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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刑(105)+番外

作者: 南山鹿 阅读记录

“我说过这话?”他故作惊讶。

夏知蔷本来就不确定, 一时也有点懵了:“可也不像做梦啊……”

那晚她困极了,隐隐约约记得他讲话时将手盖在她眼皮上, 说完,貌似还俯下身亲了自己脸颊一下。

难道都是梦?

夏知蔷坐那儿使劲回忆。

冯殊忍不住笑了笑,等夏知蔷再看过来, 依旧是那座万年冰山:“以后的事,再说吧。”

夏知蔷不太高兴:“我以为我们和好了。”

对方翻看着手中的出院小结, 似乎是在回答这个问题,又好像不是:“你这情况,还有待观察啊。”

“……”

初夏风光灿烂, 天空蓝得澄净纯粹,冯殊将窗户稍推开些,眼底心里都是明朗的。去办手续之前,他说:“爸他们马上来,正好送你回家。”

夏知蔷略失落:“你不一起吗?他下午就得赶飞机去,我岂不是一个人在家里。”

冯殊说院里还有点事。

见她恹恹的,又道:“我会争取早点下班。”

脑子转了转,夏知蔷心里豁然一亮,表情反而愈发哀婉起来:“没事,你忙你的呗,”她咬住下唇,“反正你在德国那半年,我一个人在家也熬过来了,都习惯了。”

她声音弱弱的,细听,里头还有种懂事过头的委屈。夏知蔷说完哀哀切切地觑了眼冯殊,又很快将视线收回来。

心口被这话弄得酸酸的,冯殊沉思几秒,说:“我看看能不能调休,能的话,就跟你一起回去吧。”

“还有,”他音调不自主地柔和了些,“之前留你一个人在家,是我考虑不周,对不起。”

半路上碰到的夏胜利夫妇和孟可柔在病房门口偷听有一会儿了。围观完全程,几人对视一眼,心底生出同一句感叹:

开窍了开窍了,傻姑娘她开窍了。

在家躺了半个月,夏知蔷感觉身体好了些,跟冯殊说自己想去“知芝”看看。

冯殊正好有假,亲自把人送过去,随后在二楼查文献敲论文,顺便做监督,以免她忍不住自己上手。

没一会儿,楼下传来夏知蔷较平时高几度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现在面团里面?”

她手中捏着根细细的线状物,应该是头发,面色严肃得不像本人。

秧秧垂首站在夏知蔷面前,兴许是没料到一向软和可亲的老板会有这般严厉的一面,有点愕然,又有些不服气。

就连冯殊,都没见过这样的夏知蔷。

夏知蔷不无失望地说:“来的第一天我就说过,咱们做的都是直接入口的东西,味道好不好是其次,干净卫生才是最重要的,不论什么时候,手要洗干净,头发要扎好。记得吗?”

“记得。”

“你肯定不会一辈子当学徒,以后是要单干开店的。等你辛辛苦苦把店盘活、招牌打响,到头来因为卫生问题翻船,付出的努力亏不亏?做的东西让别人吃坏肚子,生病了、难受了,良心亏不亏?”

夏知蔷年少时常往夏家饭店的后厨跑。红案白案几十号人,一天算了翻台要做上百桌饭菜,厨房愣是被夏胜利管理得犹如部队炊事班,明净敞亮,秩序井然。

等自己开店了,夏知蔷认真贯彻着父亲于这方面的“苛刻”。偶有客人上门自提,各个对工作室的环境赞不绝口,口碑就是这样打出来的。

听到后面,秧秧将头埋得更低,肩膀也抖了几下,应该是哭了。

彭定军过来打圆场:“下次注意就好,她又不是故意的。”

“哥,”夏知蔷无奈,“这真的不是小事,你能不能别和稀泥。”

“你自己还病着呢,别急啊。”彭定军挪过去,不着痕迹地捏了捏秧秧的手,笑嘻嘻地说,“后头我来督促她,行不行?”

“督促别人?你以前可没少被我爸埋汰——”

冯殊轻咳了一声,招手让夏知蔷上来。

“干什么?”夏知蔷上楼。

“少说两句,给你表哥一点面子。”

“?”

冯殊让她往楼下看。

角落里,彭定军正拉着秧秧的手小声哄着,那表情,那态度,激得幼时没少被这人欺负的夏知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回家的路上,夏胜利从罗马打来电话,问夏知蔷近况。

他只在女儿家待了三五天,就飞往欧洲。

有专门请来的阿姨照顾夏知蔷生活起居,他和叶青帮不上忙不说,待得久了,反而不利于女儿女婿独处修复感情。

简单关心了几句,夏胜利在那边叮咛:“戒指不要急着拿出来,先把小冯磨软了,找准时机,一招必胜。还有,你别傻乎乎地把‘核心技术’全教给彭定军。他以后是要跟你抢生意的,留点心眼儿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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