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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刑(50)+番外

作者: 南山鹿 阅读记录

听到这里,夏知蔷之前在夏妈妈那边没能落下来的眼泪,便再也憋不住了,扑簌簌地直往下掉,惹得周围的亲戚一个劲儿地笑:

“可算哭出来了,这才吉利嘛!”

怎么劝都劝不住,她越哭越起劲儿,抽抽噎噎的,几乎要把自己憋得缺氧;有人搂住她用指腹擦泪,后来便换成了袖子,再后来,夏知蔷披着件不知哪里来的外套,稀里糊涂地上了往婚房开的车。

冯家的大姨和姨夫把小夫妻两安全送到家,便离开了。

夏知蔷妆都哭花了,眼睛红通通的,站在门口不动。酒劲上来,冯殊嗓音已经有些变化,沙沙的。

他招呼她:“过来。”

随着人走进屋内,夏知蔷情绪缓和下来,抖着手倒了杯凉水给自己,抿了口,又端给冯殊一杯,声线因为紧张而发颤:

“你、你醉了,要不然,早点休息去?”

看破不说破,冯殊低头浅浅笑了笑,接过杯子放回桌上:“我没醉。”他往前走了小半步,“现在是10月17号22点18分。我叫冯殊,特殊的殊,你叫夏知蔷,蔷薇的蔷……”

“你是我太太。”

***

不知是受情绪影响,还是没休息好,夏知蔷的例假提前来了,弄脏裤子裙子不说,还前所未有的疼,疼得站不住那种。

看她歪在二楼床上起不来,秧秧煮了碗红糖鸡蛋,夏知蔷喝了口,刚觉得舒服点,突然胃里抽筋,又全给吐了。

吐到第二遍,秧秧想打120,夏知蔷直说犯不着。等阵痛袭来,她跟个蘑菇似的蜷成一团,受不住开始伏在那儿呜呜地哭。

秧秧从不痛经,登时被这阵仗给吓坏了。左右一思索,她觉得有必要通知夏知蔷的医生丈夫来接手。

握着半昏迷的夏知蔷的食指解锁手机,秧秧开始翻通信录。

通讯录里,没有被命名为“老公”“亲爱的”或者“honey”的号码,姓冯的却有三五个,这可把秧秧愁住了。

正有些泄气,她无意中滑到最上端,一眼看到某个被特殊符号标记过的冯姓名字。直觉告诉秧秧,就是他了。

她没猜错。

男人电话接得快,语速更快:“夏知蔷还有意识吗?有没有发热?上一次进食是什么时候?嗯……方便的话,能不能请你现做一碗粥或者浓汤?分量不用太多……我大概二十分钟到。”

过了一刻钟的样子,门禁就响了。

等风尘仆仆的冯殊出现在门口,秧秧不由生出些艳羡来——既因为对方的皮相气质,更因为,他脸上的焦急与担忧。

工作室是上下两层的loft结构。没等到秧秧指路,冯殊换了鞋直奔楼上。

他走到半路,只听咚的一下,似是重物落地的声音。连跨几级台阶,冯殊定睛一看,果然是疼晕头的夏知蔷连人带被子滚落到了地板上。

随即,楼上又传来出第二声闷响。

是冯殊撞到头了。

二楼说是卧室,不如叫做阁楼更合适。他心烦意乱之下没注意观察,上到最后一级台阶时猛地直起腰,头就顶在了天花板上。

秧秧仰着脖子问:“是小夏姐摔着了吗?要不要我上来帮忙?”

楼上的男人淡定地答曰,不用。

将人抱回床上,撤去枕头平躺,冯殊拿出带来的电子体温计给夏知蔷复测了准确体温,又查看其他体征。

见一切还算正常,稍放下心的他下楼去取秧秧刚煮好的蘑菇浓汤。

拿到汤刚踏上台阶,冯殊想到什么又走回来,客气地问秧秧:“请问怎么称呼?”

“徐秧。”

“多亏徐小姐照顾我太太了,万分感谢。”冯殊又问,“夏知蔷真的一整天都没吃过东西吗?”

“小夏姐貌似心情不太好,来了就闷头做事。我问她你们婚礼的事,她还有点生气,让我不要说话。中午我点外卖她也不要,一直饿到现在。”

说完,秧秧皱眉自言自语:“我来这边大半年,很少见小夏姐这样的,也不知道是遇着什么事了……”她看向冯殊,“冯医生也不知道吗?”

冯殊不答。

替夏知蔷做主放秧秧下了班,他端着汤碗回到二楼。

一听到声响,夏知蔷立即把头埋在被子里,用行动拒绝进食。

起初,冯殊严肃得像是对待不听医嘱的病患:“空腹服药会加重胃部不适的症状,你不想吃,也得吃。”

她不动。

冯殊的语气缓和了点:“半碗就行。”顿了顿,他再退一步,“三五口也可以。”

她还是不动。

叹口气,冯殊坐在床沿,拍了拍鼓起来的那一团被子:“那我喂你?”

夏知蔷左右钻了钻,直接背过身去。

无法,冯殊只好将碗搁在床头的小柜子上:“行,汤、药和热水都这儿了,你自己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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