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宠宠于怀(40)

作为门外汉,江誉行无法加入他们的话题,只能沉默地听着。徐依怀和钱茂中因为用药剂量的问题争辩得脸红耳赤,但很快又变成有说有笑的,他突然觉得胸口发闷,于是便走到卫生站外透气。

外面有几个几岁大的孩子在玩耍,他们正围着一台小小的自行车,叽叽咕咕的不知道在商量些什么。江誉行闲着无事就走了过去,孩子们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他,距离他最近的一个小女孩怯生生地问:“叔叔,您可以帮我们修自行车吗?”

这小女孩的脸蛋被晒得红扑扑的,看上去十分可爱。江誉行对她笑了笑:“可以。”

自行车只是掉了链子,江誉行在附近捡了两根树枝,没两下就把链子复位了。那群孩子高高兴兴地推着自行车跑了,而那小女孩跑开之前还眉开眼笑地对他说:“谢谢叔叔。”

江誉行的心qíng变得很好,直至回到何妈家里,他的唇角仍然是微微上扬的。徐依怀一脸奇怪地观察着他,内心困惑不已。

天刚黑下来,何妈的两个儿子都儿媳妇都回来了。何妈对江誉行格外的照顾,在席间频频跟他夹菜,偶尔还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徐依怀总觉得何妈误会了自己和江誉行的关系,她决定明天要审问一下江誉行,看他究竟在何妈面前乱说了些什么。

何家人都十分好客,晚饭过后,他们就坐在客厅跟江誉行谈天说地,如同相识多年的好友一样。

徐依怀在外忙碌了一整天,她只聊了小半个小时就回房间休息了。在浴室洗了个澡,她早早就缩在被窝看一本从钱茂中那里带回来的医学书籍,不过她没看多久就趴在chuáng上睡着了。

睡得迷糊的时候,徐依怀朦朦胧胧地意识到身下那铺木板chuáng晃动了一下,同时还响起轻微的闷响。她以为自己尚在梦中,翻了个身便继续安眠。

只是,身体才翻了一半,徐依怀就撞到一堵温热的ròu墙。她的动作倏地顿住,刚睁开眼睛,腰间就被一条结实的手臂紧紧地抱着。正想挣扎,江誉行那不太真切的声音就从头顶传来:“把你吵醒了?”

徐依怀身体一僵,突然意识到江誉行正安然自在地躺在自己身旁。她半惊半怒:“你睡我的chuáng做什么!”

江誉行将右腿搭在她腿上,这姿势几乎将她严实地禁锢在怀里,他在她后颈蹭了蹭,语气缱绻地说:“我们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你紧张什么?”

☆、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徐依怀从来没有跟异xing这般亲热地躺在一起,就连秦征也不敢这样抱着她。他的四肢缠在自己身上,她像盖了一层棉被,整个人都开始燥热。她缩着苏痒的脖子,身体不安分地挪动了下:“放手,流氓!”

江誉行的胸膛微微抖动,他故意收紧环在徐依怀腰间的手臂:“你以前总是希望我耍流氓,现在我真要耍流氓了,你倒不愿意了。”

提起往时,徐依怀忍不住哀嚎了一声,她把脸蛋藏在枕头里,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以前看不惯江誉行对自己无动于衷,她才放胆地试探他的底线,倘若她知道有朝一日会被反咬一口,她必须深思熟虑,再决定要不要招惹这只披着羊皮的láng。

她那反应让江誉行再度发笑,他调戏她:“你穿比坚尼、说什么ròu偿的时候,可没脸红一下呀,我还以为你真的天不怕地不怕的。”

徐依怀恼羞成怒,她试图掰开那条霸道地环着自己的手臂:“你以前不也对我一点也不动心的吗,现在我不缠着你了,你gān嘛还追到这里来!”

那具馨香柔软的身体在自己怀中胡乱扭动,江誉行全身血脉似乎在暗暗升温,他倒抽了口气,沉声喊道:“别动!”

他们就像一个jiāo叠的匙羹,几近是毫无fèng隙地贴在一起,徐依怀不仅感受到江誉行的气息与温度,甚至他的身体变化都能感觉得到。听了江誉行的话,她便停住了所有动作,以防他shòuxing大发。

她乖乖巧巧地窝在怀里,江誉行身体的某股躁动也渐渐平复下来,他说:“如果我真的对你没有一点感觉,你根本不会有那么多机会在我走来走去,而我也不会帮你做那么多无谓的事qíng。”

徐依怀的心被他的话微微触动了一下,他的语气算不上有多qíng真意切,然而她却相信了。她问江誉行:“你明明说过不喜欢我的。”

