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沉香豌(34)+番外

她全身每一条神经绷紧,抵御那陌生的让她羞耻让她作呕的感觉。无以名状的悲殇与绝望充盈在胸腔里,横冲直撞,无以宣泄。那把刀,之前的那把刀,为什么当时不直接杀了他?

后背的重压骤然而轻,陈婉心里闪过一丝惊喜,翻身跳起来就往门口奔。他长臂舒展,拦腰劫住她,重新甩她进chuáng。她陷进被褥chuáng单间,旋即又扑上来,挥掌相向。他再次箝住她掌掴来的手,从褪至脚踝的衣裤里走出来,欺身压至。

在看见秦昊全然赤 luǒ的那一刻,陈婉倒吸一口气,心神俱裂。眼前所有的景象淡化远去,就连他的呼吸喘息也渐渐飘远。眼前只有他的面孔,不知何时沾着斑斑血迹的面孔,狰狞可怖。她口中荷嗬作响,发狂一般挥手挥掌挥拳,只要能打碎近在眼前的幻象。

他们像是展开一场激烈的ròu搏,只是力量太过悬殊。当他剥掉她身上最后一件时,她弓起腿用尽最后的力气蹬过去。突如其来被蹬在胸口,秦昊仰面倒下,摔在地毯上。她借机向门口冲去,却被地上的衣物绊倒,打了个趔趄也重重摔下去。再想起来时他已经贴过来,全身灼热得犹如火烧般的身躯把冰冷的她压在地毯上。

他轻轻抚摸她一侧微肿的脸厐,低笑连连,压抑着yù望而沙哑的声音说:“知道什么叫禽shòu?这样才算。” 说完脸上已经被她吐了一口唾沫,他似笑非笑地,恶意地抵住她缓缓研磨臀部,“清高?骄傲?在我看来女人就是女人。”

她微肿的那边脸嫣红娇艳,一双冷然的眸子带着清泪,撩人至极。手掌所至之处滑腻软绵,秦昊越是慢慢挑弄越是兴致勃动,眼见她满脸羞愤的表qíng,身子却细碎地哆嗦,更加兴起,手上又用了几分力,qíng不自禁地凑过脸去捕捉她的唇瓣,她哪里肯遂他的yù念,只是不停扭头。

凝视她怨毒的眼睛,难以遏制的悲凉铺天席地滚滚而来。明知道继续下去,她只会恨他至食ròu啖血。可是,那也比疏离、漠视、轻慢要好很多。

执而为魔,却之成佛。只在一念间,便被摧毁一切的疯狂占据脑中每一寸。

他进入的那一刻,明显地觉察到她的gān涩与骤然的紧绷。“很疼就咬我。”他以极大的耐力忍受着同样的疼痛,压抑住冲刺的渴望,额角青筋bào突,下颚抽紧,愈加狰狞。

她gān涸的眼睛已经流不出泪,死命咬着下唇,喉咙里只有一声模糊而破碎的声音,几不可闻。到了这一刻,已经没有了恐惧,没有了求生的渴望,只有静静地忍耐着,等待最后的崩溃。

她眼中的死寂让他不忍再看,心里划过一丝莫名的寒意,象是在抵抗什么,横起心缩腰挺臀,肿胀的yù望穿透了障碍直抵她身体深处。

她苍白的嘴唇蠕动,殷红的血丝从齿fèng里渗出,“笨蛋,别咬伤自个。”他捏住她的下颚,吮吸她微微颤抖的唇瓣,恍若不知她的厌弃。密密的吻一路向下,徘徊在她颈间美好的曲线上。他手臂上的血落了几滴在她两处丰盈之间,雪肌桃蕊,落樱点点,他qíng难自制,埋首含住她一侧的花蕾。

她的僵硬决绝抵挡不住闪电般袭来的陌生而可怕的酸麻,他听见她逸出一声模糊破碎的呻吟,顿时如遇秋阳,温煦快慰满足,“喜欢这样?”他低声问,qíng yù充斥语声沙哑。她咬碎银牙,极力忽视胸前的折磨和身体里被割裂的痛楚。他吻向另一边,辗转吮吸,舌尖围绕着打圈。手指探入他们相接之处,抚弄捻挑,“喜欢这样?”他又问。

“你恬不知耻。”她唾他满脸。

他轻笑,挺身又进了几分,缓缓抽动起来。她难敌被穿刺的痛楚,被他实实箝住置于头顶的手狂乱地挣脱着,“别动,越动弹越疼。”他一手按住她的腰间轻轻摩挲,再次开始浅移慢抽。她眼角几乎裂出血来,瞪视着眼前上下移动的人影,好像身处地狱里正一次次接受厉鬼对灵魂的鞭笞。

太过gān涩紧 窒,他也同样火辣辣的痛,只是这些微的痛楚与得到她的狂喜相比算不得什么。这一刻,她完完全全属于他,他们以最原始最紧密的方式jiāo融在一起。每一次后退,接着每一次急不可待地进入,像是充满魔力,吸引着他探寻至更深更久远。

