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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豌(22)+番外

“等会。”他在她身后招呼,打开车门,拿出那个袋子走上前递给她,“是手机,电话卡里已经冲过费用了,能用一段时间。你不要我也没处放。”

她双手揽住自己的袋子只是摇头,“你的东西我要不起。”

他收回伸出的手,看了眼手上的东西,神qíng有一丝倦怠,嘴角浮起自嘲的笑意。“这样……”说着扬起手臂,那袋重物沿着抛物线飞向街角的黑暗。

是否想象力作崇,为什么她总觉得他那束被街灯拉长的影子寂寥落寞,自嘲的笑容下还隐藏着其他的什么?分明是她想要的结果,心里却空落落的,更让她心神不宁的是她不知道这种空茫所为何来。

陈婉心绪游离,蒋小薇脚步声近了才恍然回悟。“蒋姐。”她站起来。

“坐,没事,我今天回来的早,进来看看。”蒋小薇抚摸着蒋盼的头发,从上到下审视女儿作业本上的字体,满意地微笑着对陈婉说:“不错,我女儿脾xing急,也只有你降的住她。连字写的也比以前周正了。”

蒋盼置若罔闻,只是稍微别了下头避开妈妈的手掌。陈婉见多了这对母女的疏离,暗自叹谓一声,对蒋小薇说:“盼盼还是很聪明的,就是贪玩了些。”

蒋小薇点点头,望向陈婉的眼神莫测高深,淡淡说:“漂亮的女孩子没什么灵气,有灵气的xing格高傲不合群,象你这样的倒是少有。”

陈婉被她夸得不自在,微红着脸不知如何作答,蒋小薇浅浅一笑,说:“你也别不好意思,长相天生的,难得的是后天养成好xing格。学校应该有不少男生追你吧。”

见陈婉红着脸摇头摆手,蒋小薇笑了笑又说:“有也是正常,换了我是男人,我都动心。呵呵,不打趣你了,我出去给你们端宵夜。”

她离开后蒋盼明显地放松了紧绷的肩膀,陈婉安抚地对她笑着,顺手理了理她的头发,问她:“怎么不叫妈妈?没回来时眼巴巴地竖着耳朵听着门口的动静,回来了又不理人。”

“她不稀罕我叫。”小丫头低垂的眼睫毛忽闪忽闪的。

“傻气。哪个做妈妈的会不稀罕自己女儿?不爱你她会照顾你,担心你学习不好,怕你饿了一回来就去做夜宵?”话是如此,陈婉也不太理解这对母女的相处方式。当她第一次听说蒋盼从来没有和妈妈一起去过游乐场、公园,甚至超市饭店时,她觉得万分不可思议。相处多了,她渐渐了解蒋盼的乖僻xing格只是为了掩饰不被母亲需要的惶恐不安,她们母女再没有沟通的话,只怕盼盼的xing格越来越走向极端。

她觉得有需要找个机会和蒋盼妈妈谈谈。

作者有话要说:致歉信那章有30多条留言,始料不及。

这个文写到第18章的时候,敲字几乎是一种折磨,越来越艰难,所以益加逃避。我心目中写字应该是让人快乐的事qíng,文字应该是自然流泻的,如果需要挤需要憋,出来的涩巴巴的东西也不会讨喜。

所以面对囧况,唯一的解释就是有某处不对头。

思考我没有动力与激qíng的原因,一是因为文的步调太慢,和丁香仅是两个人的缠绵不同,这个文有几条线要铺排。说实话,连我自己都慢的开始没耐xing,最初的激qíng也渐渐贻尽。

然后最重要的是我的思路有盲点,虽然没有完全发现,但是潜意识警告了自己谨慎落笔。这个盲点就是秦小五的xing格。

沉香的初衷是想写一个爱是如何从某个男人的裤裆底升华到脑门的故事。只有大纲没有仔细推敲过细节,所以越写越动摇,因为方老二的类型也是我很喜欢的。甚至起过念头,最后换男主。

试想,亲妈都想换人的男主怎么能得到别人的欣赏?

qiáng取豪夺,自然是qiáng盗脾xing。我忽略了,qiáng权霸道的男主固然有一种光芒,但很难让人亲近依赖。照之前的思路走下去,到最后换男主是必然。如果换男主,之前对老二着笔不多的话,这个文便成了两面不讨好,自己不满意的四不像。

停更的这几天,脑子里纠结的就是小五应该是什么xing格,霸道的另一面是什么样的?怎样让豌豆和我们不自觉的爱上他?

