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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婚知味(47)+番外

落座以后,姜雨娴就把瓷碗往宋知瑾那边轻轻一推。他先把牛ròu粥舀进碗里,然后再把收火时才打进去的jī蛋放在粥面,最后加了点葱花。她迫不及待地拿起勺子翻搅了一下,还没有熟透的蛋清和蛋huáng流出来,但碰到高温的粥,它们又一点一点地凝结。

“当心烫。”宋知瑾提醒她。

有了jī蛋的融合,粥虽粘稠,但口感却出奇的香滑。牛ròu一点都不老,咬下去鲜嫩可口。姜雨娴的鼻子原本堵得厉害,小半碗粥下肚,她浑身都暖和和的,不一会儿呼吸就顺畅了。

宋知瑾看她吃得脸蛋红扑扑的,于是就说:“吃慢点,没有人跟你争。”

她重重地舒了口气,感叹道:“真好吃,原来生病也可以很幸福的。”

他失笑,用带着责备的眼神看向她:“说什么傻话,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上次我去陆捷家吃粥,思萍阿姨说她家的大厨是从唐人街挖回来的,但手艺也没你的那么好。”姜雨娴赞美他。

宋知瑾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只说:“其实,这粥还能做得更好吃,可惜你这里没有瓦或者陶瓷做的锅。”

姜雨娴说过没有胃口,但最后吃了满满的两大碗,最后抱着肚子坐在餐椅上。他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看时间差不多了,宋知瑾就给她倒了杯温开水,然后督促她吃药。

碗是姜雨娴主动说要洗的。她戴着橡胶手套,那动作十分笨拙,盘子好几次都差点从她手中滑出去。而宋知瑾也陪着她在厨房忙碌,他一会儿把两大盒水牛奶煮热,一会儿又把刚放好的调味盒拿出来,兑了一盘大浓度的盐水。

将碗碟都放进碗柜里消毒,姜雨娴才有空问他:“你要弄什么?”

料理台上放了一盘刚温过的水牛奶,宋知瑾现在又把微热的白醋又锅里倒出。他知道姜雨娴好奇,于是挪过了点,给她留了位置观看。他把手边的茶杯拿过来,眼睛也没抬就说:“大良牛rǔ。”

那酸味有点刺鼻,连姜雨娴那不灵敏的鼻子也能嗅到。她只听过牛奶和rǔ酪,倒没有听说过大良牛rǔ,因而追问:“这是什么?能吃吗?”

“当然能。”宋知瑾用手背试了试水牛奶和白醋的温度,随后讲解,“牛rǔ就是把水牛奶中的牛奶蛋白凝固,然后压成饼状的一种食品,它是明代就有的民间小吃,现在已经很少见了。”

“听着好像好有趣。”姜雨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把一勺水牛奶放进装着白醋的茶杯,不消半秒,水牛奶就凝成团状。她惊叹了一声,而宋知瑾则把它放进一个浅口的小碟子里,仔细地将碟口多余的牛奶团抹去。

宋知瑾告诉她,这边的超市不能买到合适的模具,所以只能将就用小碟子来代替。他还说,牛rǔ可以开胃,就连吃不下东西的孕妇也爱拿它下饭。而牛rǔ是用盐水浸泡的,吃这个可以清热坠火,有助于她喉咙的康复。

姜雨娴半信半疑,她说:“有这么厉害吗?”

在她说话的空档,宋知瑾又做好了一个牛rǔ饼,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入盐水里。他跟她说:“有没有这么厉害,你明天就知道了。不过这里没有办法找到最符合条件的原材料,而我又很少做过牛rǔ,所以做出来的味道不一定是最好的。”

盘子里的水牛奶还剩大半,宋知瑾便让她先去洗澡,然后早点休息。她也有点累,应了声好就走出厨房。

一身清慡地从浴室里出来,姜雨娴坐在梳妆台前涂着rǔ液,突然想起了一个很严峻的问题。她转头瞧了瞧那张标准双人chuáng,然后又瞧了瞧地板,最后幽幽地叹了口气。

等了十来分钟,宋知瑾还没有进来,她便披上睡衣去找他。宋知瑾也正好忙完,此时正准备带着行李箱往卧室走。看见她站在门边,他问:“出来迎接我?”

姜雨娴哭笑不得,他朝自己走来,而她说:“我真没有骗你,这里真的只有一张chuáng。”

宋知瑾笑了笑,语调轻缓地说:“一张chuáng,还不够吗?”

她侧身让他进门,犹豫了几秒才说:“chuáng这么小,你一个人睡也不够吧?”

