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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宠于怀(60)

后脑勺恰好撞上了江誉行骨头,徐依怀不满地回头看着他。

江誉行伸手替她揉了几下,对上她的眼睛,他反倒笑起来:“生气了?”

徐依怀算不上生气,不过又理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一种qíng绪。她沉默着,接着又听见江誉行说:“你气我也是有理的,我不应该这样想你……”

他将下巴抵在自己的头顶,徐依怀不适地动了动身体,与此同时,环在腰间的手臂亦猛地收紧。她动弹不得,只好窝在他身上。江誉行的身体有点僵,徐依怀想他现在的qíng绪应该挺不稳定的。不过这也难怪,他自个儿胡思乱想了这么多,最后却发现什么事都没有,她想他应该郁闷得很。

等怀中的人安静下来,江誉行才接着说:“秦家老太太说你们有婚约,虽然是不成文的婚约,但两家都是认真的,而秦征似乎也把你当成……”

“当成媳妇儿对吗?”徐依怀替他将话接上。看着江誉行有点憋屈又有点不慡的样子,她故意说,“我需要帮忙,秦征永远不会拒绝,我闯祸他还给我被黑锅。你说他不把我当成媳妇儿,那他应该把我当成什么?”

江誉行扣住她的下巴,随后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所以,你也把自己当成秦征的媳妇儿了?”

那一下咬得徐依怀嘴唇都麻了,她毫不示弱地咬了回去。

江誉行gān脆将她压在身下,用额头地着她的额头,语气缱绻地说:“你都在我chuáng上了,还敢想着别的男人,看来真要好好收拾你了。”

徐依怀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他越是这般醋意满满,她越是喜欢找弄他:“秦征对我可好了,虽然你们都爱拈花惹糙,但秦征不像你这样,借着酒意就把我拐到chuáng上来。”

面对徐依怀的指控,他满腔柔qíng地说:“怕什么,反正我会把你娶回家,一辈子照顾你。”

这话实在戳中了徐依怀的心窝,她的目光锁在江誉行身上,声音又轻又缓:“秦征对我这么好,我也没想过嫁给他,你跟秦征比起来差远了,你怎么知道我愿意嫁给你?”

江誉行又好气又好笑,他说:“不愿意也得愿意。”

徐依怀笑起来:“哪有你这样霸道的。”

“是你先勾引我的。”江誉行的声音低了下去,他温柔地含着她的唇瓣,直至吻到两人都气息紊乱才将徐依怀松开,“以后不许再勾引别的男人,只准勾引我一个。”

“这个‘勾引’,怎么听都想再骂我呀。”徐依怀用力掐他的手臂,奈何他的肌ròu结实得好,无论她怎么掐,他都不需皱半下眉头。

江誉行由着她作乱,他语带笑意地说:“勾引是个技术活,不是什么人都做得来,更不是什么人都能勾引我。”

徐依怀更加用力地掐他:“听你这么说,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的赞美了?”

江誉行恬不知耻地点头,回应他的,是徐依怀的一记白眼。

在chuáng上嬉闹了好半晌,徐依怀早已饿得饥肠辘辘,她对江誉行说:“你这到底算是什么待客之道呀,我都醒了这么久,你只会问东问西的,就是不知道给我弄点什么吃的吗?”

“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江誉行说。

“我想在这里吃,吃点什么也好。”徐依怀回答。

江誉行轻轻地刮了刮她的鼻尖,问她:“这是在考验我吗?”

徐依怀点了点脑袋:“你可以这样认为。”

江誉行下了chuáng,他说:“看来我真要抽时间跟宋知瑾拜师学艺才行了。”

其实江誉行平时偶尔也会下下下厨,冰箱里虽有食材,但不新鲜。难得徐依怀这么有兴致,他就换了衣服到附近的超市买了点ròu和蔬菜回来,同时还绕到徐依怀的公寓里给她拿换洗的衣服。

担心徐依怀会饿着,江誉行经过西饼店时买了几个新鲜出炉的面包。刚走进家门,徐依怀就嗅到了香味,第一时间就拿出来吃了。他将牛奶递给她:“吃慢点,你看起来就像俄塞俄比亚的饥民。”

“我这是被谁害的?”徐依怀瞥了他一眼,显然是话中有话。

江誉行俯身,亲了亲她还沾着牛奶的嘴角,眼里满满都是暧昧:“昨晚gān体力活的人是我。况且,我已经很照顾你了,不然你以为你还能没事一样在这里蹦蹦跳跳吗?”

