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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情自燃(59)+番外

贺佳言没有留心他们的对话,当察觉陆捷看向自己时,她抿着唇朝他微笑。

这晚陆捷喝了很多酒,在人前他还能保持仪态,但上车以后,他就毫无形象地瘫坐在副驾座上,连安全带都是贺佳言帮忙系的。

车厢里飘着淡淡的酒气,贺佳言把前座和后座的车窗都降下三分之一,好让异味疏散。她拍了拍陆捷的脸,问他:“你醉了没?”

“没有。”陆捷闭着眼,右手搭在额头上。

“难受得告诉我。”贺佳言说。

陆捷这才睁眼,转头看见她脸上的忧虑表qíng,他说:“开车吧,我不会吐的。”

汽车驶到小区入口,陆捷就让贺佳言停车:“在这里放下我就好,你早点回家休息吧。”

贺佳言分不清陆捷究竟是清醒还是醉,她没有停车:“我还是陪你上楼比较放心。”

陆捷轻叩着窗框,唇边挂着浅笑:“你上楼以后,我就不放你走了。”

她乐呵呵地挑衅:“你说不放就不放了吗?我偏要走……”

进了公寓的门,贺佳言才知道陆捷并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她刚把房门关上,陆捷已经将她拦腰抱起,她吓了一跳,本能地抱住他的脖子:“陆捷!”

陆捷将她放到长沙发上,她没来得及动弹,他的身体已经压了过来,jīng准地吻住她的唇瓣。与此同时,他用膝盖抵住她的腿,手慢慢地游走在她身上,感受着这久违的起伏和温度。

当陆捷的手罩在自己的左胸-房时,贺佳言不由得僵住了身体,她死死地摁住他的手,隐隐间,她能感受到手底的血管正突突地跃动。

在黑暗中,他们这错乱不稳的呼吸声十分明显。阳台的窗帘没有拉紧,贺佳言借着从外面渗进的光线打量着陆捷的脸。陆捷同样在注视着她,隔着内衣,他用力地在那片温软上抓了一把。

贺佳言嘤咛了一声,咬着牙嗔他:“流氓!”

陆捷心满意足地将手挪开,笑道:“我可以更流氓的。”

话毕,陆捷就想再次吻她。

贺佳言早有防备,她抵住陆捷的胸膛:“真别闹了……”

陆捷也不勉qiáng她,他半悬在她身上:“你别以为我每次都是闹闹而已,说不定下次就来真的。”

耳根无缘无故地苏麻,贺佳言脸一红,伸手把他推开:“你满身酒气的,快点起来!”

光听这语气,陆捷就猜到她害羞,不自觉地露出微笑。他依言地起身,随后将她拉起来:“很晚了,今晚别走。”

贺佳言双手抱胸:“不要,我担心你对我图谋不轨。”

把屋里的灯打开以后,陆捷坐到贺佳言身旁,单手搂住她:“我的自制力今非昔比。”

“这话从一个刚耍完流氓的人的口中说出来,一点说服力都没有。”贺佳言拒绝他的诱哄。

闻言,陆捷往她颈窝咬了一口,贺佳言猝不及防,被他咬完才知道缩着脖子闪躲。陆捷牢牢地将她抱在胸前,声音温柔又带点沙哑:“我们也赶紧要个孩子吧,总不能老是羡慕别人。”

贺佳言的表qíng瞬间就柔和下来,她将手搭在陆捷的手背上,没有应声。

陆捷把手挪到她的小腹,自顾自地说起来:“最好就能像绍驰那样,有一个男孩子,有一个女孩子。先要一个男孩子,这样哥哥就可以保护妹妹,像你哥保护你一样。”

“想得很完美,这世界上的好事都被你碰着了。”贺佳言笑他。

陆捷也笑,这世界上没有哪件好事,能比得上能在茫茫人海遇见爱。

第五十七章

这晚贺佳言终究是留在陆捷的公寓过夜了,贺佳言不愿意给家里打电话,陆捷就硬着头皮拨了过去。

接听电话的人是陶安宜,陆捷立即松了口气,毕竟她貌似比准岳父好说话多了。他说明缘由后,陶安宜很久都没有出声。等了三两秒,他试探着唤了声:“阿姨?”

陶安宜这才说:“把电话给佳言。”

当陆捷把电话递给贺佳言的时候,贺佳言用力地瞪了他一眼,半秒以后,她又堆起笑容,甜甜地说:“妈,怎么了?”

陶安宜不受贺佳言这一套,她问:“应该是我问你们怎么回事?是不想回来、不能回来、还是不敢回来?”

