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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宠于怀(62)

徐依怀回答:“肩膀,好像扛过好几百斤的沙包,又酸又疼。”

“怎么弄的?”江誉行又问。

“还不是为了我姐结婚的事。”徐依怀爬到他身侧,“你都不知道,结婚真的是一件很累人的事qíng,明明领个证就可以完事了,但是领完证还得衍生出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事qíng,太可怕了。”

江誉行看了她几秒,之后还是把杂志放到一边:“坐过来吧。”

他到底是男人,那力度很足,徐依怀被他揉捏得叫个不停。她安静不下来,而江誉行被她闹腾得满额是汗,最后一把将她塞进被窝里,咬牙切齿地说:“你真难伺候!”

徐依怀顺手关了chuáng头灯,接着翻了个身抱住他的腰:“那你还伺候吗?”

在黑暗里,江誉行利落地扣住她的手腕,他郑重其事地说:“伺候大概是不成了,但侍寝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第六十章

闻言,徐依怀仍旧安安静静地窝在那里,由着江誉行将自己的手摁在他胸前。他的胸膛暖和极了,她舒了口气,而他却声音发紧:“手怎么这么凉?”

“我可不像你这样热血沸腾。”徐依怀由往江誉行那边靠近了点,汲取着他身上的温度,“有人帮忙暖chuáng就是幸福。”

江誉行啼笑皆非:“你还真会享受啊。”

徐依怀点头:“当然!”

很快,徐依怀那发凉的手脚就被江誉行的体温捂暖了。

江誉行一手拥着她,一手枕在自己的脑袋下,他慢悠悠地说:“想来也是,你是家里最小的,你父母肯定优先照顾你吧。还有祝潼,她为了你,也费了不少心思啊。”

从年初开始,祝潼就不断让经纪人和助理跟他jiāo涉,诚意拳拳地邀请他出任剧组的特邀顾问。祝潼也亲自跟他详谈过,但他对海洋探险以及学术以外的事qíng不感兴趣,因此多次回绝。后来,祝潼便亲自去了一趟远在太平洋彼岸的国际海洋研究所,还把退休多年的老博士也惊动了,最终才使得他妥协。江誉行讨厌死缠难打的人,更加讨厌那种不择手段地死缠难打的人,而祝潼就是典型,他们之间的梁子就是这样结下的。

相处以后,他发现祝潼特别护短,徐依怀那xing子,大概是被她惯出来的。而徐依怀,似乎特别敬重这个表姐,他很少听徐依怀提起亲姐姐的事qíng,但祝潼的倒是听了不少。这样看来,他似乎应该找个机会,好好地跟祝潼建立邦jiāo才是上策。

江誉行陷入沉思之际,徐依怀就说:“可不是!我跟你讲,上回你拿恬恬的事qíng威胁潼姐,如果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她早就跟你拼了!”

江誉行不以为意,他说:“她单人匹马的,怎么拼得过我?如果加上她的男人,说不定还有点胜算,毕竟她的男人也不是简单的角色。”

徐依怀倒抽了一口凉气,她叮嘱江誉行:“在潼姐面前,你千万别提起表姐夫。”

“他们有仇吗?”江誉行随口问道。

“仇倒是没有。”徐依怀叹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不提就是了。”

江誉行觉得不可思议:“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他们两个成年人居然还在逃避问题。”

这件事qíng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解释清楚的,徐依怀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打了个哈欠:“不说了,我要睡觉。”

毕竟是别人的家事,江誉行也没有追问,替徐依怀掖好被子后,他温柔地亲了亲她的额头:“睡吧,晚安。”

这晚徐依怀睡得特别安稳,她一夜无梦,醒来时江誉行还在身侧酣然大睡。

徐依怀撑坐起来,这才发现丝被几乎都被自己卷走,而江誉行身上根本没盖多少。她小心翼翼地将丝被挪到江誉行身上,之后就起chuáng洗漱。

洗漱以后,江誉行还没醒来,她无所事事,于是又重新躺下,轻手轻脚地缩进他怀中。

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徐依怀闭上了眼睛。当她睡意正浓时,外面隐约传来声响。她凝神静听,不一会儿,她就认出那是倒车的声音。

徐依怀几乎是在瞬间清醒过来的,她连拖鞋也顾不得穿上,光着脚丫就走到窗前。将窗帘拉开一条小fèng隙,她朝窗外看,一眼就看见母亲的座驾。

趁着母亲还没进屋,徐依怀又跑回chuáng边,使劲地推着那个安睡着的男人。她压低了声音,一脸急切地说:“江誉行,快点起chuáng!”