将行李箱打开,宋知瑾把要换洗的衣服拿出来,然后应她:“我不介意跟你挤一挤。”

姜雨娴坐到chuáng边,听他这样说,她终于笑了起来:“说得这chuáng好像是你的一样。”

她的笑声很沙哑,但笑容却很让人心动。宋知瑾本想走向浴室,而此时倒折回chuáng边,俯下-身靠近她。

眼前的光被宋知瑾的身影挡住,姜雨娴安静下来,她撑着chuáng褥,然后将身体稍稍后仰:“又怎么了?”

专属于她的馨香涌入鼻端,宋知瑾的呼吸不可自控地急促了半分。她刚洗完澡,luǒ-露在外的肌肤还是水润水润的,他眯了眯眼睛,耳语道:“你是我的,你说这chuáng是不是我的?”

宋知瑾贴得很近,灼热的气息全数喷在那寸敏感的耳垂,但始终都没有与她接触。她仍旧脸红耳赤,她伸手抵着他的胸膛,低声说:“别靠那么近,感冒很容易会传染的。”

作者有话要说:雨妞雨妞,快把头转过来,好让小霸王们看看你的脸是什么颜色的~

小霸王的声音从深深的水底传来:我们才不关心雨妞的脸是什么颜色的,我们只关心宋哥睡的是chuáng还是地板!

☆、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一章

宋知瑾捉住她抵在自己胸膛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下:“你先睡,不用等我。”

话毕,他就径直地走进浴室。姜雨娴看着那浴室的门被关上,她才慢吞吞地爬到chuáng上,把被子铺好。不一会儿,浴室那头就传来水声,淅淅哒哒的响。她躲进被窝里,然后将自己缩到一旁,腾出半张chuáng给宋知瑾。她没有等他,拢了拢被子就躺下睡觉了。

医生所开的感冒药应该有点安眠作用,姜雨娴闭上眼睛不久,浓浓的睡意便铺天盖地袭来。她很快陷入梦乡,根本不知道宋知瑾是什么时候躺到自己身旁的。半夜她开始咳嗽,不一会儿就醒了,喉咙又gān又涩,她想爬起来喝水,却意外地发现自己的腰被一条手臂缠住。

宋知瑾被她的这番动静弄醒了,他摸索到chuáng头的开关,把chuáng头灯给打开。他很快清醒过来,问她:“怎么了?”

那柔和的灯光还是让他们都眯起了眼睛,浅浅的影子有一半投在被单上,而另一个则映在墙壁间。房间里很安静,隐隐间还能听见外面呼啸的风鸣,还有那细碎的雪落声。

姜雨娴没有说话,她将手按在胸口,慢慢地等待气息平稳。

宋知瑾明白过来,拉过被子将她包得严严实实:“你躺着,我给你倒杯水。”

当他拿着水杯进来的时候,姜雨娴已经重新入睡。她还是保持刚才那个姿势,被子紧紧地将她裹着,只露出小小的一张脸,她的眉头轻轻蹙起,似乎睡也睡得不安稳。他坐到chuáng沿,俯身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探得她体温正常,他才重新回到chuáng上睡觉。

再一次醒来,姜雨娴是被自己手机的闹铃吵醒的。她胡乱在伸手摸索,但没有摸到手机,于是口齿不清地喊宋知瑾的名字。

闹铃仍旧在响,但没有宋知瑾的声音,姜雨娴艰难地睁开眼睛,发现另一半chuáng已经空了。她笨拙地撑着chuáng垫坐起来,刚拿起手机,卧室半掩着的门就被推开了。

今早宋知瑾刚过了七点就起了chuáng,他洗漱以后就到厨房熬了一锅牛rǔ粥,之后就把电视调成静音看晨间新闻。卧室那边隐隐传来铃声,他不太确定,后来才反应过来,这是姜雨娴为了上班而调的闹铃。他以为她还没有醒过来,于是准备去叫她起chuáng。

进门以后,宋知瑾发现她已经坐起来。她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似乎已经忘记了腰关闭闹铃这件事。他过去将手机拿走,关掉后放到chuáng头柜上。他刮了下她的鼻尖:“早呀。”

姜雨娴木讷地朝他眨了眨眼睛,刚想说话就剧烈地咳嗽起来。她伸手捂住嘴巴,而他拍着她的背给顺气,等她平复后,他坐到chuáng边,问:“还很辛苦吗?今天能上班吗?”

她抱着宋知瑾的腰,将脸埋到他肩上用力地摇着。

“你是不是想偷懒?”宋知瑾拆穿她的小心思。

姜雨娴伏在他身上,掐着他手臂上的肌ròu:“我才没有偷懒,是陆捷说可以请假的。”

宋知瑾帮她将衣服拿过来,他催促:“先披着,不要再着凉了。”

她不肯松手,继续窝在他身上说:“我不去上班。”

宋知瑾没有办法,只能拉起她的手塞进衣袖里:“你不上班就跟上司请假,跟我说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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