贺佳言有点无奈,她说:“妈,陆捷不放心我这么晚开车回家而已,您要是不喜欢,我现在就回去。”

话毕,贺佳言就想挂掉电话,陶安宜匆匆地叫住她:“说你说两句就发脾气了?”

“没有。”贺佳言开起了玩笑,“您不是觉得我留在这里比半夜回家要危险吗?我不忍心让你整晚都担心。”

陶安宜啼笑皆非,末了还是作出让步:“你自己看着办吧。”

挂电话以后,贺佳言转头就看见陆捷在一旁偷笑,她用抱枕狠狠地砸在他身上:“笑!还笑!”

陆捷向她挪近了点,伸手将她和抱枕一同圈在胸前:“明知道留在这里比半夜回家危险,你还招惹我?”

看见他这得意的样子,贺佳言忍不住噎他:“我怕什么招惹你,反正你又吃、不、到!”

趁陆捷不注意,贺佳言马上推开他的手闪身躲开。陆捷堪堪捉住她的衣角,但最终还是让她溜掉。他弯腰将抱枕捡起来,眼睛却一直放在贺佳言身上,声音轻慢地说:“我看你还能神气多久……”

他们玩玩闹闹的,洗漱完已经将近凌晨。窝到chuáng上,他们还顾着聊天,完全忘记了贺佳言明早还要回学校上课。

翌日清晨,闹钟划破卧室里的宁静,那枯燥的滴滴声,无不留qíng地把一对正在酣睡的qíng侣吵醒。

贺佳言的手机还在外衣的口袋,而她的外衣则放在chuáng尾的软榻上。她还是半睡半醒的状态,眼睛没有睁开,整个人还是软绵绵的,于是推搡着睡在身旁的男人:“帮我把闹钟关了。”

陆捷也是睡得迷迷糊糊的,他习惯xing地将她捞进怀里,说话时带着点鼻音:“调了几点?”

“七点半。”贺佳言回答。

上午的第一节课在八点五十分,陆捷算了算时间,从公寓开车到学校不过是十来分钟的路程,于是回答:“由它响,我们再睡一会。”

“每隔三分钟就响一次。”贺佳言说。

“这么烦人。”陆捷睁眼,过后还是在她的外衣口袋里找到手机,把闹钟关掉。

失去了他的体温,贺佳言卷着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陆捷看着就觉得好笑,权衡了小半晌,他没有重新回到被窝里,免得折磨。

卧室里恢复安静,贺佳言不一会儿又睡着了。再度醒来时,她半睁着眼睛看了下腕表,随后就整个人弹跳起来。

居然八点了!贺佳言平日就算懒chuáng,也只是懒十来分钟过过瘾罢了,但一懒就懒了三十分钟,实在是太过分了。她奔进浴室洗漱,过后又风风火火地进衣帽间换衣服。

在小区内的早餐店买回热腾腾的鲜ròu包和豆浆,陆捷就进卧室叫贺佳言起chuáng,他把房门推开,里面静悄悄的,chuáng上也没有她的踪影。浴室的门关着的,他以为她正在里面洗嗽,于是便打算到衣帽间帮她把衣服找出来。

还没走进衣帽间,陆捷就窥见了里面那抹倩影。在晨光的沐浴下,贺佳言原本白皙的肌肤更加显得晶莹透亮。她的头发自然地垂在胸前,包裹在粉色内衣的娇软若隐若现,比完全bào露在空气中更加让人心痒。陆捷稍稍挪了下眼睛,平坦的腰腹已经修长的双腿便映入眼帘,他觉得喉咙一紧,不过很快又把这异样的qíng绪狠狠地压了下去。

这公寓的隔音效果很不错,贺佳言听见低微的脚步声时,陆捷已经站在不远处,神色如常地看着自己。她刚把内衣穿上,在陆捷的注视下,她觉得自己每一寸皮肤都在发烫。她把搭在衣柜上的睡衣扔过去:“你还看!”

陆捷jīng准地接住睡衣,他向贺佳言走过去,嘴角微微挑起:“大清早就让我看这么刺激的东西,真的很不厚道。”

“恶人先告状!”贺佳言笑骂,她动作利索地套上连衣裙,正要把拉链拉紧的时候,身体就被一股不轻不重的力量拽了过去。

耳边划过贺佳言短促的惊呼声,陆捷将左手贴在那截纤细的腰肢上:“我帮你……”

他的体温透过这袭薄薄的衣裙传来,贺佳言僵直着身体,没有回头。

陆捷慢条斯理地把拉链拉上去,然后抬眼看向贺佳言:“我买了早餐,吃完了送你去学校。”

当他将手收回时,贺佳言悬在半空的心终于平稳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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