刚才徐依怀风风火火地跳下chuáng,那番动静已经弄醒了江誉行。他也听见了车声,同时又看见她鬼鬼祟祟地在窗前张望,他大概也猜到发生了什么事qíng。他慢条斯理地从chuáng上坐起来,明知故问:“起chuánggān什么?”

“我妈回来了,你快躲起来。”徐依怀眉头紧紧蹙起,奈何江誉行一点都不配合,还气定神闲地坐在chuáng上,她只得拉他,“快点,我妈要进屋了。”

江誉行终究被徐依怀拉了下chuáng,他走到窗前,向外看时恰好看见一个身穿深蓝色长款风衣的女人从车里出来。他放下窗帘,回头对徐依怀说:“躲也没用,你妈的车就停在我的车旁边,她肯定知道家里来人了。”

“那怎么办?”徐依怀神色慌张,跟江誉行那淡定的反应大相径庭。

“不怎么样,顺其自然就是了。”江誉行顿了顿,又问,“你妈妈知道你已经有男人了吗?”

回想了三两秒,徐依怀才说:“我妈很忙的,她很少过问我的感qíng生活,我爸可能跟她说过吧。”

江誉行解开睡衣的扣子,一边换衣服,一边说:“那正好,我们互相认识一下也是好事。”

她瞪着江誉行,江誉行倒是笑了:“徐依怀,回来的是你妈妈,又不是你老公,你着急什么?害怕什么?”

这突发状况实在让徐依怀方寸大乱,她没有心qíng跟江誉行开玩笑,她说:“你别闹了成吗?”

江誉行耐心地跟她劝说:“我又没有做什么qíng理不容的事qíng,这样躲起来,你妈妈会怎么想我?我们用不着躲躲藏藏的,更何况我们昨晚什么都没做,不是吗?”

说话间,江誉行已经将衣服都换好了,他从容地走向浴室,进门之前,他还转过身说:“你也把衣服换了吧,等下你跟随我去打声招呼。”

静下心来,徐依怀又觉得自己的反应实在是神经兮兮的。江誉行说得很对,他们光明正大,如果要挑毛病,顶多就是没经家长同意,就私自把异xing带回家罢了。想到这里,她在睡衣外套了件大衣,接着就出了卧室。

刚值了一晚的班,连婉琪虽然习惯了日夜颠倒,但到底是上了年纪,身体有点吃不消。她打算吃点东西就休息,水还没有烧开,她就发现徐依怀正朝着厨房走过来。

“妈,早!”徐依怀双手放进口袋里,由于天冷,她的肩膀微微缩着。

连婉琪眉心紧锁,接着又开始唠叨:“衣服怎么不多穿一点,冷得感冒发烧就麻烦了。”

“知道了!”徐依怀向母亲保证,“等下子我就把毛衣羽绒服什么的都穿上。”

连婉琪的表qíng这才缓和了一点,她说:“今天起得很早啊,我顺便给你下碗面吧。”

徐依怀抿了抿唇,接着说:“妈,您多做一碗吧,家里来了客人。”

连婉琪也不惊讶,她没问是谁,只问:“他也起来了?”

“是的。”徐依怀回答。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脚步声,徐依怀和连婉琪都回头看去。江誉行还是一贯的泰然,他微微笑着,接着向连婉琪说了句早安。

连婉琪同样对他说了句早安。她目光探究地打量着眼前这个陌生男人。片刻以后,她才对女儿说:“愣着gān嘛,你不介绍一下吗?”

徐依怀根本不在状态,江誉行只好自己开口:“阿姨,我叫江誉行,是怀怀的男朋友。”

连婉琪只是“嗯”了一声,她看了看江誉行,接着又看了看徐依怀,没有发表任何想法或评价。

由始至终,徐依怀都忐忑不安,甚至有点不知所措。江誉行想这丫头肯定是第一次带男朋友回家,因而什么经验都没有。眼看场面就要冷下来了,他便对连婉琪说:“我听怀怀说,家里的阿姨不在,您跟叔叔也在医院值班,所以就过来陪陪她。”

“原来是这样。别挤在厨房了,你们到外面等着吧,面条做好我再端出去。”连婉琪的语气不咸不淡的,说完,她就继续忙碌。

下面是轻松活儿,徐依怀和江誉行都帮不上忙,于是就乖乖地离开厨房。往外走的时候,江誉行娴熟地搂过徐依怀的腰,低声问她:“gān嘛穿这么少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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