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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龙插错电(59)+番外

心眉有些艳羡有些气馁:“人瘦就是好,高难度的动作随便做到。我每次一抬腿ròu和肚腩挤一团,连气也透不过来,第二天腰跟折了一半似的。偏偏人家乐此不疲的,就是好这口……”

小眉和陈婉面面相觑,三分尴尬五分好笑。

“我不减肥能成吗?和人老先生说换个姿势,他倒是听话,可把我搬来搬去,到最后还是这招。”

一时间客厅里静悄悄的,豆丁坐直了困惑地望住妈妈,陈婉憋得脸上微红,看看自己儿子然后转头严肃地告诉心眉:“那个、据说是最容易受孕的体位。”

“shòu运?受孕?”心眉张口结舌,不可置信地望住陈婉,傻傻地重复:“受孕?受孕!”只听得耳边小眉长长喟叹:“看来小宋哥哥想孩子也想疯了。”

“松鼠鱼,你行。十五。”

何心眉在chuáng边的地毯上练仰卧起坐。

“松鼠鱼,yīn险狡诈,你又刷新下限了。十六。”

何心眉低声喃喃。

“松鼠鱼,你肠子究竟绕了多少道弯弯?十七。”

被念叨的那位半躺在chuáng的另一侧,荒腔走板地哼着歌,看起来心qíng极好的样子。心眉凝神细听,“再见丑小鸭再见,我要洗心革面,人定可胜天梦想近在眼前……”

“靠!十八。”

“美丽极限爱漂亮没有终点,追求完美境界……”

“我……十九。”她忍。

“麻雀也能飞上青天。”

“别唱了!唱得难听死了。拜托你团成一团圆润离开。”

“熊熊,二十个了。该睡了。”chuáng沿上探出他的脑袋。

“还差十个。”她深呼吸,“你先睡。”

他躺回去,“再见丑小鸭再见,自卑留给明天……”

我靠!何心眉一跃而起,“我去刷牙。”

宋书愚望向她背影消失的洗手间门口,抿嘴低笑。不到五秒钟时间,那家伙又冲出来,指住他怒喝:“松鼠鱼,我的电子秤呢?第二个了!别和我说你不知道!”

何心眉的恶癖是早晚要称一次体重。第一个秤可是她的陪嫁,无端端消失不见了。昨天新买的刚过二十四小时,又没了。又不会自己长脚的,家里除了她就是他,难不成打扫卫生的阿姨也有和她同样的爱好?

宋书愚一本正经地问:“秤?在洗手间啊,我回来还见着。”他边说边下地汲了拖鞋往洗手间走,“真不见了。”

心眉跳脚:“你还给我装蒜!”

“我装什么蒜?别急,再找找。”他进去衣帽间又出来,莫名其妙的样子,“没有。奇怪了,明天问问阿姨,说不准她收起来了。”

何心眉握紧拳头盯住宋书愚。还装,眼神也不敢迎视她,明显说谎。“阿姨这两天休息,明天才来上工。”

他掀被子的手不易觉察地呆滞了一秒,躺好了才说:“那是不是你顺手搁哪忘记了?别想了,早点睡,明天我陪你找,找不到我们再买个。”

“松鼠鱼!”心眉要抓狂了,“还装还装还装!”说着扑过去骑住他:“还我的秤来。昨天说买秤你已经不乐意了,你看不顺眼我减肥你直接说,你藏我的秤做什么?那是我的陪嫁,跟了我多少年了。你老实jiāo代,都藏哪去了?”

“在、在我书房。”宋书愚老实承认,攥着他睡衣领子的手松开了点,他qiáng自忍耐还是闷笑出声,“猪脑袋,第一个不见了的时候就该想到是谁的。”

心眉从他身上滑下来,委顿地盘腿坐在他身侧,委屈的眼神、饱含控诉的眼神定定地望住他。

宋书愚敛了笑回望她,小声问:“生气了?”试探地握住她ròu乎乎软乎乎的手,更低声地问:“真生气了?熊熊?”

她不做声。

“体重真那么重要?心眉?”

……

“心眉?”

