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综同人)[综]写文捡来的未婚夫他突然(322)+番外

作者: 殊宁 阅读记录

——直觉倒是很敏锐。

赤司征十郎好似不能理解她的话一般,他歪了歪头,语气平静无波而理所应当:“我当然是赤司征十郎了。”

“你!”冬花一下急了,她急匆匆地从大花瓶后面出来,往前走了两步,换到离他更近的小屏风后,探出头来盯着他,义正言辞地强调,“我说的是原来的小征!我喜欢的小征!”

这时赤司征臣已经回了公司,将棋室里并没有佣人,赤司征十郎想了想,随后好像真的对此感到疑惑一般对冬花问道:“你是说那个败者?”

“小征才不是败者!”

“不,他已经输了——如果不是我,赤司征十郎就要拿到人生第一个败绩了。”

“???”冬花真情实感地迷惑道,“他输就输嘛!再说拿到败绩又怎么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那个家伙居然可以和她相处那么久。

赤司征十郎没有回答,礼貌而疏离地对她点了点头,然后便作势转身离开。

“你等等!”冬花本能地赶忙出声叫住他,然而等他又一次看过来时却又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满脸紧张地绷紧了身体,看起来像只试图在猎食者面前逃开的小羊。

她为自己壮胆一般刻意地清了清嗓子,但还是不敢对上赤司征十郎不带温度的冷淡视线,冬花不自觉蹭了蹭地板,这才细声细气地继续,“小征什么时候回来?”

“……”赤司并没有回答她,只是疑惑于她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似的,“赤司家是不容许失败的,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你,难道不清楚吗?”

冬花怔忡了一瞬,面前少年的眉眼已经熟悉到闭着眼都可以描摹出来,却又透露着隐隐的陌生,她茫然地眨了眨眼,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又或者整件事情纷杂无序到让她不知从何说起。

有些事情的确可以用当局者迷来解释——比如诗织阿姨走了之后,都不擅长表达情绪的父子便陷入了长久的拉锯战,名门望族的责任和家族牵扯的丝丝缕缕的利益像一座不可动摇的山,沉沉地挡在两人中央,本就内敛的亲情也在其中一再淡化,甚至让人感知不到。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冬花的视线飘忽,苍白地如此辩驳,少女恍惚地摇了摇头,却感觉到眼眶热烫,伸手一摸才懵然发现眼泪已经随着她的动作甩了出来。

诗织阿姨如果还在,事情肯定不会演变成现在这样吧?

明明答应了诗织阿姨,要好好陪着他的。

结果把人陪丢了,这可怎么办呀——冬花越想越难受,忍不住捂着脸一抽一抽地哭了出来——诗织阿姨如果知道的话,也会难过吧。

面前突然拢上阴影,冬花抽噎声一滞,从掌心中怔怔地抬起头来,一方看起来就十分柔软的手帕递到眼前,她听到少年比寻常更为透明的声音:“……擦擦吧。”

他和小征是不一样的,连声线都不同——就像冷暖色调的区别。

“谢谢你。”

赤司征十郎听到委屈巴巴的少女闷闷地道了声谢,眼睫忽闪一下,一颗颇具分量的眼泪便从她眼眶中脱出,砸向了地面。

几乎让人怀疑可以听到水花溅地的声音。

手帕被她小心翼翼地拈走了,但离开时,少女沾了眼泪而变得潮湿的柔软指尖似有若无地擦过了他的掌心,赤司征十郎手指几不可察地一抖。

虽然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但赤司征十郎方才的确是由那虚虚的一碰联想到了——刚刚舔完羊奶的猫崽摇摇晃晃地走过来,用被沾湿的脸轻轻碰一碰他的手。

“那个,我洗完之后还给你,”冬花用手帕擦去脸上的泪迹,有些羞赧地双手背后。

“不用了,直接给我吧,”赤司伸出手,“不都是佣人来洗。”

赤司征十郎并没有觉出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毕竟他们两人共享同一座记忆宫殿,他对西园寺冬花的生活习惯也大概了解,刚刚搬到赤司家时,她还有些拘谨,手帕之类的小东西不好意思麻烦佣人,都是自己来洗,后来经常忘了就变成赤司帮她洗。

最后才摆脱了寄人篱下的别扭。

虽说他说的的确是事实,但冬花也在他说出口之后低着头沉默了下来,半晌才抬起头,目光中透出隐隐的羞窘。少女咬着牙思忖片刻,最终还是紧紧攥着手帕跑掉了:“不要!”

发丝被她跑过身旁的气流带起,赤司保持了伸出手的姿势两秒,随后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她又在气什么?

不过这个问题在一个小时之后就得到了解决。

门板突然被敲响,少女含着些许不服气的声音紧跟着透进来:“手帕洗好了,赤司君,我方便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