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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男信女(91)+番外

靳正雷摸摸下巴,一幅“终于被你发现了”的表qíng。

他yīn奉阳违,继续在赌桌上征伐四方。直到有一天威哥几个输急了眼,想揍他又不敢,只好向四九叔告状。

“但凡骰子,牌九,扑克,无一不jīng。潇洒前日偷了一个骰子,砸烂发现没有灌水银。”威哥双眼迷茫,想不出其中关键。

潇洒连连点头附和。

“出千能被人发现,那也不叫出千了,叫找死。”刘世久虎起脸,蹦起来,伸出手,一人给一记耳光。“猪一样蠢。灌水银的早藏起来了,那么容易被你们偷到?”

威哥捞腮,“四九叔,求你帮我们一次了,杀杀他气焰。”

“我戒赌很多年。”刘世久淡然道。

“四九叔,您老以前开赌档,听说威风八面,观塘油麻地无人敢在您老场子里出千。”

“那是自然。”刘世久面如平湖。

“那就眼白白看着他大模大样,在您老眼皮底下出千,每日赢我们过百英镑?”

刘世久心起狂澜。迟疑间,他四下望望,然后悄声道:“不要给你们阿婶知道。”

靳正雷正和隔壁的老板们在推牌九,刘世久窃喜,牌九正是他的qiáng项。

靳正雷双眼无比热烈,饱含深qíng。

刘世久在让出的座位坐下,接了靳正雷热qíng奉上的香烟,点燃。说道:“阿雷,我来给你送几个钱花花。”

靳正雷恭敬道:“多谢四九叔。”

顶他的肺!臭小子没文化,不知敬老谦让。刘世久沉下脸摸牌。

第一局靳正雷以一副双斧头险胜刘世久的高脚七。

刘世久心道太久没摸过骨牌,居然被钻了空子。

第二局靳正雷一副杂七烂牌。

刘世久洋洋得意,又暗叹杀jī用了牛刀。他可是一把双天。

第三局运气急转,他一副杂八,靳正雷眯眼笑了笑,开牌一看,杂九。

刘世久捶桌,“你老母!再来。”

四福九喜早已关门打烊,只有厨房灯火通明。办公室里电话频响,威哥几次出入,刘世久不耐烦地扬手,“和你阿婶讲,我不在。”

威哥道:“这次是詹小姐。”

靳正雷看看表,这一番厮杀,不知不觉,已经凌晨两点多。他张口结舌道:“四九叔,你要帮我作证,我们只是喝酒聊天。”

刘世久未及说话,玻璃门被捶得嗡嗡响,女人的大嗓门在外呼喝:“刘四九,你给我出来!”

他顿时患难qíng生,“你也要帮我作证。”

几人急忙收拾现场,刘世久忽然想起一事,打开靳正雷面前那副牌,直了眼,接着跳脚大骂:“至尊宝,我顶你个肺!”

第二日,刘世久亲自打电话到肯辛顿的公寓,问:“阿雷,今日怎么不见你?”

“四九叔,我昨晚chuī了风,感冒发烧。”

刘世久鄙夷道:“见你五大三粗,身体还不如我。你好好休息。”

他日盼夜盼,靳正雷再不出现。刘世久不好意思催,只得打电话给美若聊聊家常,顺带问一句:“阿雷呢?”

他以前总称呼“你那个男人”,令美若极为尴尬。忽然间转了称呼,而且听来无比亲热,美若暗自诧异。“他应该在家。”

“病好了?”

美若奇怪,他何时病了?依然顺势道:“好些了。四九叔,多谢你关心。”

刘世久迟疑,说道:“好些了就让他过来看看我。四九叔帮他大忙,连杯茶也没喝过。”

美若问靳正雷:“你搞什么鬼?”她将四九叔的话重复一遍。

靳正雷忍笑,一脸正经道:“那这杯茶该敬,我明日就去。”

“四九叔好像转了态度,以往不冷不热的。”美若自语道,又问,“最近不去赌了?”

靳正雷摸头。刘世久是他阿若尊敬的人,对自己怀有成见,只会令阿若难堪难做。如今这样很好,虽然费了一番周折。他坦白道:“没什么意思了。”又补一句,“蹲爵禄街一天也望不见一个美女。”

美若乜他一眼,骂句:“死xing难改。”

“阿若,你把我胃口养刁了。”他欺身袭来,涎着脸问道,“睡地板睡得我腰酸背疼,今晚让我上去可好?”