“当然重要了,你懂个屁!谁不想好看点?谁不想穿漂亮衣服?我能吗我?我前天才秤过,一百三了。松鼠鱼,我知道你想要孩子,我妈也说快点快点,再拖拖等将来我们孩子结婚你站都站不稳了。我敢吗我?生了孩子再减肥比现在减更难,难一百倍。我想想你下半辈子跟个大肥婆生活在一起,我都替你着急。你以为我不想要宝宝?我这次连减肥药都不敢吃,怕有副作用怕影响身体,你以为减肥容易啊?我饿得胃里象火烧,走路脚发虚,你知道不?我、我还不是怕,怕将来……”

“怕将来什么?”他目光专注,不离她的眼睛。

“你知道的。”

“猪脑袋,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相信?”他叹气,手指移向她指间的婚戒,轻轻摩挲,“心眉,哪怕你长到两百斤,也不够你在我心里在我们家的份量重。”

……

再重也没有她重要?

“……真的?”

他郑重点头,“别减了。”

心眉挣扎不已,还要不要减啊?

他补充:“一百三和一百二没区别,我们抓紧时间做人要紧。”

“去你的,”心眉在他起伏的胸膛前挣扎,“宋叫shòu,你眼睛里又泛鬼火了!”

“熊贵妃,该侍寝了。”

“屁,小鱼子,来给哀家宽衣。”

三千尺上的冬幕里,一个穿裙子扎两条小辫的胖妞嘴角抽搐,捏紧身边穿白衣的阿姨的衣角,期期艾艾地说:“不要吧。这一对二皮脸……观音阿姨,观音姐姐,求您了。”

白衣服阿姨嘴角绽开一朵微笑,“去吧。”

“不要……二皮脸……爹妈啊……”

番外四

宋心珮小盆友在三四岁前一直对自己的身份犹疑不定。奶奶叫她“甜心”,姥姥姥爷叫她“心肝”,爸爸叫她“ròuròu”,妈妈心qíng好的时候叫她“ròu包“不好则叫她“哭包”。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

关于名字的典故有很多,比如“ròuròu”,据知qíng人回溯当年当日,她生下来那会象一个大肥ròu团。爸爸一时兴起,便“ròuròu,宋ròuròu,我的小ròuròu”如此这般叫起来。她妈妈一听ròu字立刻发飙,躺在医院的chuáng上有气无力地吼:“松鼠鱼,哪个男人会娶叫ròuròu的女孩?你敢糟践我们女儿我活撕了你。”

看来家庭bào力是在她出生前便已经存在的了啊。

后来还是姥姥姥爷出面才化解了一场家庭风bào,姥爷说“孩子不就是妈妈的心头ròu吗?就叫宋心珮,宋书愚和何心眉心尖上的玉。既有小宋的姓,又有了宝宝的名。都好都好。”

听到这里的时候,宋心珮才确定了自己的名讳,并且鼓起眼偷偷鄙视了妈妈一下。还宝宝啊?正宗的宝宝是她宋心珮好不好?

至于哭包……咳咳……

她知道动辄哭得惊天地泣鬼神的不好,可是谁叫她没人疼没人爱?纸尿布浸得她屁屁好痒妈妈也不记得换,饿得肚子咕咕叫爸爸还要和她抢食,她不吼两嗓子日子没发过!自从发现爸爸埋头在妈妈胸前,鸠占鹊巢敢抢她的窝后宋心珮就发现哭——是继妈妈的胸器后第二种能吸引爸爸注意力的人间凶器!

除了这些,宋心珮唯一拒绝承认的小名是“冬瓜”。

她吐啊。象她这么出色的女孩,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像漆黑中的萤火虫,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即使口袋里的旺旺雪饼和阿尔卑斯奶糖露出一角,也不能掩盖她的光芒。给她起这外号的那个人,分明就是嫉妒她,嫉妒她吸引了全部人的目光。

那个满脸不屑粗着嗓子叫她“冬瓜妹”的坏人,那个不过有点小帅却万分拽毛、看见她就翻鼻子瞪眼的家伙,那个在人前一幅大哥哥风范背地里挑着一边嘴角坏笑着揪她头发捏她ròuròu的混蛋,不是别人,就是陈恪礼。

宋心珮小盆友qíng愿埋在果冻堆里噎死也不愿意多见豆丁哥哥一面,可是每次和那个讨厌鬼在一起的时候就有机会见到叶家的小正太啊。斯斯文文的叶起臻,永远笑咪咪的叶起臻,抢他零食也不发脾气的叶起臻,偷偷亲他一下还会脸红的叶起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比她所有的娃娃都可爱的娃娃啊,她爱死他了。

“gān妈,把臻臻送我吧。”她时常抱住gān妈大腿央求。

gān妈总是忍笑摇头,有一次gān妈笑出声问她:“心珮,你要我们起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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