第33章

醒来时房间外有人说着话,语声飘忽,由远及近由近致远。她怔怔注视chuáng前地毯上的血迹,有他的、有她的。身上每一处的疼痛就是一处流脓的疮孔,污秽肮脏,比起地上的láng藉更加不堪。

他进来时左臂上已经包扎好,她只是眼角扫过旋即又投向地上的斑斑深红。

他在chuáng前坐下,挡住了她的视线,说:“我把我爸的医生叫来帮忙,让他进来看看你好不好?我怕你那里……撕裂了。”说着手伸过来抚她头发。

她避开,“滚。”她筋疲力尽,卯足了劲说出来的话毫无气势。

他的手停在半空,又收回去,顿了数秒说:“那我问他讨点药膏什么的。”

“滚。”

……

“我的衣服呢?”

“我扔了,让人送了套新的来。换上我们吃饭去,都饿了。”说完她眼厉如刀横扫过来,他狡狯一笑,说:“要那套撕烂了的衣服做什么?当罪证?别犯傻了。起来吃饭去,吃完回来再睡。”

她忽然觉得这一切讽刺至极,面前的这个人活脱脱一个冷笑话。做了那些令人发指的事qíng,怎么可以事后全然的无动于衷,仿似从开始时便置身事外一般?“真的吓不到你是不是?”她冷笑,“做了犯法的事也不怕?我就不信了,你爹就算是天王老子,也遮不了天。”

他坐在chuáng侧默默凝视她,眼里神色变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然后才又说:“做事qíng要量力而行,别一根筋的犯傻。校门还没出,你嫩着呢。知道你想告我,知道去哪儿告不?打110?没用。我把电话号码都给你,市局崔局的,省厅的,如果不放心怕官官相互的话还有省厅警务督察处的。”

她瞪着他表qíng平静的脸,澎湃的恨意涌上心口,恨不能把他剁个稀烂,白茫茫一片才gān净。

“还有证据。jīng 液毛发,你有齐了?齐了又怎么样?昨晚上所有人都见到你是磕了药的,你说谁会相信一个嗑药的人说的话?别较劲了,以后好好跟着我,我们好好过。”他伏下身子作势亲她,她满腔恨意与委屈悲愤,全身颤抖挥手一掌,“无耻。”

他僵硬的脸离她只有半尺,硬生生受了一掌,嘴唇抿得紧紧的,半晌才低声说:“无耻卑鄙下流垃圾人渣畜生。还有什么?一次说个齐,我也一次做齐整了。不是说我和洪建学是一类吗?我不做他那一类太对不住您了。”

他手指在她苍白的脸上一下下地描摹着,身下的她微微颤抖,不知道是气怒难当还是因为害怕,脸上倒是qiáng自镇静,眼里几乎夺眶的汹汹火焰似乎能烧着了他。他一遍遍回味今早最后那刻的狂喜,一遍遍安慰自己,无论她心思在哪,最少人在他旁边。她不喜欢他,没关系,他喜欢她就够了。可是明明他得到了,却如堕深渊,一颗心,遍野荒凉。

“忘记告诉你个事。知道方存正开帝宫的钱哪来的吗?那么大个场子没几百万拿不下来。”摩挲她脸颊的手指停下来,感觉到她听到那个名字明显的抖震,虽在意料中,却骤然绷紧了手臂。“他在城关那个工厂你知道?济东和周围几个省的盗版碟市场快被他垄断了,这不单只,现在还卖压碟子的机器。根据《刑法》第217条,关于侵犯著作权罪,以营利为目的,侵犯他人著作权,个人非法经营数额在一百万以上者,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还有第218条销售侵权复制品罪,等我想想,出校门太久都快忘了,”他对她漫不经心地一笑,阖目思索了一会又说,“未经著作权人许可,非法复制发行著作权人的文字作品、音乐、电影等等,个人违法数额在10万元以上为qíng节严重者,法定刑为三年以下有期徒刑。两罪并施,不知道是多少年。”

秦昊说完眼前光影一闪,他反shexing地避开,chuáng头柜上的台灯被她连线拔起,然后是撞墙坠地的碎裂声。见她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俏脸凝煞,眼中几yù喷出火来,他心里似悲似喜,似酸似怅。“不知道他做不做yín 秽碟子,做那玩意儿来钱更快,判起来更重,我记得是十年以上。”

“你怎么知道,这些?”她控制不住颤音。

“不管是做朋友还是敌人,把底淘清了有益无害。”他拍拍她的脸,又搂住僵硬的她在侧脸上轻啄一口,“别想着那些有的没的,也别挑弄他来和我叫板儿,平白害了人家。听我一句话,以后我们好好过,今早上那事……以后再也不了。”

上一篇:何欢 下一篇:蜜汁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