“死相,走开。”

71番外二

詹小美十二岁时,美若名下的赌场于袖珍小国摩纳哥开业。

事qíng源于一次旅行。

靳正雷改名换姓包惜若,拿到居留权之后,阖家决定去旅行庆祝。他当即提出要去里维埃拉,只不过因为这地名太长太拗口,他忽略了前一个特定词,导致美若定下法国的酒店,和他期待的目的地一西一东。

在蓝色海岸看够了健硕的半luǒ生番婆,靳正雷想去摩纳哥的赌场玩两天,顺带赚点小钱给她阿若买花戴。

第一晚他陪美若拉老虎机,顺便长长见识,第二晚才忍不住手痒下场。哪知数个小时后,这一对被赌场高管客气请离,并且被告知蒙地卡罗谢绝他们的再度光临。

十多个保全公司的生番拎着两皮箱筹码换得的现金,护送他们离开。从装修奢华的办公室出来,一路上,捷克水晶灯的璀璨光芒照耀着靳正雷愠怒的脸,和蒙地卡罗那个红胡子高管无奈的表qíng。

回到下榻的巴黎大酒店,忍笑忍到肚子疼的美若终于释放,躺倒在大chuáng上捧腹。她很期待自诩赌技超绝,常叹高手寂寞的四九叔听闻这个消息时的jīng彩表qíng。

靳正雷黑一张脸,怒视她。

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大圈哥被灰溜溜赶出来,美若又想起方才二十一点桌子上,连换数个荷官的紧张场景,再次忍耐不住。

看她笑,靳正雷的怒气稍抑。他瞪视不远处灯火璀璨的蒙地卡罗大赌场,“太丢脸了。”

“换个角度想,也是为华人增光。”美若用一只枕头遮住嘴角的促狭笑容,“据说蒙地卡罗的谢绝往来客户只有两个,都是日本人。”

他扬眉,眼中闪过一线自得。想想方才被礼貌地轰出来,犹有些愤恨,沉声道:“要是在我的地头,砸烂他场子,看他还能做几天生意!”

他又忘记了今时不同往日,美若无语。“继续做你的和兴梦,我不陪你了。”

“阿若,我只是顺口说说,这样也生气?”他急了。

“谁耐烦和你生气?”美若瞥他一眼,“我要数数你赚的钱够我买几支花。”她开了皮箱,拿起上面一沓簇新的连号纸钞。

“小坏蛋。”靳正雷扑过来。“看我丢人,你这样开心。”

她惊叫:“打劫啊!”

他作凶恶表qíng,“劫色!给我脱下你那条黑色小裤裤!”yín|邪一笑,又道,“阿若,我们还没试过在钱钞上做那个。”

他们在满chuáng钞票上缠绵,直到清晨时分,美若赶他下chuáng回自己房间。

“阿若,你还要遮掩到几时?真以为小美不知我们睡在一起?”

“那也比亲眼看见要好。”美若踹他小腿,“动作快些。”

靳正雷无奈坐起,揉揉眼睛,复又躺下,嬉皮笑脸道:“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一会再谈。”

他不理,自顾说下去:“阿若,我们也开间赌场可好?就开在他家对面。”

“你疯了?会吃猪ròu的未必懂杀猪。”

“我是不懂怎么经营,花钱请人就是了。”

“这不是小事,不是想想就成的。”

“我直觉是个赚钱买卖。你知道我的直觉一向准确,我们最开始,直觉就告诉我,你喜欢我。”

美若不齿地望他,“自恋狂。”

他沾沾自喜道:“每次你摆出这副表qíng,就是被我猜中心思的时刻。”

“……”美若不懂他们的话题怎么转折这样快,“小美的问题,赌场的问题,还有你一贯自大的问题,晚些回家讲。现在,你回自己房间,我要睡觉了。”

他举手,做求饶的手势,“好好好,阿若很凶悍,我好害怕。”

他起身,伸个懒腰,故意炫耀他的腹肌。

清晨的阳光洒在他身上,美若不自觉地舔舔下唇,从被中伸出脚,缓缓探向他双腿间。

靳正雷凝视她猫一样的嘴馋表qíng,低笑道:“有人现在后悔也晚了。”他欠身把她塞进被中,在一地衣物间找到内裤穿上。凑近她耳珠,悄声问:“詹小姐,今晚可还需要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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