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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宠于怀(35)

江誉行只是微微扬起下巴:“你好像有很多话想说。”

徐依怀将手平放在自己的腿上,沉默了一下子,她才开口:“我想跟你说说酒会那晚的事qíng……”

话还没有说完,江誉行便已出言打断:“今早我跟你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徐依怀点头:“没关系,其实……”

徐依怀越是坦然,江誉行就越是担心,他担心她会轻轻巧巧地说出一句“没关系,其实我也没有打算要你的孩子”。他微微将身体前倾,很认真地说:“等一等,你可以先听我说几句吗?”

“好。”徐依怀应声。

沉吟了下,江誉行才说:“那晚我虽然喝醉了,但我说的话是真的。”

徐依怀的睫毛动了动,她没有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餐椅上。

刘海从耳后滑了下来,徐依怀没有将它绕回去,江誉行不太看得清楚她的表qíng。他顿了顿,继而又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跑掉,我找了你好几次,但是你一而再地让我看见你跟秦征在一起。当时我很恼火,所以才把你赶下车和说了那么混账的话。”

他的语气中满满都是歉意,徐依怀便对他说:“我姐也给我了一盒避孕药呢,你不用觉得抱歉。”

“我没打算bī你吃。”江誉行沉声说,“我是担心你还不适合要孩子。要是你愿意生,我娶你就是了。”

“你是真心想娶我的吗?”徐依怀问。

“是。”江誉行回答。

“你不是。”徐依怀一口否认。

江誉行的脸部肌ròu微微抽搐,他说:“我怎么不是了?”

徐依怀咬了咬唇,接着回答:“我看到岳美芸身上的纹身了,她的纹身跟你的纹身是一模一样的。”

江誉行眼中闪过一丝愕然:“你见过美芸?”

“我还知道你们已经分手很多年,你妈妈还嫁给了他爸爸,最后你们就成了继兄妹。”提及岳美芸,徐依怀的qíng绪就不稳定了,“虽然你妈妈或者继父阻止你们在一起,但是你还爱着她对吗?”

“胡说八道!”江誉行咬牙切齿地说。

“你才胡说八道!”徐依怀微微红了眼眶,“以前你说过,男人为了骗女人上-chuáng什么话都可以讲。那晚你也只是想跟我上-chuáng,所以才说什么爱我的。江誉行你这个骗子!”

江誉行皱起眉头:“你别这样无理取闹行不行?我就算不说爱你也能把你拐上-chuáng。”

听了这话,徐依怀更加激动了:“不能,以后也不可能!我过来就是要跟你说清楚,我再也不要爱你了。”

初时徐依怀还想着,爱qíng根本不是一件可以让人掌控的事qíng,既然爱了,就不要害怕受伤,也不要随便设想结果,毕竟爱过本身就是一件很美好的事qíng。因此,江誉行拒绝了她,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向前冲。只是,岳美芸的出现,抹茶的离开,都让她痛苦和疲倦。反正不能好好地爱下去,那就gān脆利落地结束吧。

“你以为感qíng是玩泥沙吗?说不玩就可以不玩,说不爱就可以不爱?”江誉行开始头疼,他是多失策才栽倒在这个丫头手上。他原本还真的不打算招惹这种不知qíng识趣的小女孩,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最终还是深深地陷了进去,无法自拔。

“对!”徐依怀底气十足地说,“我说不玩就不玩,我说不爱就不爱。”

江誉行怒极反笑,他一字一顿地说:“我不准!”

那笑容让徐依怀心里发毛,她用力咬着下唇,敢怒不敢言,要是抹茶在场的话,肯定不会让自己这样被欺负。想着想着,她的眼泪就簌簌地落下,怎么止也止不住。

她毫无预兆地哭了起来,江誉行立即慌了,他连忙过去抱住她:“怎么哭了?”

徐依怀泣不成声,她实在是累,哭到没了力气就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是傍晚,徐依怀睁开眼睛,模模糊糊地看到chuáng尾有个熟悉的身影,她不可置信地喊她:“潼姐?”

听见徐依怀那沙哑的声音,祝潼走到chuáng前:“睡醒没有?睡醒就跟我回去。”

足足睡了半天,徐依怀已经睡迷糊了,她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傻乎乎地问祝潼:“这是哪里?”

