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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刑(119)+番外

作者: 南山鹿 阅读记录

“你是?”

“你前嫂子,钟敏儿。”

夏知蔷心里一紧:“找我有什么事吗?”

彼时,钟敏儿正在一家高级美容室里做指甲,悠闲又惬意。她抿了口咖啡,才不紧不慢地说:“看你嫁了个外科大夫,过得挺不错的,来恭喜恭喜呗。哎,也难怪季临渊气得成天睡不着觉,到处喷火……”

她继续:“话说回来,你的医生老公确实挺帅的,嗓音也好听,是我的菜。”

钟敏儿一句话就将夏知蔷的心拉到了谷底。

“你见过他了?!”

“就前天的事儿,我还跟他好好聊了聊。怎么,他没跟你提过吗?不应该啊,他反应可大了,我还以为……”

听蒋悦然说夏知蔷结婚了,嫁的还是一个条件不错的医生,钟敏儿当场就有点不爽,等见了冯殊本人、发现“条件不错”这个说法用他身上实属谦虚过头,心里更是怄火了。

这通电话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

毕竟以夏知蔷和钟敏儿的关系,没有什么好多聊的。

她和她既不是一个阶层,也不是一个圈子、一路人,外人看来,甚至会觉得她们两该是仇家情敌或对手,不共戴天那种。

钟敏儿长在大富大贵之家,眼高于顶、随心所欲惯了,结婚只为走形式给双方长辈交待,要说她真的对季临渊用情多深,那是笑话。

纵然如此,钟敏儿依旧不喜自家的东西被人染指,哪怕离婚时欢天喜地,她现在突然不高兴了,想回头去收拾谁就去收拾谁,没人敢管。

更别提,钟敏儿曾因为夏知蔷做的蛋糕,而落了个穿婚纱躺担架的尴尬处境。

虽说她尝到花生味儿就将那蛋糕吐了,过敏症状并不严重,可脸还是一路从南江丢到了北京,在圈子里被取笑了很久。

对于这些,夏知蔷心里明白得很,所以无须多问,蠢笨如她也能猜到,这个女人跟冯殊“聊”了些什么。

不过是季家婚礼上的事罢了。

*

大学毕业后,夏知蔷开始忙甜品事业,季临渊则常驻北京,两人见面很少。

也不是完全没见过面,只是,他回回前一秒还能好好说话,下一秒又不知为何发起疯来,从做人到做事把夏知蔷批得一文不值。

夏知蔷不是天生的受虐狂、贱骨头,趋利避害的本能启动,她开始下意识地躲着他。

自然地,当夏胜利跟女儿试探着提起季临渊要结婚了,并且会在南江也办一场婚宴时,她毫无波动地表示:

“单子做不完,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她没再关注这场婚宴的信息,连具体日期都不清楚,天天泡工作室里,搓面裱花,只一心想着如何开拓市场。

直到那天,夏知蔷去一家五星酒店送婚宴蛋糕和甜品台。

这是知芝开业以来接的最大一单。那时工作室里就夏知蔷一个人,为了这个单子,她一连熬了两个晚上。

站在新人的婚纱照海报面前,望着上面熟悉的某张脸,夏知蔷傻了。

居然是季临渊。

来下单的那位说自己是代人办事,除了当个传声筒提要求送反馈,其他一问三不知,主蛋糕和甜品上的logo也只有“JZ”两个字母……

夏知蔷是真的没想到。

趁新郎新娘还没到,夏知蔷赶紧将东西一样一样运回车里,准备单方面毁单。

蒋悦然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表现得很意外:“你不是不来吗?”她看向收拾到一半的甜品台,“原来是准备了惊喜啊,你哥要是知道了,肯定很高兴。”

说着高兴,她的表情却像是等着看笑话。

夏知蔷深深与人对视了一眼,闷头继续搬东西。蒋悦然颇热心地喊了几个人来帮忙,却不是将东西往车里搬,而是重新摆弄好。

她明确说不用,蒋悦然仿佛听不懂人话,执意如此。

一拖二拉之下,把新郎给等来了。

“你来做什么。”季临渊穿着藏青色的三件套,鬓发一丝不苟,通身矜贵,只是,本该喜气洋洋的脸上布满了不悦。

夏知蔷心知肚明,对方这么讨厌自己,大喜的日子必然是不想看见她的,便解释:“我没想来。”

“那这些是怎么回事?”

“下单的人没说清楚,我不知道客户是你。”

简单一句话,处处透露着诡异的巧合。

季临渊撇了眼静立在一旁的蒋悦然。

蒋悦然一开始还能镇定自若地笑着,直到他没来由地说了句“谢谢”,表情像嘲弄,再细品,又似是有几分真诚和发自内心的高兴。

脸上一阵白一阵,蒋悦然神情变得复杂而古怪,道了声告辞就去了别处。

季临渊转而问夏知蔷:“如果早知道是我,你就不会接这个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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