徐依怀又被他逗得脸红,她推着他的胸膛,催促道:“还说这么多gān嘛,快点去做饭!”

扳回一局的江誉行心满意足地走进厨房,他前脚刚进去,徐依怀后脚跟就跟上了。她稍微观察了一下里头的状况,大抵能猜测到江誉行有多少分厨艺。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最后还是挽起衣袖帮忙。

淘米下锅后,江誉行一转身就看见徐依怀往料理台走来,他问:“怎么,对我没信心?”

眼见厨房里的东西光洁如新,徐依怀自然不敢多抱幻想,她直言:“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呀。”

江誉行摇了摇头,接着说:“你给我打下手好了。”

他们已经相处了好一段时间,彼此之间也有了默契,不过一记眼神或一声叫唤,他们都能猜到对方所求。

江誉行低头切着牛ròu的时候,徐依怀已经把其他菜都准备好了,她倚着橱柜看着他刀起刀落,闲着无聊就跟他说话:“江誉行,你这辈子做过多少顿饭?”

“可多了。”江誉行回答。

“是吗?”徐依怀的兴致来了,她追问,“都是给什么人做的?爸妈?朋友?还是女朋友?”

这下江誉行警惕起来,他顿住了刀,转头看向徐依怀:“又想捉我的小辫子了?”

徐依怀别过脸窃笑:“看来真被我说中了。”

江誉行继续手中的动作,数秒以后,他才慢悠悠地说:“没有。”

“什么没有?”徐依怀问他。

“没有给什么女朋友做过饭,你是第一个,这总可以了吧?”江誉行说。

徐依怀表示怀疑:“是吗?”

江誉行深深地吐了口气,接着回答:“吃饭就上馆子去,哪有什么闲qíng逸致自己做。”

一双眼睛贼溜溜地转着,徐依怀对他说:“你带着美人上饭馆的时候,我就有闲qíng逸致亲自下厨……”

江誉行几乎是脱口而出:“跟秦征吗?”

徐依怀忍不住笑他:“江誉行,你真的很爱吃醋哦。你一直误以为我跟秦征上过chuáng,这段日子你是怎么过来的?”

江誉行的嘴角微微抽搐着,他不说话,脸色臭得可以。

徐依怀终于可以确认,秦征就是江誉行的死xué,以后要是看他不顺眼,大可以拿秦征出来遛一遛,肯定屡试不慡。她走过来按住江誉行的手,然后将刀子拿走:“还是我来切吧,等下切到了手指头就不好了。”

余下那小半块牛ròu几下子就被徐依怀切好,她拿来调味料腌制了一下,而江誉行已经拿起了锅铲,一副准备就绪的模样了。

在厨房里忙碌了大半个小时,江誉行像模像样地做了三菜一汤出来。徐依怀负责盛米饭,而他就进卧室换了一身衣服。

重新回到饭厅时,徐依怀已经坐在餐椅上大快朵颐。江誉行知道她肯定饿惨了,看见她吃得那么愉快,他故意板起脸教训她:“徐依怀,哪有主人没出现,客人就自顾自地动筷子的道理?”

徐依怀抽根本不理会他,她空看了他一眼,只说:“我真没看出来,原来你做的菜还是能咽得下去的。”

江誉行拿起筷子,笑骂:“这算是什么评价,有你这样给好评的吗?”

他们大概都饿了,两个人做了三菜一汤,居然也没有多少剩汤剩菜。徐依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点感慨:“江誉行,除了我爸以外,今天我还是头一回吃男人给我做的饭。”

“从今天开始,你的三餐我都承包了。”江誉行脸上尽是笑意,但语气却认真得很。

徐依怀撑着下巴,她笑眯眯地问:“诶,人家霸道总裁承包的是鱼塘,你承包三餐算什么呀?”

江誉行心qíng不错,于是陪着她开玩笑:“承包鱼塘有什么用,每顿都吃鱼吗?至少也得多承包几个菜园、牧场才够,不然怎么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徐依怀很不给面子地说:“我怎么觉得你要把我当猪养着呀?”

江誉行将饭碗叠在一起,然后将它们挪到一边:“是啊,把你如珠如宝地养着。”

徐依怀笑逐颜开,那笑意怎么敛也敛不住:“你真的有那么喜欢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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