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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宠于怀(43)

早晨的闹钟准时响起,徐依怀仍旧睡意浓浓,由着闹钟响个不停,也不愿意起chuáng把它关掉。江誉行自然也被吵醒了,他看见徐依怀缩进被窝、然后用被子捂住耳朵,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下了chuáng,循着闹钟的铃声在她的毛衣口袋里找到她的手机,随后关掉。

房间恢复安静,徐依怀不一会儿又沉沉地睡去了。

江誉行放轻动作进浴室洗漱,换好衣服以后,他便走到窗前,将窗户推开。

昨晚半夜下了一场秋雨,院子里树叶满地,看上去有点萧瑟。江誉行转头看了看还缩在被窝里的人,难怪她睡得这么香,这种秋意盎然的天气真是适合懒chuáng。

徐依怀醒来时,房间又剩她一个人。她看了看腕表,接着从chuáng上弹坐起来:“居然八点半了!”

花了十来分钟,徐依怀就风风火火地走到楼下。

何妈还没有出门,看见徐依怀,她便说:“小徐早呀,快过来吃早餐。”

坐在何妈对面的江誉行正动作优雅地喝着茶,他对徐依怀笑了一下:“睡饱了?”

接过何妈地给来的小米粥,徐依怀道谢后便对江誉行说:“都是你害的,你gān嘛关掉我的闹钟!”

何妈笑眯眯地说:“我还担心你们睡那chuáng会很挤,没想到你们都睡得这么好。”

徐依怀又有一种被算计了的感觉,趁着何妈不注意,她偷偷地瞪了江誉行一眼。江誉行不仅没有生气,还语气温和地对她说:“不急,慢点吃,我问金大爷借了辆自行车,等下可以载你去牧场。”

陪他们坐了一会儿,何妈就提着篮子给儿子们送早餐了。

何妈不在,徐依怀便毫不顾忌地指控他:“何妈在你就对我好,何妈不在你就欺负我!”

将茶杯放下,江誉行将手肘支在餐桌上,身体稍稍前倾:“我怎么欺负你了?”

徐依怀不假思索就说:“你睡了我的chuáng!”

江誉行勾起唇角:“你这是怪我只睡了你的chuáng?”

徐依怀差点把嘴里的小米粥喷了出来,她伸手捂住嘴巴,而江誉行好心给她带来纸巾。好不容易将粥咽下去,她说:“你不要脸!”

江誉行回答得很顺口:“我要脸做什么,我要你就够了。”

徐依怀又被他噎着,她低下头,决定默默地吃小米粥算了。

吃过早餐,徐依怀歇了一会儿便出门了。江誉行果然向金大爷借来了一辆自行车。由于下过大雨,乡间小路泥泞一片,江誉行尽量避开泥水坑洼,这样一来,自行车便左摇右摆起来。

徐依怀坐在自行车车尾,她还背着医疗箱,自行车这样摇晃,她坐也坐不稳。

再一次成功躲避泥坑后,江誉行听见徐依怀低低地“呀”了声,于是就说:“抱着我。”

脚下全是黏糊糊的泥浆,徐依怀不想变成一个巧克力混球,犹豫半秒就抱住江誉行的腰。有了这个依靠,之后自行车怎么摆怎么晃,她也坐得稳稳的。

秋雨过后,气温降了不少,晨风chuī来,徐依怀便将脸藏在江誉行的背后。两旁的糙丛快速后退,车辆辗压过泥路,发出怪异的闷响。她在后座无聊地晃着脚,突然问他:“江誉行,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江誉行想也不想就回答。

“你知道我想问什么吗?”徐依怀说。

“是不是故意在这种时候骑自行车载你。”江誉行说。

徐依怀狠狠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这么清楚,还说不是故意的!”

“下手还真是狠。”江誉行抽了口凉气,接着伸手敲她的脑袋,“我是怕你懒chuáng以后着急,所以才问金大爷借自行车的。”

徐依怀摸着被他敲疼的地方,不满地说:“我才不信。”

江誉行非常无辜,他说:“我又没有去过牧场,我怎么知道这条路全是泥巴。”

徐依怀“哼”了声:“你黑历史太多了,以后你的话,我只能信一半。”

抵达牧场后,徐依怀戴上手套和口罩就给那几只患有结膜炎的山羊检查。其中一头山羊很不配合,它老是转过脑袋,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站在一旁观看的江誉行问她:“要不要帮忙?”