好在有这几天的思索,不敢说重新更文后文笔有什么提高,最起码找到了致命伤,也让自己找到了自信。希望后面的可堪一看。

停更的时候收藏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多了几个。鞠躬致谢,很幸运有你们,很幸运停更的时候有你们每一个鼓励。

顺便吆喝一声,潜水的JMS请冒泡,有分打分,有评赏评,最好最好能酝酿一下写长评的感觉!!!因为几条线快到合拢的时候了!

汗,7点半了。走人上班。

第 21 章

宿舍太吵杂,其他人上网玩游戏看电影,或者和异地男朋友聊天长期抱着电话不放,陈婉大部分空余时间只能在图书馆躲清静。

她前段日子向何心眉咨询奖学金的综合考评标准,何心眉几句话几乎扼杀了她全部希望,“你?没戏!第一你不是班gān,第二各种活动你参与度不高,第三参加过什么校赛拿过什么奖?没有?那就没机会。”

陈婉本来计划着拿了奖学金添上自己存的钱足够jiāo下学期的学费,倘若有多的还能帮补弟弟小宇,听何心眉语气决断,当即苦了脸。宁小雅帮她出主意:“你不是在系办帮忙吗?多去系主任面前晃晃啊,混个脸熟。你成绩一贯拔尖的,只要有人帮你说说话,拿个二等三等的完全没问题。”

她不自许清高,但也独善其身惯了,于是息了念头。宁小雅说她成绩拔尖,其实这大半年忙于打工,已经耽误了不少课业。虽然离期末考还早,眼下不努力的话考前辛苦的还是自己。

中午的时候就开始下雨,连绵至傍晚才收了雨势。cháo湿的空气夹杂着泥土味和图书馆里特有的纸墨香,静谧安澜。她心qíng为之舒展,待旁边有人坐了预先帮何心眉她们占的位置,也是微笑仰脸,说:“不好意思,这里有……”

笑容凝固在嘴边。旁边那人漆黑的眼瞳紧盯着她,不遑他瞬。

她别开脸,佯作镇静继续看书,手指却不由捏紧了指下的书页。

她垂目思索的样子充满静态的美感,头发象是才洗过,随便在脑后扎起一束,黑发下的耳朵在灯影里剔透如玉。他之前的躁闷不知是被周围静谧的气氛抚慰了还是被湿润的空气浸没了,只是觉得就这样不说话看着她也是好的。

她如芒刺在背,哪里能集中jīng神继续在书上?胸口象是堵着一团,烦躁羞恼不耐兼而有之,理不顺抹不掉。过了半晌先忍耐不住低声喝问:“你来这做什么?很闲吗?天天往东大跑。”

“我来找宋书愚。”他打量四周的环境,回避与她指责的眼神相触。

鬼才信!“你找错地方了。”

“是。”他坦承。

……他毫不犹疑的回答倒是把她的嘴给堵上了,再说下去攀扯上她逃避的话题更加无谓。

“该翻页了。”

“啊?”她抬起头。

“我说,你看这一页看了十多分钟了,该翻下一页了。”他好心提醒,若有若无的笑意在嘴角。

……不是该翻页,是该砸上他脑袋。

“我让你心烦意乱?”他低声嘲笑她。

“心烦不意乱。你贵姓?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她言语中的冷厉疏离让他满心的嘲弄消散如灰,兴致顿失,想立马站起来离开又有些不舍,不受掌控的被她牵扯着的感觉更令人烦躁。“敢qíng我是送上门来给你糟践的。”他虽然是自语,但是声音着实大了点,带着气,也不知道是气她还是气自己。

眼角余光瞥见周围闻声梭巡而至的好奇目光,她不由着了恼。板着脸收拾好桌面的东西,再不肯多说一句。走到图书馆外面才对尾随而出的他发作起来:“你有完没完?我以为我们说的很明白了。知不知道越是这样越是让人讨厌?”

“方老二就不讨你厌?黑社会混子,长得跟沙袋似的,除了打架有力气其他有什么好?瞧你天天板着脸的正经样儿,说起谎来眼皮都不带眨的。什么邻居哥哥好朋友,哄我哄的可欢实,见了人跟猫似的,也不嫌腻味?”昨天晚上他们两个在东大门口黏糊了足足十多分钟,走时她还一步一回头频频回首。在他面前唱十八相送呢?靠!

“关你什么事?你管的宽!”说完她一愣,怔然问:“你跟踪我?”

他僵着身子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她说不出的厌烦与挫败,良久才语声微弱问他:“你究竟想怎么样?”

她似乎问了一个连他自己也不确知答案的问题,他只是站在那里以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睨视着她,没有说话。入夜清凉的空气带着雨后的cháo湿和不知名的植物清馥弥漫在沉默的两人间,耳畔只有远处过路人依稀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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