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善男信女(21)+番外

美若一把推开,“不知什么明星,我赶功课,没时间看电影。”

“阿若,我是男人,你不能让我一直吃斋。”

他温言解释,让人bào躁。美若很想捏住他颈子,一字一顿告诉他:“那和我没关系!”

他口说手动,挣扎不过,只能随他抱起,放在盥洗台上,还要听他低声安慰:“那些人过眼烟云,我不会放在心上。”

热烫掌心贴住她大腿,向她臀尖游移,美若皮下发麻,不由哀叫:“你放开我。”

“你不再生气我就放了你。”

“我不生气,我真不生气,一点也不气。”她诚心说道。

“阿若,你不生气,我倒是生气了。”

她实是怕了那喜怒无常的脾气,任由他帮忙抹gān身子。靳正雷扔掉浴巾,犹不放过她,两手撑住她的膝盖,就想掰开细看。“方才出水了没有?”

美若连忙并拢双腿。“没有。”

他掂掂她的胸,“快快长大,阿若,我怕有一天我会失去耐xing。”

送她回宁波街,靳正雷道:“你那个同学,叫什么薇薇的……”

美若心跳忽乱,“你不要打她主意,她心底善良!”

他笑出声,“小混蛋早学会怕我,我何苦折腾得这么累。”

如此不要面皮的,生平仅见。

“那个丁露薇,我打听过,家世是很显赫。但可惜,她阿爷已经六十有九,她阿爸即将五十,家有悍妻,她长兄早已婚配,二哥又是个病秧子。阿若,你该换目标了。”

“不耐烦听你胡扯。”她yù下车。

被他拉回腿上,“阿若,与其给人做小,还是跟着我比较好。”

做梦都在被掌掴,熟悉的声音不停骂她“娼妇,贱人”。美若沉下脸,“你确定?”

“我知道你现在最怕什么。”他说完沉默,也不知有什么打算,眼里幽深。

“有些事偏移了方向,可以纠正,不算大问题。”又拍她的脸,“这些天我忙,可能不在本埠,有事你找平安。记得,要乖。”

美若不喜他闪避话题,“你不要伤害她,我会一辈子跟你过不去。”

他定定凝视她,忽而笑意温和。“阿若,其实你比你认为的要善良的多。”随后为她推开车门,“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靳正雷多日不出现,詹美凤更感无聊。

她跟华老虎时年纪尚小,不识qíng爱味道,聊作应付而已。大了些岁数之后,遇上华老虎家中两只母老虎停经,华老虎多余的jīng力大部分攒给了她,着实过了几年滋润生活。

后来被和兴的大圈哥追求,每日鲜花香车,羡煞旁人,她心中也有几分得意。

可正如笑棠所讲,靳正雷毕竟年轻,外面诱惑又多,特别搬回宁波街之后,心思更不放在她身上。

chūn闺寂寞,于是打牌作乐的次数愈发多起来。

廖明珠是她当年丽池的好姐妹,后来跟了一个纺织厂老板,上岸多年,环境不富不贵,但经营有道,也算体面。

明珠说她:“阿凤,你运气实在不差了,当年多少人羡慕。唯一弱点,是不懂为自己打算。”

詹美凤不解。

“看似风调雨顺,也要顾及将来。那个大陆佬,始终是做偏门生意的,你不要傻傻跟他,抓稳了钱银,早早换人才是正经。趁现在尚有姿色,找个做生意的本分人,哪怕年纪大些,每月固定出息给你,不比担惊受怕要qiáng?”

“到时再看,现在不觉有什么不妥。听说他有投资电影公司,大概偏门生意也不会再做多久。”

廖明珠摇头,“你啊,眉间那只眼还没打开,不懂看人。不要嫌我多事,我劝你将女儿送去寄宿,你始终不信我。你那个女儿,年纪小小,已经学会周遭放电,放在身边就是个祸根。”

詹美凤好笑,“阿若才几岁?而且,那副怪脾气,加一把毒嘴,不会有人喜欢。笑棠怎么还没到?我打电话给他。”

詹笑棠去了电影公司做制片,一边拉赞助,一边为赞助人拉皮条,可以说是人尽其才物得其用,他也深感这半年来尽展过往所长,意态很是风发。

他被家姊电召来打牌,临时又带来个牌搭子凑脚。

牌搭子叫李显威,新加坡人,三十出头,高大俊朗,一身白色西装,纤尘不染。不过认真看,稍稍带了些土气。

詹笑棠介绍说是公司的新赞助商,为了谭笑小姐,打算投资下一部影片,顺带为家族药厂做宣传。

詹美凤听见谭笑两字就生气,廖明珠则意味深长地瞟了詹笑棠一眼,将他扯去一旁盘问:“是真是假?不要害你家姊。”