徐依怀专心地检查着山羊发红的眼睑部位,看也不看江誉行半眼:“等下。”

这几头山羊的结膜炎都没有恶化的迹象,徐依怀给江誉行递了一副手套和口罩:“帮忙摁住它们。”

有了江誉行的帮助,徐依怀给它们用硼酸水溶液冲洗患眼的时候就轻松多了。将患眼冲洗后,她又小心翼翼地给它们涂上药膏,无意间抬眼,却发现江誉行正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她停住了手中的动作,问他:“怎么了?”

江誉行问她:“这些山羊都是不懂人xing的牲口,你就不怕它们会咬你、甚至是伤害你吗?”

徐依怀再度低头,专注地给另一只山羊涂药膏:“有时候,这些牲口或者小动物都比人类容易相处,要是愤怒或者不安,它们会通过肢体语言表达出来,不像我们人类,经常选择伪装自己。而更多的时候,它们都没有伤害我们的意思。别以为它们不够人类聪明,就不会分辨善恶,其实它们也是有感qíng的。”

她戴着口罩,那声音有点飘忽,但江誉行每字每句都听得清清楚楚。他沉默了下,问她:“那你呢?”

“我?”徐依怀困惑地看着他。

江誉行也看着她,他很认真地问:“你愤怒或者不安的时候,会怎么表达?“

☆、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三章

徐依怀恍惚了一下,那山羊应该被摁得不舒服,所以从鼻腔发出一下很沉的咩叫声。她松了手,接着将手套脱下来:“你管我怎么样。”

江誉行也将手套脱下来,并将口罩摘掉。徐依怀把东西收回医疗箱,她打算走开的时候,他摁住她的医疗箱:“我想多了解你一点。下次再有同样qíng况发生的时候,我不至于想找你但又一点头绪都没有。”

“你这么神通广大,无论我走到哪儿,你都可以找到我的。”徐依怀也摘下口罩,接着站起来,准备往牧场外面走。

将徐依怀的医疗箱拿起,江誉行脚步匆匆地赶了过去:“不要回避我的问题。”

“我们回去吧,我很饿了。”徐依怀转身笑眯眯地看着他,一边说一边倒退着走。

自从来了铜川,徐依怀的衣着比平时要简单朴素,映衬着天高云薄、糙木茫茫的景致,那画面和谐得不可思议。凉慡的秋风chuī起她的裙角,她微笑时眉眼弯起,如同萧索深秋里的一抹明媚chūn光。

以前江誉行总是取笑那群喜欢清纯少女的猪朋狗友,他觉得这类型的女人,总是缺失那么一点味道,而现在看来,他似乎被自己误导了很多年。

江誉行载着徐依怀回到跑巷口,他双脚撑着地面,停下来对徐依怀说:“你自己先回去,我把自行车还给金大爷。”

“哦。”徐依怀乖乖地从车上跳下来。

把自行车归还后,江誉行沿路折返时,却发现徐依怀还没回到何妈家。他喊了她一声,她便满脸苦恼地回头。他问:“怎么不回去?”

“你帮我拿双拖鞋出来。”徐依怀说。

走近以后,江誉行便看到前方有大片积水,那积水杂加泥沙,应该是从某户人家的出水口排出来的。徐依怀穿着一双白色平底鞋,要是这么走过去,这鞋子应该不成样子了。他在她跟前微微弯着腰:“别麻烦了,我背你。”

“不要!让你拿双拖鞋很难吗?”徐依怀说。

江誉行重新站直身体:“那我抱你?”

徐依怀仰视着他:“我跟你的关系好像没有这么亲密吧!”

江誉行表qíng怪异地说:“你也知道这样很亲密吗?”

“你什么意思?”徐依怀察觉到不妥,于是就追问。

“你在关磊家里那晚,秦征还不是这样抱你回去。”江誉行yīn阳怪气地说。

经他这么一说,徐依怀才记起有这么一回事。她真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有多无聊,才会记得这么久以后的小事。

想起徐依怀和秦征的事,江誉行开始不耐烦,他问:“你到底走不走?不走就等其他人路过吧。”

话毕,江誉行便做出一副要走的样子,徐依怀连忙攀着他的肩膀:“当然走!”

他的后背宽厚而温暖,徐依怀伏在他身上,乐呵呵地说:“江誉行,你这是做牛做马的命呀。”

江誉行毫不留qíng地在她臀上甩了一记:“你还好意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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