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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刑(88)+番外

作者: 南山鹿 阅读记录

冯殊表示自己还有半天假,可以帮她把东西都搬到家里来。夏知蔷客气:“我慢慢搬就好,大不了找柔柔来帮忙。你难得有假,多休息休息。”

在她浑然不觉的话语里,冯殊像个多事的外人。

两人各自洗漱。

婚房由冯殊的大姨牵头布置,喜字喜被气球挂饰,一水儿的大红色,将气氛烘托得温馨喜庆。

红色让人发燥。

抽了两支烟,又在阳台上吹了会儿冷风,冯殊这才掀开被子躺进去。

那个瞬间,他能感觉到喜被另一边的夏知蔷,身体像被速冻了一样,突然绷得很紧。不敢翻身,不敢挪动,她连呼吸都压得浅浅的,生怕戳破某个界限。

冯殊在黑暗中失笑:也不怕把自己憋死。

他便主动侧过去,往人那边靠了靠。抬起手臂,他手掌轻轻抚上女人的圆润肩头,扣住,指尖的力度全是小心翼翼的温柔。

他火热,她冰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的房间里,氛围还是不错的。

只是两人肌肤相触的那一瞬间,夏知蔷却像被什么电到了似的,几乎要从被子里弹起来,嘴上还说:

“别,我还没——”

冯殊的动作当即被打断了。小臂尴尬地悬空保持了一会儿,这才慢慢从夏知蔷的肩上挪开,旋即,他整个人都躺了回去。

气氛僵硬。

其实两人领证那天,冯殊就摊开谈过这件事。

他说:“既然是夫妻,该尽的义务我会尽,该背的责任不会推,该拥有的权利,我也不会放弃。我是个心理和生理都发育正常的男人,不是圣人,也不屑当圣人。这些话,能听明白吗?”

她红着脸说明白。

也许只是害羞吧,冯殊想。

可他在黑暗里等了很久,都没等到夏知蔷主动靠过来。

她越躲越远,几乎要掉下床去。

冯殊突然欺身靠近,手臂环住她的腰,箍紧,用力,强行把人往自己这边带。

“你、你不是……”夏知蔷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抓着床柱子徒劳挣扎,脚还用力地四处乱蹬。

膝盖压住夏知蔷的胡乱动弹的腿,冯殊用单手钳制着她两只手腕,往头顶上一拉,没费功夫就把人制得死死的。

她眼睛都急红了。

“就这么怕我?”冯殊上半身下倾,贴近了些,似笑非笑的。

他只是不想她真摔下去而已。

夏知蔷当时的脸色,颇有种视死如归的意味。她抖索着说:“不不不怕。”

爱意是装不出的,抗拒也是藏不住的。冯殊了然又无奈,在黑暗中轻声叫她的名字:“夏知蔷。”

“啊?”

“你打算,让我等多久?”

她还真的开始认真思索起来,讨价还价地问:“一……啊不,半年?”

冯殊那天,只是浅尝辄止地吻了吻新婚妻子的额头,说好的,那就半年。

他心甘情愿地给她机会,愿意像个少年人一样,从牵手到亲吻,再到其他,一步步来,也相信自己等得起。

他们还有长长的一辈子在后头,冯殊不怕。

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面对面站在酒店门口,冯殊不说话,夏知蔷也不知如何开口。

这时,外头一辆车上又下来几个夏家的亲戚,由夏胜利带着往里面走。

看清楚女儿的糟糕模样,夏胜利有点慌,上前一步问道:“这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

小孩摔倒后不一定会哭,可如果有人来问她疼不疼……

夏知蔷当场崩溃了。

“他,他……”她指着冯殊,脸一皱,哭得语无伦次的。她本要说就是这人欺负自己了,想想,似乎有点恶人先告状的意思,又道,“戒指丢了,他也跑了,我找不到人,也找不到戒指,到处都找不到。”

冯殊以拳掩口,咳了声:“我——”

“就为这?”夏胜利笑了,三言两语将事情交代清楚,“昨天你三伯打牌打到一半,突然就厥过去了。大半夜的,我们都慌了神。要不是你大姑父清醒,我都忘了还有个医生女婿。这不,大家伙儿才从医院忙回来呢,小冯也是。”

紧急时刻,冯殊比救护车来得还快。

到现场判断出对方是突发急性心梗,他立即上手做CPR,又跟车一起去了趟医院,忙到日出时分才歇了口气。

让其他人先上楼休息,夏胜利宽慰女儿:“不哭了不哭了,小冯在呢,没跑。戒指不见了也不是事儿,爸爸出钱,咱们再买十个八个的,戴一串,留一串,丢了还有备用的。”

“那是结婚戒指呀,”夏知蔷见父亲这个节骨眼了还逗自己,急得直跺脚,“不能丢的。”

夏胜利仍是笑着,说爸爸知道,爸爸都知道。

看了看仍站在不远处的季临渊,又跟叶青对了个眼神,他心里多少有了点数。面色不变,夏胜利把冯殊招近了些,对着两个孩子笑容又和煦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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