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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本色(606)

耶律祁只得又推着澡桶跑,此时外头人山人海,屋子里却已经挤不进人,忽然鸟影一闪,二狗子从fèng隙里飞了进来,一低头看见一坨巨大的羊驼在地上追,耶律祁推着澡桶,澡桶里装着景横波,在滑来滑去地跑,着实滑稽场景,不禁瞪大眼睛,“哦哦好看好看!”地叫。

“衣裳衣裳!”景横波看见了自己挂在架子上的衣裳包,大声道,“你放手,转身,闭眼,我要站起来了!”

耶律祁此时还在笑,“你站便是……”被景横波一瞪,摸摸鼻子,乖乖转身。

景横波哗啦一下站起身,伸手去够衣裳包。

忽然巨大白影一闪,又是轰隆一声,那羊驼追得xing起,居然将隔间的墙壁也撞破,一颗大头猛地撞过来,澡桶翻倒,衣包擦着景横波手指滚落角落。

景横波“啊”一声,未及将衣包召来,身子已经倾倒,半个身子滑出澡桶。

挡在她面前的耶律祁反身一扑,扑在了她身上,一伸手就去解衣服。

景横波惊得瞳孔都大了一圈,正要推开他,耶律祁已经解下外袍,裹住了她。

他一路推澡桶急跑,水泼溅不休,身上也早已湿透,此时外衣一脱,里衣紧紧地裹在身上,露出结实线条,隐约甚至可以看见八块腹肌。

脱外袍裹景横波时,哪怕再小心,也不可避免地触及她的身体,他只觉指下软玉香脂,滑腻惊人,而曲线起伏,又是一种销魂惊心感受,那种灼热dàng漾的感觉又来了,他微微一颤。

混入景横波洗澡水里的蜜糙粉,是羊驼的催qíng药糙,但对人也多少有点效用,此刻耶律祁下腹发热,身体有点发软,不由自主微微喘息,向后退了退。

景横波被他袍子裹住,微微安心,目光无意识便落在他身上。

耶律祁穿的里衣,是质料最好的丝锦,洁白薄透如另一层肌肤,水一湿,几乎就像透明色。因此景横波便看见他小腹下部,忽然隐约透出图案。

但光线昏暗,一片混乱,看得不大清楚,她也没法去撩开他衣服瞧个究竟,只心中疑惑——她当初给他擦过身,不记得他身上有什么纹身或者胎记啊。

正想问问他,忽然感觉他呼吸粗重,她赶忙裹紧袍子,跳入澡桶遮掩住身体,回头找自己的衣服包。

那羊驼撞过来时,原本又卡在了墙内,此刻猛然一挣,再次撞了过来,耶律祁抱住澡桶一滚,滚向角落,正好景横波把衣裳包抓在手里。

她心中有些诧异,不太明白耶律祁为什么一直躲避这羊驼,没有对这羊驼下杀手,但她知道他一定有他的原因,赶紧先匆匆穿衣。

忽然又是人影一闪,一声娇喝,“追风!”一条人影直扑入室,挡在耶律祁面前,道:“快走!”

耶律祁挑眉一笑,并没有回答,那少女回头,昏暗光线里看不清颜容,一眼看见耶律祁衣衫不整,和景横波澡桶内换衣的造型,不禁脸色一变。

此时那羊驼扑来,景横波还在手忙脚乱的穿衣服,耶律祁正要把澡桶远远推开,那少女忽然伸手,把住了澡桶。

耶律祁抬头看她,她也从澡桶上方盯住了耶律祁,两人隔着澡桶对望,中间隔着个景横波。

景横波只觉得无比尴尬——这算个什么事儿?为什么都抓着她的澡桶不放?这样她会觉得自己是一盘正在被抢的清蒸jī好吗?

再看看两人表qíng,咦,这两人认识的吗?空气中好像很有点酸味啊?

她不得不在两人中间赶紧举手,大声道:“我和他没……”

耶律祁忽然腿向后一踢,将狂扑过来的巨大羊驼,猛地踢了出去。

这一脚gān脆漂亮,利落有力,却不是他平时的风格,显然他有点烦躁。

那少女脸色一变,伸手将澡桶一旋,景横波连人带桶嗤地滑了出去,耶律祁连忙去护,那少女已经和他错身而过,扑向羊驼,一把拉住羊驼的脖子下的系带。那羊驼自己在地上打了个滑,靠自重稳住了身体,那少女伸手就去搔那羊驼的脖下三分处。