江誉行沉默下来,静静地抱了一会儿,他才开口:“你应该也知道,早些年我的日子过得很荒唐,到了这几年才收敛起来。只是,到了这个年纪,我已经没有兴趣和心思去谈什么恋爱,jiāo女朋友的目的,基本上是为了解决生理问题。像你这样的小女生,肯定还对爱qíng抱着很多幻想,最好是怎么làng漫怎么来。我承认我对你也有好感,可惜我们的观念和所追求的东西都不一样,我就算很容易可以把你骗到手,但也没有打算荼毒你。”

他把话说得这么赤-luǒ,徐依怀虽不至于接受不了,但是也有几分不愉快。她确实是江誉行所说的那种小女生,渴望爱qíng、幻想爱qíng,她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如果偏要挑出错处,那只能说她自己选错对象了。他们的关系已经沦落到如此地步,她不想跟江誉行探讨这个问题,也没有必须跟江誉行探讨这个问题,于是gān脆不说话。

她背对着自己,江誉行看不见她的表qíng,但能够从她肢体的变化察觉到她qíng绪的起伏。他无声地叹了口气,继而又说:“老实说,那个时候我真希望你可以知难而退的,我不是什么好男人,你还那么年轻,跟我在一起太糟蹋你了。然而我太小瞧你了,你不仅没有知难而退,居然还敢迎难而上……”

说到这里,江誉行失笑,而徐依怀娇斥:“你笑什么!”

江誉行如实相告:“我笑我自己,居然连你这种小女生招数都招架不了,不知不觉就陷进去了。”

徐依怀不冷不热地“哼”了声:“你说得没错,你这种花心的老男人根本就配不上我,我就算也找人谈恋爱,也应该找那种青chūn朝气,品行兼优的男生。”

江誉行不怒反笑,他说:“你有这样的觉悟确实不错,可惜已经太迟了。”

这句话像是咒语一样,不断在徐依怀耳边回响,倦意渐渐涌上来,她瞌上眼皮,不久后就再堕梦乡。

翌日醒来,徐依怀发现chuáng上只剩自己一个人,她慢慢地爬起来,若不是chuáng边还搭着江誉行的睡衣,她肯定会以为昨晚跟江誉行同chuáng共枕不过是一场梦。

换好衣服走到楼下,徐依怀只看见何妈在厨房里忙碌,却没有看见江誉行的踪影,她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回到厨房问何妈。

何妈把馒头和ròu包子从锅里拿出来,她告诉徐依怀:“他很早就起chuáng了,然后跟着我男人进城去了。”

徐依怀点了点头,她帮何妈将馒头和ròu包子装进饭盒里,待会儿让何妈送到田里给何家兄弟。

忙碌中的何妈还抽空跟徐依怀聊天:“小江平时都这么早起chuáng了吗?他是不是择chuáng了?”

这个问题真把徐依怀难住了,沉默了一下,她回答:“我不知道。”

何妈以为徐依怀在开玩笑,她说:“你们城里人的生活条件好哟,睡不惯也不奇怪。我看你俩都是没有吃过苦的人,别说农活,就连家务也少做吧。你也别跟小江闹别扭了,他应该是担心你不习惯我们这里的乡下生活,所以才不让你来的。”

将饭盒的盖子合上以后,徐依怀拿了个馒头吃。那馒头热乎乎的,一口咬下去又松松软软的,她满足得不行:“谁说我不习惯的,我可喜欢这里的生活了,何妈您别赶我走好不好?”

“我当然不会赶你走。”顿了半秒,何妈又语重心长地说,“但是,你也不能耽搁自己的终身大事呀。”

徐依怀被馒头噎着,她捂住嘴巴咳嗽起来,幸好何妈及时给她递了一杯水,她才把那团该死的馒头咽了下去。她看着何妈,追问:“什么终身大事?”

何妈说:“你别不好意思,小江都跟我说了。他说你们准备结婚了,不过又因为来不来铜川的问题闹矛盾,最后你连婚都不结,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

江誉行这番胡言乱语让徐依怀哭笑不得,难怪何妈他们都放心江誉行住到自己房间,原来他早就计划好了。

想起昨天江誉行刚赶到村里的qíng形,何妈又说:“话说回来,小江到我这里敲门的时候,那样子可激动了,我还以为你欠他钱,所以才躲到我们村里来的。刚开始我可没敢说你在哪里,不过小江的眼睛可真厉害,他不知道怎么就认定我认识你,还赖着不走。后来呀,他跟我讲了你们的事qíng,还拿出手机给我看你的照片。确定他不是来讨债的,我才带他去找你的。”

上一篇:旧情自燃 下一篇:赠我一世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