詹笑棠叫冤,“真金白银一皮箱现金做定,开口就要谭笑主演。”又低声笑,“新加坡那种穷乡僻壤里钻出来的大水鱼,宰得一个是一个。”

这边李显威好似一只呆头鹅,直眼詹美凤许久,看得詹美凤作恼,他才开口说道:“我以为谭小姐是天仙,原来嫦娥在这里。”

詹美凤想笑,抿起小嘴忍住。

廖明珠的佣人进来说麻将台已经开好,请大家过去。

三五圈下来,李显威心不在焉的,输了个底朝天,他财大气粗,当即唤了司机从车里拎来一箱现金。又请大家去吃饭。

廖明珠何等玲珑,几圈麻将下来,将他家世盘问得清清楚楚。“应该是新加坡李家,听说家族遗传,李家男子人人高大英俊。这个真不错,最难得的,是心疼女儿,并未续弦。”

连廖明珠也心动的……詹美凤不由也意动。

但不同廖明珠的实际,她好歹也是詹家六少的掌珠,不能轻易,给人小看。

接下来令人颇为惊喜,李显威虽然呆了些,到底受过正统的英式教育,每日清早派司机送来大捧鲜花,卡片亲笔写上花体字的拜伦qíng诗。偶尔多添加一份小礼物,碎钻耳环,或是新款的手袋。

詹美凤不敢告诉他家中电话,他也知qíng识趣,不多纠缠,辗转托廖明珠约会。她时常推说家中不便,约会三次也只应了一次而已。

这日,廖明珠又打来电话帮人约会,提醒她:“也差不多了,太过冷淡,小心李家少爷伤心之下另寻安慰。”

还有个谭笑虎视眈眈。詹美凤点头答应。

美若敲门进来,问道:“阿妈,你那件缕空缎带绣的白裙还穿不穿?不穿给我,我让七姑帮我改短可好?”

“要那条裙子做什么?”

“露薇请我参加她的生日宴,我没有小礼服。”

“那个薇薇?”詹美凤惊喜,“她请你去她家?”

得到肯定后,她仔细再看一眼手中喷过香水的卡片,说道:“阿若,阿妈带你去置新装。”

对着长镜转两圈,又道:“我也该好好装扮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下次更新:明晚

☆、第十八章

丁家爷爷曾说:“满则溢,居中为正。”

所以,以丁家的富贵,居然是住半山,而不是山顶。

当然,这是丁露薇骄傲地告诉大家的话。

美若对那个天年不假的老头子有些兴趣,但丝毫没有碰面的yù望。像那种千年老妖怪,很容易能揭穿她的皇帝新衣。

是丁露薇的母亲,丁贺安妮接待女儿的同学们。

类似款式的黑色短旗袍,仙婶穿蕾丝,一股风尘味道,丁贺安妮女士穿织金丝锦,只有一种扑面来的富贵气。

她仅戴两件珠宝相衬,一只鹌鹑蛋般的椭圆钻戒,一串大溪地黑珍珠项链,粒粒有拇指指盖那么大。

丁露薇一身白纱裙,戴娇俏的粉钻古董耳环,若是在她背上cha一对白色羽翼,那和油画里的天使相差无几了。

拥有那样gān净无尘的一张脸,洋囡囡似的装扮其实并不太适合。

不过当事人并不在意,开心得满场转,裙摆纷飞。

送礼物时,美若拿出jīng美的纸盒。“是我烤制的蛋糕。”压低声音,“你喜欢的芝士,放了很多。”

愿意锦上添花的人太多,不差她一个。美若考虑很久,决定礼物亲自动手做。

丁露薇有家庭医生订制减肥餐单,严格控制体重,久不闻芝士香。当下眉开眼笑,接过道谢。

贺安妮目光扫来,似有深意。

和名门小姐做朋友就是这样不好,送个生日礼物也要大费周章。花钱,人家已经天大富贵,用心,又恐你别有所图。

美若本以为不会自卑,到底还是自卑的。底气十足如丁露薇,何用这样揣摩别人心思?哪怕兴致来时,送人一条树枝,也只会是莫大恩典。

上一篇:长梦留痕 下一篇:乌龙插错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