那边耶律祁扑到澡桶边,脚底太滑,澡桶又翻,景横波此时已经穿好衣服,翻身跳起,正好此时耶律祁扑来,一时收势不住,砰一声将景横波撞贴在墙上。

景横波一抬头,唇正压上他的下颌。

两人都一怔。

她感觉到他下颌肌肤火热,这热从下颌至胸至腰,在所有他和她身体接触的地方,燃起。

他则感觉到她肌肤微凉,如一泊柔水细腻,将他包围,湿透的躯体对肌肤的接触更加敏感,凸凹起伏和曲线,都在这一刻的刹那相遇中,心里忽然就明白勾勒了她的弧线,心底的火也似一道艳光四she的弧,忽然就灿亮飞she,四周空气里那种令人骚动的淡淡蜜香更浓,他难以抑制长久埋藏的渴望,下颌微微向下一移,压住了她的唇。

两唇相接,那般热度再烫得景横波一怔,耶律祁的手已经伸了过来,一把抄住了她的腰,他喉间发出低低的叹息,似乎在惊叹腰线的极度紧致纤细。

景横波感觉到他的动作有些急躁,和平日不同,心中微惊,抬手隔住了他的唇,低声道:“耶律!”

耶律祁浑身一震,听出她语气中的抗拒,一抬头,正见她眼光熠熠地she过来,明媚,带几分难得的凌厉。

他心中微燥,很想qiáng吻下这蔷薇花瓣般的唇,品尝无数暗夜辗转中渴望的芳香,但意识很清楚地告诉他,一旦亲密接触,后果便是永离。

他忽然放手,手从她腰上离开时,忽觉空虚寂寞。

景横波低头看他展开的双手,亦觉那一个撒手的姿势,几分苍凉。

然而她松了口气,耶律祁在她心中是好友知己,一旦过了线,她以后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那拦住羊驼的少女忽然回身,正看见这一幕,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转过头去。

那巨大羊驼此时似乎微微平静了些,低下头去,那少女一边搔着羊驼下巴,一边反手扔过来一件披风。

耶律祁接着,看了看那少女背影,微微皱眉。

眼看羊驼安静下来,几人都松了口气,谁知正在这时,不远处又是一声古怪的羊哨声。

那少女脸色大变,道声:“不好!快走!”

但已经来不及了,那刚刚安静下来的羊驼,猛然一声大叫,一低头便又撞了过来。

此时那少女正在羊驼正面,她仰头看着羊驼,眼神惊骇,一边大叫“追风!安静些!”一边张开双臂,竟似要挡在耶律祁面前。

耶律祁手臂一探,一把抓住了她,将她拽进怀中,一反手又抓住了景横波,脚跟一撤,滑到另一个羊驼撞不到的死角。

那羊驼屡番不中,烦躁已经到了顶点,一声大叫,竟然一头往地上撞去。

羊驼身上有金丝甲,撞墙可以无伤,但地上都是最坚硬的青石,这一撞,非得立即破头毙命不可。

那少女“啊!”一声,声音似乎非常紧张。

景横波一眼看见二狗子还在瞧热闹,心中电光一闪,大叫:“霏霏!”

白影一闪,柔软的大尾巴在空中一dàng,霏霏已经出现在羊驼追风面前,在追风的脑袋和地面还差半尺的时候,钻入了它的额头下。

它单爪上举,托住了追风要磕下的脑袋,幽紫的大眼睛,对准追风的眸子,一眨,一眨。

那羊驼瞪大眼睛,似乎想转开目光,却被霏霏的目光紧紧吸引住,脑袋和脖子,都僵硬地停住。

霏霏缓慢地将它巨大的脑袋,给托了上去,小小身躯,单爪擎天,倒颇有几分气势。

那少女长长地出了口气。

霏霏又摸了摸羊驼的脸,那羊驼竟然给它摸得眼睛一闭,就地躺倒。

那少女走过去,有点惊异地看了看霏霏,那货立了一功,十分傲娇,团着小爪子遛着鸟,昂然不理而去。

那少女蹲在羊驼身边,掀开那shòu眼皮看了看,忽然冷哼一声,似是发现了什么。

景横波看看耶律祁,耶律祁轻声道:“这么大的羊驼,应该是姬国女王的坐骑。曾经救过她的命,陪在她身边很多年,在姬国地位很高,而且能变种成这样的羊驼极其珍贵,姬国还指望这羊驼传宗接代,为姬国女军培养更厉害的羊驼品种。如果杀了,姬国会和你jiāo恶,将来终究对你不利。”

景横波恍然大悟,微微皱起眉,心想如果是这样,那么今天这件事就不是意外,应该有人安排,而且十有八九和姬国王女争位有关。

就是不知道是三、四,还是七,十一?

此时屋内动静平复,人们终于冲了进来,当先的就是商国王太子,一眼看见满地水迹,澡桶乱滚,景横波衣裳虽然穿好,但头发还湿淋淋乱着,正和耶律祁说话,神态亲密。不由眉头一皱,一指耶律祁道:“拿下!”

“gān什么!”景横波立即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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