总有一天要被你玩死。”

温热的唇堵住了她的骂声,下一刻她在唇舌淹没在一片呜呜声中,再然后她骂也骂不出了,身子也软了,眼神也柔了,怨气也没了,满身的负能量,都在他chūn水般的唇舌中被化去,成了彼此jiāo融的滔滔流水,她喉间渐渐起了喘息,忍不住的挑逗和回应,彼此的躯体一阵阵微微战栗,隔着衣裳也能感觉到肌肤的细腻和弹xing,以及那烈火燎原般的热度。

他的手忽然轻轻抚了上来,她微微有些讶异,想起这家伙,一开始连吻都找不准地方,后来吻技渐渐熟练,但整个姿态还是有点僵硬,现在已经会上手了?这么一想不禁有些紧张,身体有点僵硬,他的指尖却如chūn风般拂过,先是抚了抚她的脸,姿态尊重,她听见他含糊地道:“很好……”

手往下,又抚了抚她出现细纹的颈项,咕哝道:“很好……”

手又往下,她生怕他摸摸她的胸,试试看有没有下垂,急忙手臂一格,他似乎低低哼了一声,越过那重要部位,在她腰上抚了抚,道:“很好……”

她忽然明白他的意思——皱纹如何,老丑如何,你的一切,在我眼中都很好。

她轻轻叹息一声,心想这个冰凉又温暖,僵硬又柔和,高冷又细腻的男人啊……总是那么的矛盾,而她偏偏就爱着这样的矛盾,爱着他身上,不同于常人的,所有一切。

年轻的躯体挨挨擦擦,渐渐就生了电,生了热,生了不可控制的暗火,她忍不住哼哼唧唧,他低头看她,双眸迷离,脸颊生晕,双腿不自觉地较紧,绞出诱人的弧度,他隐约也感觉到下腹的燥热,而心间微微一痛,他脸色一白,好在脸上易着容,倒也不怕发现。只是心口迅速冰冷,怕被景横波发现,他迅速拉过一chuáng被子,盖在她身上,那玲珑曲线被密密遮掩,肌肤不再亲密接触,彼此体内的暗火便消减了许多。

她呼啦一下拉下被子,嗔道:“盖被子gān嘛连头都盖上,想闷死我吗?”

他不答,抱紧被子,景横波又忍不住笑:“盖着被子纯聊天,隔着被子纯睡觉。好了,旧账算完,咱们来合计合计,后面的事你打算怎样?”

他搂着被子,慢慢地道:“虽然我觉得你丑一点更好,但如果真的有人把你弄丑,那还是不可原谅的。”

“所以……”景横波眼睛发亮,“你不走,就是为了整易国大王?你不怕他忽然回来,迎头撞上?”

“他应该暂时回不来,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觉得最重要的事。”宫胤淡淡道。

“对了,”她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问他,“未婚妻到底是怎么回事?”

“故事大体不错,人物不同。”宫胤道,“趁人之危勒索锦囊的,是你那个好姐姐。”

景横波恍然大悟地“哦”一声,喃喃道:“询如为什么要搞那么一出?”

宫胤道:“调虎离山而已。”说着抱紧她……的被子,问:“你很喜欢耶律询如?”

景横波耸耸肩,“她xing格很对我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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