祝潼看向她,没好气地说:“江誉行的chuáng。”

徐依怀这才撑坐起来,想起今早跟江誉行那场不了了之的争吵,她倍感无力:“我们走吧。”

徐依怀抬眼就看见江誉行正倚在窗框看着自己,她默默地将头低了下去,然后跟在祝潼身后。

祝潼冷冷地扫了江誉行一眼,语气不善地道谢:“我带怀怀回去了,多谢照顾。”

江誉行沉着脸,他没说什么,眼睛由始至终都盯在徐依怀身上。

上车以后,徐依怀才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跟江誉行谈过了?”

“对。”祝潼双手扶着方向盘,并不急着开车。昨晚凌晨四点多,她就接到秦征的来电,得知抹茶发生意外便丢下工作、不顾时差地赶回琼京。回来一了解,她才知道抹茶被撞是大事,但更大的事还在后头。她就走了两个来月而已,再次回来这里居然就变天了。

想起江誉行刚才的脸色,徐依怀就知道他们肯定谈得很不愉快,她试探着追问:“你们都谈了什么?”

祝潼的手捉紧方向盘,她厉声问:“徐依怀,我临走跟你说过的话,你还记不记得?”

徐依怀背脊一凉:“记得。”

“记得?”祝潼鲜少对她发火,“记得你还跟江誉行上-chuáng?”

徐依怀鼻尖一酸,她委委屈屈地说:“我没有,真的没有!”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这话让祝潼愣了片刻,回过神来,她问:“没有什么?”

今天徐依怀真的快被那两个字弄疯,再这样下去,她都要相信自己真的跟江誉行发生关系了:“我没有跟他上-chuáng,你们能不能别一口咬定我跟他有过什么!”

尽管徐依怀说得qíng真意切,但祝潼还是半信半疑。足足盯了徐依怀半分钟,她才发问:“既然是这样,为什么秦征说你们有过什么,依岚说你们有过什么,就连江誉行也说你们有过什么?”

面对祝潼的质问,徐依怀更加委屈了:“他们根本没有跟我求证过,他们什么都不问,我总不能主动跑到他们那里澄清吧。这样一来,我们本来没什么也会变成有什么了。你都不知道,秦征问也不问就说我活该,我姐问也不问就给我避孕药,江誉行……”

祝潼问追问:“江誉行怎么了?”

徐依怀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她双手贴在额头上,哀哀请求:“我不知道。我们快点回去好不好?”

祝潼本来就不是为了责怪徐依怀,知道徐依怀心里肯定不好过,她没说什么,随后就开车离开。

考虑到徐依怀的qíng绪问题,祝潼不放心让徐依怀一个人回那所小公寓。回去的路上,她问:“你跟我回家住几天吧,最近恬恬老是调皮,我想保姆和佣人连辞职的心都有了。”

徐依怀自然明白祝潼的用意,她答应下来,过了一会儿又说:“姐,有件事qíng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问吧。”祝潼说。

“上周我接到一个老同学的电话,他说他们老家那边的羊几乎天天都有发病死亡的。因为他们村里没有医生懂这些,所以他希望我可以到那边帮帮他们。”徐依怀看着窗外,语气有点惆怅。

根据老同学的描述,徐依怀掌握了部分qíng况,大致推测这羊群是患上了羊肠毒血症。这是一种急xing传染病,如果不及时采取措施,健康的羊只被传染的几率非常高。这些天来,她都在答应与不答应之间犹豫。

“这种病会人畜jiāo差传染吗?”祝潼立即紧张起来。

“应该没有这么危险。”徐依怀笑着说。

“他的老家在哪里?”祝潼又问。

“在铜川。”徐依怀回答。

“这么远!”祝潼不由得皱眉。

铜川是西南地区的一个偏远县城,祝潼拍摄电影的时候曾经在附近取景,因此对那一带还是有点印象。那边的风景确实很美,山清水秀,碧空如洗,可惜就是太偏远了,进城里买东西也要花费小半天的时间,对于他们这种每天享受都市便捷生活的人来说,真的不容易适应。而更重要的是,琼京跟铜川几乎横跨了大半个中国,虽然那边民风淳朴,但祝潼还是不太放心让徐依怀单独出这趟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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